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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搅和进来的意图,简直是胡闹,等下他定要好好收拾她!正想着,夜怀礼又开口了。 “下不为例,再让我发现你出去乱跑我就把你锁起来,听到没有?” “听到了……”夜怀央欲哭无泪地接受了不平等条约,然而夜怀礼的下一句话却让她陡然抬起了头。 “我手下的人刚才前来禀报,说茶话会的前几天夜里有人偷偷送了封密信到皇后的寝殿,或许与你烫伤之事有关。” “那个人是谁查出来了么?” 夜怀礼黯然摇头:“还没有,天色太暗,时间也过了这么久了,很难查出来。” 夜怀央沉默了,只觉得整件事都透着蹊跷,是何人去告的密,信中说了些什么,皇后又为何要这样做,她完全分析不出来,就像被困在一团迷雾之中,混混沌沌辨不清出路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王叔 大哥教训小辈日常(~ ̄▽ ̄)~ ☆、第77章 鬼节 夜怀央从来没有怀疑过夜怀礼的行动力,所以自打那天他扔下话之后她就再也没出去乱蹿过,宫里有什么活动一概称病不去,偶尔到殿外放下风也由影卫寸步不离地守着,到点就得回来,不知有多凄惨。 偏偏外头的风言风语总能传进耳朵里,不外乎是澜王和孟家姑娘每天同进同出,郎有情妾有意,或是澜王妃恐遭休弃,新人即将进门,诸如此类,也没别的新花样,她通常是听完就过了,楚惊澜也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某天夜里,夜怀央半裸着趴在软榻上掰手指数日子的时候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王叔最近好像有点用力过猛啊…… 这可不行,等他沐浴回来她得跟他好好聊一聊,本来白天在外头就够忙的了,晚上还这么来,身体哪吃得消?她又不在乎他跟孟忱演的那些戏,他这是强行证明自己的清白呢还是弥补她受的委屈呢? 夜怀央想着想着就有点啼笑皆非,他也太小看她了,本来就是两人说好的事情,她怎么会乱吃飞醋或者不相信他?即便他真的担心,直接来问她一句不是好得多?非要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要是她领会不到怎么办? 眼看着也三十岁的人了,在这种事上真是幼稚死了! 夜怀央笑着缩进了被窝,准备等楚惊澜回来之后给他上一堂生动的教育课,谁知他去了许久,她百无聊赖地玩着头发,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眯了多久,后来她是被楚惊澜吻醒的。 “唔……你回来了?” “嗯。” 楚惊澜轻声应着,顺道蹭了下她柔嫩的脸颊,下巴上的短须扎得她微微刺痒,瞌睡一下子就醒了,眯眸看去,他暗袍锦带加身,冠发也一丝不苟,浑不像刚刚洗完澡要睡觉的样子,她顿时满腹疑窦。 “这么晚了……要干什么去?” 楚惊澜不答反问:“你怕不怕鬼?” “我胆子这么大,怎么可能会怕鬼?”夜怀央笑着揽住他的颈子,声音娇软而甜糯,“这个世间我只怕我夫君,尤其怕他凶我。” 闻言,楚惊澜一阵低笑,旋即拉她起床,一边为她系好亵衣的带子一边说:“穿好衣服,我带你下山。” “下山?去做什么?” “今夜山下的丰都有百鬼夜行,带你去看看。” 前一刻还雾蒙蒙的眸子一瞬间闪亮了起来,夜怀央兴奋地抱住楚惊澜的胳膊连声问道:“就是那个扮鬼扮妖怪的游会?不是说要七月半才有吗?今晚也有?” “丰都历来号称鬼域,一年会举办四次,今天是上巳节,当然会有。”说着,楚惊澜从旁拎来一个盒子放在夜怀央面前,“我去把马牵出来,你挑两个面具,等下到门口找我。” 交代完楚惊澜就出去了,夜怀央独自站在幽暗的房间里,捧着那个盒子犹如捧着宝藏一般,充满了激动和好奇。 连这都准备好了,看来他是早有预谋。 夜怀央抿唇轻笑,旋即伸手打开了盒盖,嵌着各式各样宝石和东珠的面具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柔和的珠光映亮了她整个脸庞,尚未戴上就已经莹莹动人。 唔……选哪个好呢? 夜怀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突然定在角落里那个带绒毛的东西上,旋即高高地扬起了红唇,露出一个坏笑。 半刻之后她走出了房间,远远瞧见檐下立着的英挺背影,遂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道:“我来了。” 楚惊澜淡然转身,本欲携她上马,却不知怎地停下了动作,黑眸在她身上梭巡了一圈,似有火星溅出。 她这是什么打扮! 昏暗的光线中,夜怀央仿佛听到某处有火焰燃烧得噼啪作响,于是解开了覆面的粉色薄纱,上面缀着的细碎水钻也随之落到优美的锁骨上,衬得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就在楚惊澜定定地看着她时她忽然一侧身,露出了后头那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夫君,我这个九尾妖狐扮得像不像?” 她甩了甩尾巴,绒毛在楚惊澜手上蹭了一下,却仿佛痒到了心里,他忍着没动,眸光转回到她脸上,她竟冲他眨了眨眼,端的妖媚撩人,似要勾去他的三魂七魄才罢休,种种举止神态,真把话本里的狐妖学了个八成像! “你这个妖精!” 楚惊澜狠狠把她箍进怀中,她却娇笑着推他:“夫君离我这么近,不怕我吸了你的元气么?” “你以为你平时没吸?”楚惊澜见不得那双红唇在眼前晃悠,略一俯身含住,亲了半晌才把她放开,唇息之间依然无比炙热,“我的面具呢?” “在这里。”夜怀央从背后伸出手来,将一个公狐狸的面具戴在他脸上,尔后嫣然一笑,“这样我们就是一对狐妖了!” 楚惊澜无奈地笑了,看着她的眼神却满含宠溺,不再多言其他,抱起她一跃上马,朝山下飞驰而去。 幽深而寂静的毓兰殿忽然亮起了微光。 “小姐,您站在窗台这做什么?是不是做噩梦了?” 丫鬟打着哈欠从外间走进来,脸上尽是nongnong的困意,显然是刚被烛火晃醒的,而房里的那个人虽然穿着月缎寝衣,却没有丝毫困顿之色,一动不动地望着那扇敞了一条缝的大门,明眸中翻涌着滚滚恨意。 她待在殿中闷得发慌,他便想尽办法给她找乐子,扮妖怪,逛鬼市,这般心思何曾用在自己身上一分一毫? 孟忱倏地掀翻满桌茶盏,摔在地上发出极大的声响,吓了丫鬟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