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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衬衣挂回去,说着:“我还是穿身运动装吧,今天少不了干活,也不知道扎西把我的画装得怎么样了,人靠衣服马靠鞍,装得漂亮价格都能提高不少。对了,你今天有工作安排吗?没有的话跟我瞧热闹去?”

梁诚很想问吕渭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不过看他着急忙慌地转移话题,就不问了,说着:“嗯,陪你过去。”

吕渭回头瞧了眼梁诚脸色,挺乖巧地挑出一套运动装,是以前跟梁诚逛街的时候财主梁大头给买的,吕渭比划比划,问着:“穿这身?”

梁诚忍不住破功笑了下,说着:“嗯,不见正式客人的话,穿这个舒服。”

吕渭见他笑,心里也踏实点,坐一旁换上,套头衫显得人特别年轻,梁诚还是情不自禁过去讨了个亲吻,吕渭眼睛亮晶晶地昂着头讨赏似的凑过去配合,梁诚自己也怕刹不住车,亲得很短暂,吕渭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眼神里有点委屈,咬了咬下唇,说着:“这就完了?”

梁诚看他那个委屈样,笑道:“嗯,饿一饿你,省得知不道珍重。”

吕渭拽过一个双肩包,说着:“你这就是虐待!精神和身体的双重虐待,刚才照镜子我屁股上还两个巴掌印子!暴力!你说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就犯在你手里了?”

梁诚大手又胡噜吕渭毛刺刺的短发,觉得圆圆的脑袋挺有趣,说着:“还不是你自找的。”

吕渭心里是大写的一个“服”字,从梁诚手下逃脱整理了整理东西,背着包说着:“路上买点早饭吃吧,要迟到了。”

还是去了那家早餐店,梁诚准备下车,吕渭突然制止,说着:“我去吧,您现在身价矜贵,不适合干跑腿打杂,还是小的伺候您。”说完笑嘻嘻打开车门出去,几分钟后拎着几个食品袋回来,上了车道:“都热乎,在车里吃还是去那边吃?”

梁诚觉得自己一定是欠了吕渭十八辈子的债,人在面前,怎么看怎么喜欢,一颦一笑都恨不得深烙进心里,哪怕是烙疼了心rou。

梁诚接过袋子,说着:“这会吃吧,没几分钟就能吃完,待会过去忙起来就顾不上了。”

吕渭开始喝豆浆,问着:“你在那边天天用刀叉吃西餐吗?腻不腻?”

梁诚给他剥好茶鸡蛋,说道:“家里有中餐厨师,饮食没问题。大师傅是南方人,手艺很好,你要是来……”梁诚抬眼看他,继续说着:“你要是来,能吃胖好几斤。”

吕渭没接话,倒是接过了茶蛋,咬了一大口,半晌才说着:“我就喜欢你做的饭。”

梁诚抬手给他抹了抹嘴角沾上的蛋黄碎末,笑了笑说着:“那你自己好好争取。”

吕渭白他一眼,闷声快速消灭早饭,梁诚道:“别吃那么急,小心打嗝。我先开车,你慢慢吃。”

到了画展的地方,扎西已经迎在门口,见到吕渭跟梁诚一起下车,好奇地打量着梁诚,不过很有眼力价的没多问,领着他俩往里走,说着:“今天小师叔把画分几个系列,我们把位置定下来,看看效果。”

画都已经拿过来一字排开放在地上,吕渭跟扎西还有其他帮忙的学生工人一起讨论细节去了,梁诚在那些画作前挨个瞧。吕渭是个不单调的人,很有才气,看着吊儿郎当,认真起来会把事情干到极致,做慈善基金可以坚持十几年,当主播的时候可以拿到金话筒奖,画画的时候可以小有名气,梁诚喜欢这样充实生活的吕渭,哪怕是分隔千万里,他也没那么焦心,因为知道吕渭肯定也能生活出自己的色彩。

吕渭好像什么都擅长,水彩,水墨,铅笔画,都有。梁诚看着画上的人物草木,能想象出山里的安静时光,人情淳朴,风景秀丽,看着画,人心也跟着随和起来,梁诚想着或许什么时候,能跟他一起在山里居住一段时间,陪他在山上画画,看日出日落。

梁诚的目光很快被角落的一副小画作吸引,是一副吕渭的自画像,聊聊几笔,把眉眼神情勾勒得特别像,眸眼半垂,带着几分慵懒和漫不经心,梁诚去把那幅画拿起来,正巧吕渭走过来,梁诚说着:“这幅画我要。”

没等吕渭吱声,跟着吕渭后面的扎西“啊?”了一声,吓吕渭一跳,问着:“怎么了?要就要呗,我送给你。”

扎西赶紧道:“这画订出去了!这副我用在宣传海报上了,刚发出去就有人订了这副,还付了定金,我没来得及跟小师叔说呢,对方出价这个数。”说着伸出了十个手指头,十万。

吕渭皱眉,说着:“这个我都没想卖,就是放作者介绍那里摆设的,我三五分钟画完的,你卖了十万?”

扎西笑着摸摸脑袋,道:“我知道,所以没定价,对方直接出的价钱,反正你挣的钱也是干慈善,我就没拒绝。”

吕渭道:“谁啊?你朋友?打个电话解释解释呗,或者换个别的画,十万过分了,我都不好意思。”

扎西掏出电话道:“那行,我跟他说说,也不熟,偶尔认识的。”说着去一旁打电话,片刻后回来,一脸茫然说着:“对方说一定要,后面加了个零,一百万。”

吕渭也茫然了,说着:“这人谁啊?下金蛋的?洗钱呢?”

梁诚皱了眉头,直觉感到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吕渭是真的莫名其妙,抬眼看着梁诚眼色,跟扎西说着:“你什么路数上的朋友啊?”

扎西道:“以前认识的,搞房地产开发的,挺有钱,我跟他打听过买房子的事儿,我说你也别太大惊小怪,他可能就是看对眼了,艺术无价嘛。”

跟别的画作看对眼没问题,跟吕渭自画像看对眼就有点意思了,吕渭果断道:“不成,不卖不卖,你跟他回绝了吧,订金赶紧退了,这画我已经送人了。”说着把画往梁诚怀里塞,说着:“我真不认识买画的,送给你送给你。”

梁诚接过来,似笑非笑说着:“我是不是也得给你加个零,在百万后面加。”

吕渭赔笑道:“哟,您可别吓唬我了,真是三分钟画完的,你数数一共才几笔!扎西赶紧打电话回绝啊!别给我整乱子!”

扎西又去打电话,一会又皱巴着黝黑的大脸过来,说着:“对方还是坚持,说很久以前就收藏小师叔的画,听说你复出特别高兴。”

吕渭坚持道:“那也不行,这不合规矩。”

吕渭坚持不卖,扎西只能继续抱着电话沟通去了,梁诚拿出笔记本坐在画廊展厅的沙发上准备处理点公务,瞧见吕渭还时不时拿眼角余光瞥他,便问道:“不用过去忙?”

吕渭道:“我真不认识。”

梁诚没搭理,吕渭嘟囔两声去里面干活了。十二点多的时候梁诚进来看他进展,发现吕渭蹲在地上在鼓捣几个画作介绍的小纸片,蹲在地上往前趴着写字,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