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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北宋·张横渠。

    ②:君之为舟,民之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最早出处为篇。

    ☆、第三十五章 礼物

    十府街,宁王府。

    宁王黄烙是当今的二子,今年三十有七,是于二十年前出宫封王,当年他刚刚封王的时候太子还在,文韬武略无一不精,上得今上眷顾,下得百官归心,可谓板上钉钉的国之储贰。

    可幸这二十年的时间里,不止太子因逼宫被废幽禁,可惜这二十年的时间里,那些弟弟们也一个个长大成人,羽翼渐丰,

    “王爷,那日离开宴席的众人我们一一都查过了,仿佛都没有嫌疑。”那日伺候在宁王身旁的太监就如那时一样在宁王耳边轻声说。

    这是宁王从小到大的太监大伴,身形颇为瘦削,背脊肩膀也仿佛因为一直弓着而有些微向内含,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佝偻矮小的模样。

    但宁王是非常信任自己这位大伴的。

    他正看着礼部这个月交上来的单子,根本不抬头,就屈指敲了桌面:“那就再查!从头查!那日一定有人在里头!”

    吕近侍躬身应是,又说:“王爷,您看会不会是湛国公府的下人……?”

    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一种情况。

    宁王的目光闪烁一下,掩起卷宗沉吟片刻:“不管如何,必须仔仔细细的梳理,通知候毓,那些该动的人也要动起来了。”

    候毓原是锦衣卫的佥事,年前刚得了王爷的青眼,升任锦衣卫同知,正是要立功表忠心的时候。

    吕近侍又应了一声是,这才走出小书房。

    宁王再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那卷宗上,但不会一会儿,小书房的门就叫人推开,一个温热的娇躯与蛇般柔软的双臂缠上他的身子。

    他侧头一看,玉福那张宜嗔宜喜的笑脸已撞进眼底。

    宁王反扣了手中的东西,一只手揽住玉福的腰肢,问:“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遣人说了最近不要见面吗?”

    他虽是这样说着,脸上却带着笑意,五指也缓缓摩挲meimei的肌肤,叫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喜是恼。

    玉福撅了撅嘴:“你这是不愿意见我了?枉费我从宫中得了些消息就巴巴地往这里赶。”

    宁王一听就笑了:“可是贵妃娘娘或父皇又跟你说了些什么?好meimei,权且可怜可怜我,说上那么一声吧!”

    自小就是兄妹后来又成了枕边之人,玉福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兄长是个喜怒无常生性阴鸷的,只不过对方反正从没对她喜怒无常,兼且虽位高权重,素日却又惯会伏低做小地哄着她,与之一比,世间的其他男儿竟全如粪土一般,故此虽明知**有悖常理,要被父皇知道了只怕自己贵为公主也不能幸免,但她也实在割舍不了,现在听得宁王这般一说,便转嗔为喜,与宁王耳鬓厮磨一番,才覆在对方耳边,悄声说:“母妃今日伺候父皇,亲眼看见父皇吐出了一口血!”

    宁王的呼吸都滞了一下!

    这一刻他只想到前前后后五六年了,皇子龙孙中也不知道谣传了多久圣上身体不济,可这父皇虽将政事下分,却又依旧高居九重掌天下事物,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他的眼睛——直到此刻,直到此刻!他才终于得到了自己父皇身体真正不好的消息!

    他连着吸了好几口气平息下心中的激动,握着玉福的手说:“可还有别人知道?”

    “这几日都是母妃近身伺候,前几日倒有一个宫女被临幸过,不过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玉福说。

    这正侧面证明了自己父皇身体已经不行了,否则何必将那宫女打死?虽说明面上的理由肯定是那宫女伺候的不经心,但结合今日的消息一看,只怕是宫女恰巧见着了圣上身体不适,而父皇又不欲这种事情泄露,这才直接将人打死!

    到底越想越激动,宁王不禁抚着玉福的柔荑,说:“好meimei,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玉福斜眼看了宁王一眼:“我早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和我好的,若我没有价值了,只怕二郎就要转投那莺莺燕燕,娇娇卿卿的怀抱了吧?”

    宁王轩眉一挑,笑道:“我若说一点不为这个,meimei肯定不相信;但要说全为这个——meimei是觉得这世上比你漂亮的女人非常多喽?”

    古来的道理便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玉福公主向来是自信自己容貌的,这话一听,简直心花怒放,嘴上还嗔道:“到底年岁大了不比那些鲜妍的女孩子,现在还能看,再过个十年也不知该怎么办。”

    宁王低眉沉思,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笑道:“你既是我meimei,还怕什么?就算没有那劳心劳力的皇后宝座,一个肆意骄横的长公主之位难道还少得了你?”

    自小在宫中长大,除了早早就幽禁冷宫的皇后之外,母亲宫里帝王身边第一得意人,自己也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玉福哪可能真的什么都不懂?

    要是宁王一开始就说以后给她皇后宝座或者为她后位虚悬,玉福都要考虑一下自家哥哥是不是拿话哄小孩子。

    偏偏宁王这时候坦诚得如同个真小人模样,玉福倒由此放下心来,真算是上了宁王的船了。

    她伏在宁王身上,又和宁王咬耳朵:“那春日宴时候的人找着了没有?”

    宁王说:“还没有。”

    玉福眼底闪过一丝狠辣:“要不然——”

    “可不成,你别乱来。”宁王皱一下眉,“等我成功了你想怎么样都行,但现在不成。那湛国公府也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东西,再有,若是听见的不是湛国公府的人呢?想那人只要不是我几个弟弟的人,便不敢随意说出去,你要真这样一做,岂不是打草惊蛇,逼得那人狗急跳墙?”

    听到这里,玉福才算罢了。

    此后一番亲昵狎笑自不必再提。

    此刻的湛国公府内,邵劲正将一个盒子交给跑到二门处的棠心。

    这里头是他送给那个小萝莉的礼物。

    ——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徐佩东处读了小半个月的书了,学习过程不必多说,反正说多了都是泪。不过关于这点,徐佩东除了在最开头的时候纠结一下之外,也真没有嫌弃他,反而还特意找了点入门的书籍给他,又在了解他的思维方式之后每天都抽些时间专门和他单对单的聊天。

    说实话,这个待遇邵劲足有十年时间没有碰见了,真的受宠若惊感激涕零——要不他还真以为这个世界全是神经病呢!

    不过越喜欢这里的环境,邵劲就越惦记着之前帮过自己的那小女孩。

    他后来也旁敲侧击的问过何鸣何默好几次,确定对方不是不想说,是真不知道自家表妹为什么要帮他,还反过来问他和那小丫头相处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