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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手炉,又环顾四周看了看居住的房间,她狠了狠心,“债主们总是会遇见的!或早或晚,终究要遇见的!” “映荷,”方采言道,“给我梳个头吧!” “娘娘你……又准备去了?”映荷迟疑地问。 方采言点了点头。 春华默默地侍立一旁,嘴角挂上了一点笑容。 一切准备妥当,方采言一身正装,赶去了合宫筵席。筵席上人山人海,最高处坐着的是历默清和太后,太后身侧一个小位子上坐着方淳月。 方采言只匆匆扫了几眼,便混迹在人群中,寻了处僻静的角落坐下了。 曹荣附在历默清耳边不知说了几句什么,历默清便笑着点了点头。 说实话,方采言有点紧张害怕,她放眼望去,在座的大多数是她认识的,并且是她的债主。 历默清位子下的第一位便是兰皇妃周欣兰——方采言最大的债主,李嬷嬷的主子。 此时兰皇妃体态端庄气态威严,一双桃花眼俯视众人,有种俯视天下苍生的感觉,可是方采言看到她这张威严美丽的脸,头脑中却只能想到她满脸血迹呜呜求饶的画面。 方采言急忙摇了摇头,将这个恶心的画面抛开,她又看了两圈,发现了陈昭仪。 陈莲玉还没到解禁的时候,却已经坐到了此处,可能是合宫筵席历默清特准她出席了吧!此时她正看着太后身旁的方淳月,目光之毒辣,似乎能将人杀死一般。 她的身边还坐着两位她最忠心的朋友,丽才人赵芷柔和惠贵人闫秀慧。 丽才人似乎天生的体态婀娜,即便坐在椅子上一身好身段也能显现的清晰可见。不过她身边的惠贵人却是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正襟危坐,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完全将她的美貌遮盖了。 方采言一边在心里暗喜方淳月可以成功得到太后的喜爱,一边担忧自己现在的处境。 于是越发将自己埋进桌子之中,不停地品尝着桌上的美味佳肴,映荷和春华安静地侍立在她的身后。 那边歌舞升平,这边境况凄凉,方采言也自认为隐藏的很好,没有人发现她。谁知当一曲罢了,方采言正心安理得地吞糕点的时候,她身旁一位不知道哪位的妃子,用一副和她很熟悉很亲近的语气说:“来来来,让方meimei献上一舞,方meimei舞姿可是天下难得呢!” “对呀,早就听闻方采言舞技冠绝京城,不妨献上一舞!”有人跟着附和提议。 “方贵人可是宫里的大角色了,虽然足不出户,但名头足够响亮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又有一人附和称赞。 “是啊是啊!”“对啊对啊!”“……” 就在这个时候,春华趁着人多嘈杂,偷偷离开了大殿。 方采言真是想不通她们是如何发现自己又是如何睁着眼睛说出了这番瞎话的!不过这种莫名其妙就受到大家瞩目的情况,她也是见怪不怪了。 于是矜持地从座位中站起,推辞道:“我舞艺平平,不敢献丑!” “哎呦,果然如传闻中的天姿国色呢!” “气质不凡,真不亏是京城第一美人!” “真是自愧不如呢!” “……” 方采言刚一站起,评价便犹如雨后春笋般一个接一个破土而出,她呆愣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 高位上的兰皇妃周欣兰忽然笑着说道:“既然大家推崇,方meimei不妨就献上一舞。” 陈莲玉看向方采言的方向,冷笑一声。 方淳月急忙打圆场,“听说下一个曲目是戏文,太后最爱听的,我们也可先听完再说啊,是不是太后?” 陈莲玉瞪了方淳月一眼,兰皇妃笑着望了望方淳月,又请示地看向太后。 太后露出欣慰地笑容,“先看那个都是无所谓,不过我倒是想看看方贵人的舞,不知是个什么曲目呢?” 兰皇妃得到了答案,笑容放大,望向了方采言。 方采言只好硬着头皮,道:“那不如就跳一个吧!” 太后心中一动,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 方采言换了身舞衣,从容不迫的走上台,仰头,微笑,望着高位上的历默清、太后、兰皇妃以及面有忧虑的方淳月。 她轻蔑一笑,现在不比隐藏实力了吧! 她伸展线条柔顺的手臂,臂上的轻纱飞舞,扫过在座每一个人的心神;她轻抬脚尖,裙裾立刻如彩蝶般跳动飞扬起来;细细的腰肢摆动着做出每一个优美的造型…… 一曲罢了,太后忽然赞慰地点了点头,方淳月也舒了一口气,兰皇妃周欣兰还是一脸的笑意,陈莲玉从鼻子里发出冷哼,神色难看地吓人。 惠贵人闫秀慧急忙递过一杯茶,轻声说:“消消气。” 陈莲玉接过茶,一饮而尽,看向高位上的历默清,此时他正低着头,向曹荣吩咐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补上了,之前落了前半截。没啥话说哟,努力码字啦 ☆、吵个嘴 大殿外,冷风凄凄,春华等了不知有多久,遥远处才慢慢行来一人,春华急忙迎了上去,碎发在空中翻飞。 “曹公公!”她福了福身,对曹荣一拜。 “有没有什么情况?”曹荣问道。 “没有。”春华摇摇头。 曹荣点了点头,道:“要盯紧了!” 春华点头答应,曹荣正要转身离开,春华忽然拽住了曹荣,声音有些哀求:“公公?” 曹荣露出不忍的表情,“太医院正配新药,不过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还要看他的造化了!” 春华抿了抿唇,露出一个艰涩的笑容,道:“多谢公公!” 曹荣叹息一声,道:“若是他康复了,我定会知会你,向皇上求个离宫的机会;若是……顶不住了,我也会知会你!” 春华眼里包了泪,再次说:“多谢公公!” 两人这才拜别,春华稳住心神,急匆匆回了大殿。 方采言正吃着核桃,见春华才回来,不由得疑惑,“春华,你去了哪里?我跳了一场舞你都没看到。” 春华福了福身道:“外头风声越来越大,我恐怕一会儿回去下雨,便取了伞来。” 说着,她将一把油纸伞放到方采言眼前晃了晃。方采言见春华头发些许凌乱,定是外面风大吹的。心中便有些怪自己多疑了,和春华相交多年,不管怀疑谁,都不该怀疑春华的。 “来,”方采言递了个剥好的核桃,放到春华手里,“吃个核桃!” 春华双手接过。 方采言瞥见映荷一脸别扭,又剥好一个,递到映荷手里。映荷便欢喜地接过去,阴霾一扫而空了。 其实,这油纸伞是春华一出门便带着的,只是当时放在轿子后面,方采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