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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实在想不通,上一次明明是赵芷柔先打了她一巴掌,怎么说都是方采言吃亏,赵芷柔这一副愤恨的样子究竟从何而来呢? 闫秀慧倒是平和的多了,倒像个不谙世事的女人,守着自己的一方净土。 不过方采言知道,她只是惯常的这个样子,心里不定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呢,闫秀慧可比赵芷柔精明得多,谨慎的多。 早会结束,方采言和方淳月例行问好,例行唠家常,映荷就偷偷尾随闫秀慧,观察行踪。 和方淳月扯了半天,终于送走了,映荷也回来了,说是闫秀慧没和陈莲玉一起,直接回了相忆宫。 “白天人多,不好,”方采言嘱咐映荷,“你帮我留意着,若是晚间闫秀慧仍没有出宫,那么我们晚上就去找她。” “好吧!”映荷遵旨,却有点不乐意。 “辛苦你了,晚上做你最爱吃的白切鸡!”方采言拍拍映荷的肩膀,一面感谢,一面感叹映荷确实是个做线人的料,怎么上一世没发现她这个才能呢! 到了晚上,闫秀慧果然没出宫,相忆宫里除了住着闫秀慧还住着赵芷柔,方采言一身轻便的暗色衣裙,避开赵芷柔的人,叩响了闫秀慧的房门。 她的丫头小红开了门,主仆二人皆是一惊。 闫秀慧虽请了方采言进屋,但仍是很排斥,下了几次逐客令,方采言都故意装作听不到。 “jiejie最近脸色越发红润了,不知道用了什么保养的方子,可否告知meimei呀?”方采言笑着套近乎。 闫秀慧冷冷地道,“meimei一解禁便到了我这里还真是出人意料,不过我这里可不是闲聊的地方,meimei若想聊还是到你的好堂妹方贵人那里,哦,不是,不是方贵人,是锦昭仪那里叙衷肠吧!” “哎呀,”方采言忽然露出心痛的表情,“一提到锦昭仪,若不是上次陈选侍一番所作所为,恐怕我那堂妹晋升的还不会这么快,不过可苦了陈选侍了,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啊?” 闫秀慧咬牙,“你若是来这里落井下石,恕我不能远送!小玲!” 闫秀慧大喊,小玲立刻跑到门前准备开门送客,方采言递了个眼色,映荷便上前拦住了小玲,笑嘻嘻地说:“先听我们家娘娘说完嘛!” 闫秀慧气极,“你究竟想说什么?!” 方采言笑笑,“惠贵人,如今陈选侍可是靠不上了。而赵芷柔呢,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她一门心思的勾引着皇上,哪里还有心情来管你?你就好像孤军,身边没一个可以投靠的!” “你想让我投靠方淳月?”闫秀慧一下子想到这儿,既震惊又愤怒。 方采言摇了摇头,“不,不是投靠方淳月,而是投靠你自己。” “你什么意思?”闫秀慧听出方采言话里有话,便给小玲使了个眼色,小玲便退回到闫秀慧身后。 方采言满意一笑,在椅子上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手支着头,诱惑问道:“我这里有个方子,不知道jiejie有没有兴趣听听啊?” 闫秀慧放下芥蒂,坐到方采言对面,道:“人嘛,无往不利,我倒要问问你这个方子是治的什么!” “就治,皇上的心!”方采言神秘一笑,指向了闫秀慧的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欢脱的码字狗,啦啦啦啦啦,去买哇哈哈了……给我外甥喝,哈哈哈 看到又有两个收藏了,无比感谢追我文章的小天使,谢谢你们默默的支持,我会默默的码字,写好方采言的故事! ☆、第一步成功 夜里,历默清正伏案批阅奏折,门外忽然轻声响动,他只以为是曹荣进出,不想来到他跟前的是一抹飘飘衣袂。 他抬起头,瞧见了正是闫秀慧。 她手中端着一碗飘着香气的汤,轻轻放到了历默清桌角。她没有抬头,眉眼低垂,一眼望过去,还能看见她微露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 “请皇上慢用。”闫秀慧轻声说,精心的妆容使她的来意变得不同。 也不等历默清的反应,闫秀慧只一味低垂着头,转身而去,却一点留恋都没有。 历默清兀自皱了皱眉,等人走后,他才叫来了曹荣,问:“你许她进来的?” 曹荣谄媚地笑:“惠贵人说不会打搅您,我看她还端了参汤,便放她进来了,要不外头冷,怕是耽误了贵人的心思,而且汤冷了,就不好喝了。” “你想的还真多,”历默清瞥了眼桌上的参汤,道,“汤就扔了吧。” “那惠贵人也……”曹荣请示。 “不必管她!”历默清道。 曹荣便笑着遵旨了。 不想此后每日,闫秀慧都会前来送暖汤,且每次都妆容精致,沉默地递上汤便走。就这样一连坚持了半个月,闫秀慧的信心倍受打击。 夜里她又去找了方采言,一进门便兴师问罪:“你出的破主意!什么用都没有!我已经接连送汤半月有余,可皇上丝毫没有宠幸我的意思!” 方采言彼时正在和映荷春华两人围着火炉煮茶,不想闫秀慧破门而入,便坏了兴致,映荷心中老大不愿意,春华却摸不着头脑。 方采言便给闫秀慧倒了杯热茶,安抚:“你才坚持了半个月就等不及了,一点耐心韧劲都没有,如何成大事呢!” 闫秀慧被方采言一边抚着背,一边推到椅子上坐下了,手中的热茶的温度,顺着手掌心传到身上,她也冷静了不少,声音带着疲惫,抱怨道:“不是我难以坚持,坚持也要给我个动力不是?第一夜还好,皇上还瞧了我一眼,可此后只是低头批阅奏折,眼睛都不往我那里看了,我每日打扮得光鲜亮丽,又有什么用!” “他没有禁止你入内,已经很好了。”方采言提点。 闫秀慧忽然想到,这半个月来她去送汤确实没有一点阻拦,也就是说皇上已经默许了她的行动了。想到此处,脸上才挂了些喜色,可转瞬又悲伤下去,“默许我进去又怎样?还不是毫无作为。” 方采言劝道:“在坚持半个月,若是半个月里皇上仍旧不为所动,那么我再帮你想别的办法。” “好吧,”闫秀慧无奈答应。 方采言便送闫秀慧出门,临走时又嘱咐她喷香。 回过身来,春华却突然迎上来,面色忧虑,“娘娘,没想到您竟然帮曾经的敌人。” 方采言哈哈一笑,“这有什么,你不要一副这么担忧的表情好不好?” “可是您自己怎么办?”春华的脸色更加担忧,“如果一辈子都在这长清阁里度过了,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长清阁和皇宫又有什么区别?”方采言反问,“难道不都是牢笼么?” “可至少站得高了,才能看得更远!”春华试探的问,“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