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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个更快的迎上前去,而那邵劲抱在手中裹得的东西也突然动了一动,接着就直跳到地上微微一动,便将罩布掀了几层,露出一张脸来! 宁舞鹤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这特么的,特么的不是—— “行了,我们走吧。”自邵劲怀中跳下来的徐善然不等迎上来的众人开口,直接一锤定音说。 果然简单干脆的吩咐将所有关心的担忧的对话都堵了回去,棠心上前检视徐善然的衣衫首饰,当然在看清楚对方一身一脸的血之后就露出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那边的何守看上去很想说些什么,但他最终也只吩咐藏在一旁的车夫快快将马车赶过来,倒是高婵能说几句话,上前就低声问徐善然:“有没有受伤?你身上……?” “没什么,全是别人的血。”徐善然说,也不与身后的邵劲难舍难分,看着马车过来了,就直接披上棠心递过来的带帽兜青鹤刻丝斗篷,往马车上走去。 宁舞鹤这时才找回了自己险险被猫叼走的舌头。 他看看邵劲,又看看徐善然,看看徐善然,又看看邵劲,吃吃说:“你,你……你怎么……” 徐善然脚步微停,她看着宁舞鹤笑了一笑,便扶着棠心的手上了车,其动作之从容端方,都叫宁舞鹤忽略掉徐善然身上那些遮掩不住的血迹了。 马车的帘子在几个人上去之后立刻放下,何守跳上车夫的位置,抖抖缰绳,拉扯的马匹便“希——”上一声,很快照前小跑起来。 前行过程中,车门上的帘子遮得严严实实的,车窗的却随着前行的过程微微摇摆,偶尔车轮走到凹凸不平的地方,就扬得更大一些,叫外头的人能将里面的情景窥见一二。 邵劲的目光就一直盯在这里。 每每到帘子扬得更起来的时候,他就要扬起唇角露出笑脸,他想用最开朗的神态目送徐善然离开,也希望徐善然在离开的时候能看见他最开朗的样子。 坐在车中的徐善然果然看见了。 她还微微笑了一下——这就是邵劲所没有看见的了。 她只心想冲她露出笑脸的人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笑脸有多么难看和勉强。 但—— 这份心意,她很高兴,她收下了。 徐善然一行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宁舞鹤呆滞其间,那没有任何表记特别低调的马车已经飞快消失在远处的街道之中。 他有点茫然地左右环顾一下,只要将目光投到还站在这里的邵劲身上。 他这回总算是注意到邵劲的一身狼狈了! 宁舞鹤几下分辨出对方身上的那些痕迹绝不只是火烧火燎出来的,他皱眉问:“你这是身上——” “血,我的,别人的。”邵劲写到。 “嗯……”宁舞鹤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盯着邵劲突然拿出来的木板和由主人快速写出来的句子,心想准备得真充分哈,从火场里抱出一个人不说,还连写字的板子和女人的眉笔都给找出来了。 他又问抓心挠肺似困扰着自己的问题:“那个,那丫头怎么会在这里?” “为我来的。”邵劲再写。 原来如此,真是情理之外又意料之中啊……宁舞鹤忖道,然后他突然醒悟过来:“等等,你的喉咙怎么了?怎么拿个板子出来写字?” “小伤,发声痛,不多说。”因为写字的关系邵劲一点都没有平常的话唠迹象。 宁舞鹤很体谅,他也不问徐善然与邵劲之间到底是怎么看对眼的,徐善然怎么肯冒这样的风险过来看邵劲,他只说:“里头现在是怎么回事?你要我帮你到什么程度?” 邵劲盯着宁舞鹤看了很久,看得宁舞鹤都有点不自然,皱眉问一句“怎么了”之后,才将那板子上的东西擦掉,这次他写得很长,写得很慢,写完之后,他在这左右不过他和宁舞鹤二人的地方,举起牌子给宁舞鹤看:“我杀了我的生父,嫡母,兄弟。你要帮我,做出一种外人入侵犯下凶杀案的痕迹,要能瞒过刑部,或者至少不能在短期内被侦破。” “……”宁舞鹤。 火焰将今夜搅成一团混乱,他的思维也被邵劲的句子彻底搅乱。 “你,你……”他结巴了两声,到底经历的事情多,很快就冷静下来,背着手走过两步之后,就对邵劲说话,反正他现在是懂得了今天晚上徐善然为什么让他搞风搞雨了,“我这边能直接带一批人冲进去,不过眼下火势大,等小了之后周围的人又要来了,我也不能保证有没有线索遗漏。你索性还是去找你那小娘子,她家里的力量大——” 邵劲不理,继续写:“尽人事就好。这找人没用。过两天,这里头七,如此惨案,谢惠梅必来;太子也会召我进宫详细了解。” “太子——?”宁舞鹤懵。 “宁王今夜逼宫,已成太子。” “——!” “要让宁王,或者谢惠梅觉得我有用,今夜的事情就不算什么。你要帮我争取时间。”邵劲写。 宁舞鹤惊骇以及,脸色便不由沉重起来。 他说:“你……有没有想过暂避风头?若是你同样重伤垂死,想必他们也不好意思将你硬生生拖起来。而且照你所说,现在宁王逼宫,朝堂想必也是一团乱麻,面上肯定刚要做一些,但未必真格有心思搭理你这些破事,毕竟我刚才来的时候也没有伤人,不过四处放火做出冲一冲的模样,大概只有你这里——”他挑了一个很形象的形容,“险被灭门。” 邵劲沉默了一会。 他慢慢写:“不能……” “什么不能?”宁舞鹤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还有一个在乎的人……” 终于还有一个人。 “她很好。” ——她那样美。 “我要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我希望她能有最好的,最好的,我爱的人伤害我遗弃我,但爱我的人,我一定一定,要给她这世界上所有最好的! 徐善然这时刚刚回到国公府内。 今晚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国公府此刻虽还一派寂静,实则外松内紧,该起来的人也都起来警戒了。在此情况之下,进出当然更为困难一些。 不过徐善然总是有自己的办法的。她照旧不曾惊动任何不该惊动的人,便被自己的丫头护送到了不及居的门口。 只刚一踏进自己的院子,她就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脚步停下来,扫视了一眼院子,眉头轻轻一皱。 “怎么了?”高婵小声问。 “太紧张了。”徐善然说,但并不在院门处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向里走去。 高婵还在想着徐善然所说的‘太紧张’的意思,已经跟着徐善然绕过书楼,穿越回廊,直走入绣楼的卧室之中。 她们看见了站得满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