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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地裹住,别过头,试图稳定呼吸。 历默清伸出手,将白玉般温凉的手掌轻轻抵到方采言额头,“这么烫?”他轻声皱眉,语气温柔中又带着一丝焦虑。 方采言竟有些贪恋他掌心的温度,不知不觉把头向历默清的方向靠了靠,历默清却在这时撤离了手掌。 方采言这才如梦方醒,又向着床角挤了挤,觉得自己真是烧糊涂了,她竟忘了历默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在上一世,他们两个是互相利用没有丝毫感情的关系,因为没有任何感情的基础,历默清对待方采言就像对待路边的花草,随时都可以为了他心爱的另一人——良皇贵妃,弃之如弊履。 方采言就像是是一个靶子,一个rou盾,为良皇贵妃和历默清的爱巢遮风挡雨。可能若是没了这点作用,历默清早就杀了她了! 他从未对她有情,更遑论现在。 方采言放松自己,任由心脏紧张不安跳动。可能是这具年轻的身体抵挡不住历默清的靠近吧,既然抵挡不住,又逃脱不开,还不如迎面出击! 她往前爬了几步,双手搭在历默清肩上,听到心脏的跳动变成了雷霆般的砰砰声。 “言儿?”历默清定定地盯着方采言,看到她的脸红到吓人的程度,而眼神却带着视死如归的壮烈。 方采言猛地倾身,将唇贴近历默清的唇,他的呼吸他的气息他唇间淡淡的龙诞香,悉数顺着方采言的唇齿间钻进她的四肢百骸!方采言只觉得头嗡地一声,心脏猛地撞击到胸口,她似乎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这次是真的,炸了! “言儿!”历默清一把搂住倒下去的方采言,他的嘴里一丝腥甜,而方采言的的嘴角挂着一条鲜红的血迹。 “曹荣,传太医!”历默清冲着门外大喊。 “皇上,随行而来的只有张和忠张太医一位。”曹荣在门外答道。 “去传!”历默清命令,将不省人事的方采言安安稳稳地放到床中间。 等映荷请了大夫回来,方采言的闺房里已经挤满了人,映荷和大夫在门外张望,挤都挤不进去! 张和忠一手摸着方采言的脉搏,一手捋着胡须,摇头晃脑不知道探出了什么。 “张爱卿,方家小姐究竟怎么样?”历默清急问道。 “回皇上,”张和忠皱眉沉思,回道,“方小姐本是思虑过重又受凉所致的风寒,原本是不碍事的,可是如今她却脉搏微弱,气息游离,试问刚才方小姐是否出现了情绪激动的征兆?” 历默清想到方采言刚才异常的举动,点了点头。 “唉,”张和忠摇了摇头,“微臣不敢欺瞒皇上,方小姐这种情况基本是回天无力了,她本该命丧黄泉,奈何一息尚存,可这一息却不足以使其复苏,恐怕方小姐余生要在这张床上度过了!” “一息尚存就是还有一线生机,”曹荣看了看历默清阴沉的脸色,接话道,“张大人莫要将话都说死了呀!” “老夫句句实言,还请皇上节哀!”张和忠依旧耿直说道。 “张和忠,”历默清看着方采言仍旧莹润的脸庞,哀莫大于心死般道,“朕只问你,怎么才救得活?” 作者有话要说: 上回书说道:方采言为了解开一见到历默清就脸红心跳的旮瘩,于是以身犯险,若要得知此招究竟如何,还请听下回分解……内个,明天见啦啦啦啦! ☆、不破不立立住了 张和忠如实说道:“救不活也死不了,便是活死人。” 方泓拭了把眼泪,走到方采言床边,终是忍不住痛哭失声,方府的丫鬟仆从一见老爷哭了,纷纷跟着抹眼泪。 人群外面的映荷听到哭声,知道大事不妙,想着挤进去看看自家小姐却被从屋里出来的人挤到另一处去了。 这伙出来的人群,正是此次跟过来的宫中妃嫔,一位是丽才人赵芷柔,一位是慧贵人闫秀慧,她们二人本来是想来看看未来的竞争对手究竟是个什么样,把皇上迷得五迷三道的,都哄到自己家去了。 本来还想着冷嘲热讽一番,没想到进去后竟是这样一番光景,不由得怜悯起方采言来,又联想到自己的身世命运,不禁泪眼涟涟。 丽才人赵芷柔拉过闫秀慧的手,悲戚道:“方meimei变成这样也难说不是一件好事,若是她进了宫,像我们一般苦守,才更加痛苦,且宫中向来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地,你我二人存活至今已是万幸,像方meimei那般没有心机的人,可如何存活!” “是啊,”闫秀慧连连赞同,“莫说咱们皇上如今喜爱她,等入了宫说不定就有别人抢了她的风头,花无百日红,与其像我们一样苟延残喘,还不如像方meimei一样,变成个活死人,一了百了!” 映荷听到活死人这个词,双脚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她也不管人多人少了,横冲直撞跑进屋内,果然看见方采言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手指探到鼻尖,只隐约有一点微弱的呼吸。 她悲从心来,不禁锤着方采言的胸口大哭,“小姐呀,是谁害了你的命啊,你和映荷说好了一起进宫的,怎么就撒手撇下映荷一人受苦,究竟是谁害的你,映荷一定为你报仇啊,我定要叫那人抽筋剥骨,叫他一命抵一命!” 历默清在一旁不知作何表情,只觉得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而他应该承受。 正要安慰一下映荷这个忠心的小丫鬟,床上的方采言突然剧烈咳嗽了两声。众人都是一惊,惊后是喜,历默清急忙上前扶起方采言,方采言一直起身子,便呕出了一大口黑血,都染在了历默清的白衣上。 方泓大惊,意欲换下历默清自己接着女儿,历默清却拒绝了他。方泓便叫丫鬟去取了痰盂,方采言一连呕了四五回血,终于把黑血呕尽了,人才虚虚弱弱地清醒了些。 因为呕血呕的多了,不免缺氧眼花。方采言环顾了一下屋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又侧过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人。 历默清?她皱了皱眉,不过这次好像……心跳跳得没那么快了。 终于平静下来了啊,她看着历默清,终于在虚弱的脸上露出轻松莞尔的笑容,而后却又人事不知地昏迷了过去。 历默清轻轻放下方采言,知道她没事了,这才放下了心。又换了身衣服,准备去赴方府的宴席。 曹荣跟在他身后,问:“皇上,张和忠张大人还跪在门外请罪,不知……” “革去官职吧,”历默清毫无语气波澜地说,“毕竟一个医术不精的人留在太医院也没什么用,哦,对了,也不能让他危害人间,顺便也把从医的资格也革去了吧!” “是。”曹荣笑着回答。 历默清赶到,宴席才算真正开始,席上歌舞升平,推杯换盏,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