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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他就是女鬼?”“可以这么说。”苏桥蹲下身来,问那年轻人:“我大概猜到你杀林运亨的原因,就是不太明白你一个穷秀才如何能够想到这些阴损招数。”“哈哈!哈哈!”年轻人忽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带着阴恻恻的气息,让人看了寒从心起。谢青风听着不舒服,脚下一用力,踩得他急咳了一阵。谢青风用脚跟碾了几下,恶狠狠道:“你不说,牢头自然有办法让你说。”年轻人还在笑:“人在做,天在看,林运亨死有余辜,想杀他的不只我一个。哈哈哈哈!”苏桥脱口而出:“还有别人?”年轻人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苏桥听到利器穿风而来的声音。“小心!”谢青风急喝一声,抱过苏桥往后一翻,顺势滚了出去。一支短箭贯穿年轻人的头颅,他的脸上还带着古怪的笑容,眼神却充斥着不可置信。这个人,真真正正地死在了谢青风的眼皮底下。暗中放箭的人,寻不到踪迹。谢青风翻身而起,面色如霜,他死死咬住牙关,憋不出一句话,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古怪异常,已经超出了他的思考能力范围。年轻男子的尸体暂时拉回大理寺安放,没过一会,他的父母便哭着来领尸体。年轻男子叫做梅成誉,与亡故的林家前夫人严秀秀是青梅竹马。两人情投意合,奈何梅成誉家境清贫,十年寒窗,却迟迟考不到功名。那严秀秀之母本就嫌贫爱富,父亲又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债,他爹差点就要把严秀秀卖掉。林家老夫人一次偶然机会和严秀秀结缘,便想让她做儿媳,答应帮她还赌债。严秀秀本来不答应,家中逼迫甚紧,这才含泪嫁入林家。梅成誉父母说,自打那以后,梅成誉就变得沉默寡言,浑浑噩噩,还偷偷去找过严秀秀。和严秀秀见面之后,梅成誉性格变得狂躁,因为他听说林运亨一开始还贪恋严秀秀美色,对她言听计从。没过多久便厌恶了,嫌她小家子气,嫌她没有情趣,又过回之前天天泡青楼喝花酒的生活,后来甚至把林家容领回家来。当时的严秀秀已经怀孕了,情绪本就不好,林家容不是善茬,时常找严秀秀麻烦,严秀秀因此气晕过几回。再后来,严秀秀就难产去世了。苏桥想了想,问还算镇定的梅家老父:“严秀秀去世之后,你儿子闹过吗?”梅家老父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怎么没闹过,要不是我把他绑着,他还要到林家去评理。我绑了他七天七夜,见他折腾得不厉害了,才把他放了。从那以后,成誉的情况就很糟糕,书也不读了。”“严秀秀什么时候没的?”苏桥问。“两年前的事情。这两年,成誉过得都不好。几个月前,成誉忽然说要去外面找点事情做,要么接一些稍微轻松一点的体力活,要么去帮做白事的写挽联。我还挺高兴,以为成誉能慢慢好起来,想着给他找门亲事,我们也好抱孙子,谁想到……”梅老父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淌,呜咽起来。苏桥皱了皱眉头,拖长音调问他:“你是说……几个月前?”“是…”梅家老夫已经泣不成声。苏桥走出停尸房,到大厅去找谢青风,才走到门口,就听见杯子摔碎在地的声音。“顾城!你守城门的时候是在打瞌睡吗?你看看那个人的死相!京都已经混进武功盖世的杀人惯犯了!”谢青风的吼叫声一字不漏地传了出来,略带嘶哑,足以让人感受到他的暴怒,不敢靠近一步。苏桥却是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连忙跑进去,看见谢青风指着一个银甲卫在骂,赫然是那天在城门揶揄他和谢青风的少年,此刻怯弱地在谢青风面前缩着头,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苏桥以为他在气梅成誉突然被杀的事情,这件事情确实蹊跷异常。可是,谢青风都没有办法一举拿下的人,银甲卫的其他人,更没有办法。苏桥按住谢青风,试图安抚他,劝道:“你消消气,既然是高手,要混进来还不简单。梅成誉的事情也不是无迹可寻,还需要时间罢了。”谢青风铁青着脸,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不是梅成誉!”“什么?”苏桥疑惑。谢青风眼中搅着几条血丝,一字一句地说:“又有人死了。”苏桥半张着嘴,有些惊讶地问道:“又有人死了?”谢青风闭上眼睛,企图让自己冷静,继而对他说:“对,被人泡在饭馆的大酒缸里。脖子有一道血痕,一刀致命,和人贩子的死法一样。一定是同一个人干的!”“脖子有一道血痕,一刀……致命……”苏桥喃喃自语,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眼神有些愣愣地,嗫嚅着问道:“他们……舌头,舌头还在吗?”顾城听到这,突然说:“这才是奇怪的地方,舌头被整根拔掉了,公子如何知道?”“舌头?”谢青风回忆道:“人贩子的舌头也被整根拔掉了。在客栈里我没发现,是验尸的仵作说的。”“舌头……心脏……”苏桥不断重复着两个词,伸手抓住谢青风的衣服,手指渐渐扣紧,用力之大,骨节已经泛出白色,他有些结巴地说:“林运亨的心脏是被整个挖掉的,林家容的尸块里面好像也没有心脏,心脏去哪里了?”谢青风看他脸色苍白,手指发抖,有些担忧地问:“你怎么了?”苏桥转过头看着他,眼中尽是恐惧之色:“不仅仅,不仅仅是……杀人。”谢青风听不懂,有些疑惑:“你在说什么?”苏桥身体已经有些摇晃,强撑着说出一句话:“是有人,有人在催动阵法。”第9章长生密码已经三天了,谢统帅每天形影不离地跟着苏桥,就害怕他一个不小心跑掉了。谢统帅甚至抱着自己的铺盖,到苏桥睡的客房里面打了个地铺,死死堵在门边。苏桥尝试过在谢青风睡着的时候逃跑,然而每当他蹑手蹑脚走到门边的时候,就会听见谢青风语调清晰地问他:“大半夜的上哪去?”苏桥心里有些怀疑,这三天时间,谢青风会不会根本没有睡觉。然而奇怪的是,谢青风每天都精神抖擞,不像没有休息好的样子。除了跟着苏桥之外,谢青风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问苏桥“你真的想不起那个阵法有什么规律吗?”谢青风的穷追不舍,只因在大理寺那天,苏桥听说尸体被连根拔去了舌头,脱口而出“有人在启动长生阵法。”“长生阵法?”苏桥说:“大概在一百多年前的时候,昆仑山附近兴起一个邪教,叫做光明堂,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