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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 他握住了徐善然的手。 微微的热度在两人交握的掌心中互相传递。 邵劲复又说: “我想要把我所能有的一切都给他。我想要把我所能知道的所有美好都告诉他。” “而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最为美好不能再得的,不是最尊贵的地位,不是最美艳的女人,不是最奢华的享受,甚至不是这个天下所包含的万千万象。” “善善,是你。” “你是我所得的,从过去,到现在,到未来,最为美好而珍贵的东西。” “就是再拿一个天下给我换,就算让我真正的万岁万岁万万岁,我也不会把你给换出去。” “所以你一定要和我在一起,要让我能够把你介绍给我们的儿子。” “我有一个最美的妻子,他有一个最美的母亲。” “他应该知道,站在他眼前的母亲美到能够毫不犹豫地为他献出最宝贵的生命,他应该享受和珍惜,而不是只能面对冷冰冰的牌位来缅怀和怅惘自己所失去这辈子也独一无二的感情。” “你应该给我这样的机会,善善。” 邵劲最后认真地说。 徐善然在床榻上动了一下,她有些费力地翻了个身,先用手环住邵劲,接着将自己的唇凑上去。 他们交换了一个包含唾液的亲吻。 所有的过去都如云烟般消散了。 在新生的孩子第一声啼哭的那一刻起,就彻彻底底地消散了。 她抱着自己此刻的丈夫,听着外头传来的属于此刻孩子的声音。 她轻缓而坚定地答应了。 所有的苦难都过去了。 再没有任何东西,会成为你我间的阻隔。 我会将我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你。 你也会将你的都告诉我。 我们此刻拥抱在一起。 rou体之下,两颗心脏,也已紧密相连。 作者有话要说:还差最后一章,看明天上午能不能更新掉~ 181 二圣 有了孩子的日子跟两个人的日子完全不一样。 两个月的时候,刚刚出生的小婴儿从还不会睁开眼睛到眼睛睁得大大的,从皮肤又红又皱变得白嫩嫩水灵灵,不止如此,他脑袋上软软的毛发开始变硬,胖藕似的胳膊和腿似乎也变得有力多了。 以及那简直不好形容的……专门在夜里变得有精神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在不知道是第几个夜晚被小孩子的哭声吵起来的邵劲抱着枕头,眼神都有点儿呆滞了:“哦,我现在才觉得你说得对,什么不能错过孩子生长的每一个瞬间,全是瞎话,天天儿地被这样子吵起来,我都快得精神衰弱了……” “后悔了?”徐善然笑着调侃,又说,“恭喜陛下,贺喜陛下,终于想通了,我们宫中的一大批人可算有了出头之日了!” 这话怎么这么说? 邵劲先茫然了一瞬,接着才反应过来,自己也失笑说:“哦,看来我一拍脑袋的决定搞得无数人失望极了。” “不敢编排你我,就说我宫中女官宫女的坏话,都有一二传进我的耳朵里了。”徐善然随意说了两句。 邵劲用手指挠了挠下巴。 在说话的时候,他已经下床把自己的儿子抱上床来叫徐善然哄了。 现在那臭小子吃饱了就咂咂嘴,动动身子又睡了,只有被吵醒的两个大人在深夜里面面相觑,精神十足。 立在屋子外头的西洋钟的指针在跳动中发出轻微的响声。 邵劲掀起帐子往外看了一眼,说:“半夜三点半啊……” “丑时也过了,快上朝了吧?” 现在的上朝时间换算过来就是现代的凌晨五点钟。 这个时候吧……天都还没有亮呢。而且他上朝的时候相对于群臣等候的时候还算晚了,要知道那些大臣们是半夜三点等候在宫门之外的。 邵劲刚刚登基的时候还想过把上午五点改成上午七点,不过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御史的弹劾,从区区一个推迟两小时上朝的政策上,这个御史可以发散到“皇帝耽于后宫乃亡国之兆”上面= =。 邵劲转头就和徐善然吐槽了这个。 徐善然只笑答:“皇帝与群臣有时候就像是拔河的双方。恰如棋盘上的黑子与白子,若始终只有一方说了算,这棋局不下也罢。” 这个回答说实话有点出乎邵劲的预料。 他觉得这个推迟两小时明明是个无伤大雅的造福大家的事情,但从徐善然所说,从群臣的慷慨激昂上面……也许他们双方的思路真的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邵劲有时候老觉得自己应该为自己的政治智商点个蜡。 好在东边不亮西边亮,老天饿不死瞎家雀,老公的政治智商不行,老婆的政治智商杠杠的! 邵劲的欣慰就别提了,总之两个人顺着聊下来,徐善然忽然又说:“其实你妥协或者不妥协都可以。” 邵劲看着徐善然。 徐善然微微笑起来:“有些君王不听臣下的话是刚愎自用,这些君王总是会被臣下蒙蔽;有些君王不听臣下的话却是乾纲独断,这些君王往往治国凌厉到苛刻的地步,但可曾见有大批的蒙蔽圣听的臣子出现了?” 她又说:“风节,就拿你的一夫一妻这个命令来说吧。” “你说是一夫一妻制对于大臣更可笑更可怕,还是贪污了一个铜板就剥皮充草悬尸示众这个命令更可笑更可怕?” “而你与那位相比又差了什么呢?同样是起于微贱,同样是帝国开国之主。你拥有这样的权利……端看你想不想去使用它。” 突然“哇”的一声打断了邵劲的思路。 邵劲的注意力情不自禁地就被裹在襁褓中,躺在两个人之间的小鬼吸引过去。 他和那个小鬼大眼小眼相互瞪了一会后,转脸问徐善然:“他刚刚不是睡了么?怎么又醒了?” 徐善然表示……小孩子就是这样。 然后她俯下身,抱起孩子,放在臂弯里摇着,轻轻哼着平缓的调子。 小鬼在徐善然的怀抱中渐渐安静了下来。 邵劲看着徐善然臂弯中的孩子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他等这小鬼彻底睡着之后,一下子站起来,接过孩子往外走去,到了宫殿之外大概说了些什么,再转回来时,就已经两手空空了。 他坐回位置,和徐善然说:“把小徐交给棠心带着了。”说完又忍不住笑,“刚刚你那样一说,我还真觉得我把小徐交出去的时候她们的眼睛都亮了!” 小徐正是邵劲和徐善然两人孩子的名字。 在徐善然清醒之后,两人再次为了孩子的名字想破脑袋。 怀孕的时候本已经圈出的许多字在这个时候看来总有各种各样的不如意,甚至在孩子到底姓什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