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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嘛……就是一只瞌睡虫卵……”鹤影沉默了一会儿,浅褐色的眼眸里似有暗波涌动,低声开口:“算你还知道一点儿分寸……”“鹤影哥哥……”鹤彩听他口气松动,又嗫嚅着想再说些什么。“你还不走?”花篱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白花花的帐幔,他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浑身又酸又痛,好像被乱石从头到脚地砸过一遍似的,脑子更是昏昏沉沉地不大好使。他痛苦地等待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好像是坐在轮椅上神情冷漠的鹤影……“啊!”他大叫一声坐起身来。他他他,他在鹤影的屋子里?!想到这里,花篱顾不得自己一身的伤,连忙瞪大了眼睛四处瞧。鹤影的柜子,鹤影的毯子,鹤影的箱子,鹤影的椅子,还有——鹤影的床榻!他的心砰砰乱跳,闭了闭眼睛,确定了这不是幻觉,这才一脸幸福地张开双臂,扑回到褥子里。这就是鹤影睡觉的地方呀!他努力地嗅着褥子里残留的气息,想要从中找出属于鹤影的味道,好牢牢地记在心里,以供日后慢慢回味。鹤影的味道,鹤影的味道……“你在干什么?”直到本尊的声音响起,花篱都还沉醉在“鹤影的味道”里。“啊?!”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又因为碰到了伤处而“嘶嘶”直抽气,“我我我……我没干什么!”他局促地扯着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规规矩矩地坐在榻上。鹤影看都不看他一眼,推着轮子走到柜子旁边拿出一个盒子。“没干什么就赶紧滚。”“我……”尽管鹤影的冷漠无情都在花篱的预料之中,可是这样惨兮兮地当面被要求滚蛋还是让花篱有些难过,花篱揉了揉自己疼得不行的老腰,委屈道,“我还有话要同你说呢……”“外面的鸟妖会带你出去。”鹤影根本不理会他说了什么,自顾自说道。“鹤影……”花篱撑着手站起来,慢慢地走到他的正面,蹲到地上抬头看着他,“我,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你可能都不会相信,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已经,已经喜欢你很久很久了……我,我不奢求你也能喜欢上我,可是,可是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做朋友好不好?”“做朋友?”鹤影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带上了淡淡的嘲讽,“你们狐狸精,都是这么勾搭男人的吗?”十花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鹤影的眼睛里流动的情绪让他心中又是惶恐,又是不安,好像并非单纯的嘲弄,而是带着某些更深的,他根本看不懂的东西,让他有些害怕,却又不愿意退缩。鹤影坐在轮椅上,姿态随意,只有目光深深,面色沉沉:“你听不清楚?难道要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不是什么?”鹤影冷笑,伸手触摸到他的脸,指尖轻轻从他脸颊滑过,那触感比冷血的赤蛇还要更冰冷,“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难道……你不是在勾引我?”“不是的!”花篱心乱如麻,被他这样肆意地抚摸着脸颊,却并没有感受到一丝丝传说中的小鹿乱撞,反而像被一只大野猪狂躁地踩踏顶撞着胸口,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身体不由地微微打颤,根本没有办法说出“不是”什么来反驳他。鹤影看着他的模样,再开口便带了些失望的口气:“枉我还以为你会有更多的手段——假装楚楚可怜这招未免也太上不了台面。”他微微眯了眼睛,将手收回袖子里,敛去笑意,沉声:“既然无话可说,就给我滚!”花篱被他变化莫测的脸色震到,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不是的!我有话要说!”他拽住鹤影的衣摆,发觉自己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似地瑟瑟发抖,“我有话说……”他低下头去,鹤影的目光微闪,眉头皱得更紧了。“是,我是……”花篱闭着眼睛,忍住一阵一阵涌上来的酸涩,艰涩开口,“我是想……勾,勾引你……”“哦?”鹤影语调嘲讽,脸色却冰冷。“我……我喜欢你呀,我想和你在一起,就算,就算勾引你,那又有什么不对……”他埋着脑袋,胸口闷得发疼,“你这么好,就算我痴心妄想,那也是人之常情……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为什么要这样,这样嘲弄我?”“嘲弄你?”鹤影看着他头发蓬松的脑袋,勾起嘴角,“我何曾嘲弄你?难道我所言有虚?还是说……”他摸到花篱的下巴,捏住了,迫使他抬起头来。“确实如我所言——你这只狐狸精,着实手段有限?”“唔?”花篱红着眼睛看他,似有不解。鹤影目光沉沉,似有实质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呢喃般地说道:“你想让我怎么样呢……”花篱瞪大了眼睛,几乎要以为那样温情脉脉的声音只是自己的幻觉。“嗯?”鹤影却再一次开口,凑近了他,眼神似能摄魂夺魄一般,“你真的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花篱怔怔地点头。鹤影轻笑:“你喜欢我哪一点呢?我这个样子……你也喜欢?”他一边说着,一边执起花篱的手,掀开长长的衣摆,放在自己的右腿上。花篱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白皙修长却冰冷的手,呆呆地点了点头:“我,我可以照顾你的……”鹤影嘴角的笑容渐渐敛去,眸中暗影沉沉:“是吗……”花篱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地,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急速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我,我会继续努力的,只要你别不理我……”“嘘……”他的话还没说完,鹤影挣脱了手,食指贴上了他的嘴唇,示意他噤声。他目光流转,落在他略显苍白的粉红色嘴唇上,用冰冷的食指轻轻磨蹭着那里。花篱身体轻轻颤抖,似是难以承受他这样暧昧的举动,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鹤影看着他渐渐染上薄红的耳根,食指不动声色地分开他的嘴唇,撬开微阖的牙缝,慢慢地伸到他的嘴里去,肆意搅动玩弄他的舌头。“唔……”花篱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心神全部被鹤影带有魔力般的目光所攫取,根本想不起要反抗,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温驯顺从的态度所取悦,鹤影竟轻轻笑出了声。“好,既然你愿意努力……”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