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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什么质量,心里便愤愤地决定,明天就下山,找个凡人采补去!十四当年的花篱做事风风火火,说干就干,所以次日一大早,他就招来晴昼,如此这般地交代好了山上的事情,甩掉黏上来的玄明,独自下山猎艳去了。元明山地处群山之中,远离人烟,所以格外适合妖怪们生活,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山里的妖怪们许多都没怎么出过远门见过世面,一个个的都是土包子。花篱很多年前去过几百里外一座小城,沿着旧时的记忆,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这么多年过去,记忆里的小城似乎变得更大更繁华了,小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花篱找了个小酒铺点上几个菜,坐在大厅里仔细听别桌的人说话。听了一顿饭的时间,花篱就知道了城里有户晏姓大家,小公子刚刚考了举人从外头回来,听那些食客描述,那小公子倒像是个清秀俊朗的小美人儿。花篱摸着下巴,决定就要他了。当夜,花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那户姓晏的人家,他虽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可是狐狸精天生就会干这等勾当,故此他虽没有经验,一路翻墙越院,偷听打探,却也都做得十分地顺手。等到他终于进了那晏小公子的屋子,不动声色地关上窗户,看到他拿着一本书,一身白衣坐在灯下的清俊模样,眼前似乎晃过了某个熟悉的身影,心口一热,瞬间出现在那小公子的身后,捂住了他的嘴。“唔?!”晏小公子显然是受了惊吓,惊恐地睁大了明亮水润的眼睛,想要挣扎。花篱随手施了个缚身术,在他耳后轻轻笑道:“小公子莫慌,在下并无意伤你。”“唔唔?”花篱此时仿佛被技巧最高明的采花贼附了体——也或许只是显露了狐狸精的天性——他轻轻在小公子白玉雕就一般的耳朵上吹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魅惑无比地哄道:“只是在下前几日有幸于别处一窥小公子玉颜,便从此魂牵梦萦辗转难眠,今日终于难耐相思之苦,冒昧打扰……只望小公子垂怜,感念在下一片赤诚,许我……一偿夙愿。”“唔唔……”晏小公子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大概被这话惊到,连挣扎都忘了。花篱低声道:“在下这便放开小公子,您可否答应在下,莫要大声呼叫?”反正呼叫也没用,这屋子里已经被他设下了结界。晏小公子用力地眨眨眼睛,“唔唔”地点点头。花篱心满意足地放开了捂在他嘴上的手,不由分说地便将人往床榻上推。晏小公子被他推倒在被褥上,发髻散乱,桃花满面的模样衬着那大红缎面,看着着实诱人,花篱心里十分满意这皮相,压在他身上便去解他的衣服。晏小公子浑身发着抖,看着这来路不明却看起来高深莫测的俊美男人,他生性羞怯内向,从未经历过什么风浪,只当能够这样悄无声息潜入家里为非作歹的必定不是江洋大盗也是穷凶极恶之徒,根本不敢反抗,只能沙哑着声音,颤颤地开口。“求……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家人……”花篱正一门心思对付着他的衣服,听了这话眼睛都不抬一下,随口哄道:“那是自然,在下只愿同小公子春风一度,哪里会伤害公子的家人呢?”晏小公子听了这句话,含着眼泪,认命似地闭上眼睛,自己伸出手去,颤颤巍巍地解了衣服,敞露出白皙瘦弱的胸口来。花篱没想到他竟如此主动,也不看他脸色,径自新奇地抚摸着他胸口细嫩的皮rou,却发觉手下的身体一颤一颤地抖动得厉害。他终于抬眼看去。晏小公子两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襟,秀气的脸上竟已是眼泪纵横。这副屈辱羞愧的模样刺痛了花篱,他仿佛触电一般地收回自己的手,怔怔地看着他,眼前似乎浮现出不久以前,自己曾经面对过的极其相似的场景。他看看自己,又看看小公子,突然无声地苦笑起来。他做这种事,和那个人又有什么区别……不,甚至比那个人更加过分——至少那个时候,他是自愿的。花篱整理好小公子的衣服,又轻轻地拭去他脸上的泪水,从他身上起来。晏小公子疑惑地睁开眼,看着他一语不发地站在榻前,颤声道:“你,你……”花篱扯动嘴角,故作笑颜:“小公子既然无意与在下相好,在下也不好强人所难。”他没去管小公子担忧地还想追问什么,转过身撤了结界。“你我有缘萍聚,他日再会吧!”十五回客栈的路上,花篱很是苦恼,为什么别的狐狸精可以轻轻松松地就做到的事情,在他而言就这么难呢?人都已经推倒在床上,连衣服都脱了!可是要他不顾那小公子的痛哭,就那么把人给办了,他又实在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多缺德啊!他真是想不通,别的狐狸精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呢?难道是他运气不好,恰好就碰上了个不乐意的?直到回到客栈的床上,他还在翻来覆去地思考着这个问题。他甚至又一次想到了鹤影。为什么……为什么鹤影就可以做到那么绝情?他烦躁地又翻了个身,拍拍自己的脑袋,努力地想要把这个自己跳出来的名字从脑子里赶出去。难道他天生就不是个做狐狸精的材料?论理说勾搭个男人这种小事,对狐狸精来说还不该手到擒来?可是他呢……肖想的对象搞不定,搞得定的对象又下不了手……他真是太失败了!不行,这一次他一定要成功!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一定要勾搭到男人,成为一只真正的狐狸精!过上正常的生活!不然就不回家!他迷迷蒙蒙地下定决心,在热血沸腾过后,慢慢地沉入了梦乡。不知道过了多久,在睡梦中,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还不住地摩挲。他猛地睁开眼,便撞进了床榻边的人那冰冷如刀的目光里去。“你你你……”他惊恐不已,“鹤,鹤影?!”白衣黑发的男子面色阴沉,冷哼一声:“你果然就是个狐狸精!”“我……”“夜入民宅,偷香窃玉——干这些勾当你倒是很拿手,”鹤影逼近了他,“那时候为什么又一副委屈得要命的样子,你装给谁看呢!”“我不是……”花篱急红了眼。“你不是?”鹤影冷笑,“方才难道是我看走了眼?偷进晏家宅院的人竟不是你?要说起来,那晏家小公子也算眉清目秀,你的口味,倒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