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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一片宁静,没有口哨声,没有调侃,没有附和,没有祝福语,仿佛全部陷入了二度空间里,所处的和新娘新郎不是同一个世界。衬得结婚的人像是在自娱自乐,办家家酒似的。

那个道士在旁边念念有词,模样还是那样高深,然而在钱海看来跟更年期发作没两样。众人度秒如年,婚礼终于进行到了最后一个环节,赵永齐捉住那人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两只钻戒,钻戒是真金白银,很大一颗,绝不便宜。

不过乌龙的是,在他给新娘套戒指时,新娘的手指不堪负重,居然硬生生断了。脆脆一声,好似在嚼薯片。

大家倒吸一口冷气,不知是因为断掉的手指,还是掉在地上的钻戒。而赵永齐以及他身边的人,全都若无其事。捡起手指,继续捣鼓。不禁让人怀疑他们都有着杀人不见血的本性。

交换了戒指,结婚仪式便宣告结束,两个大汉抬起新娘走向洞房,新娘子从钱海和吴品身边路过,两人赶快低下头,目不斜视。钱海甚至觉得这个叫赵仕义的家伙意有所指、不怀好意地瞟了自己一眼。

见他浑身发抖,吴品用溢满母爱的声音问:“亲爱的,你怎么了?”

钱海哭丧着脸:“我刚才不小心……碰倒了他,你说他会不会记仇?”

“啊!”瘦子发出一声惊呼,“这里不仅山水好,而且地盘大,你赶快去选一块墓地吧。”

钱海忍不住给他一脚:“好歹多年的朋友,用不着这么落井下石吧?”

吴品这才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神色:“说不准,你还是小心为妙吧。”

吃饭的时候钱海仍旧垂着头,魂不守舍,吴品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瞎担心了。再怎么说,你也是赵二狗的朋友,人家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现在钱海什么都听不进去,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大大的‘死’字。他这副样子,搞得和他同桌的宾客也都战战兢兢,桌上的饭菜一点未动。

见众人全都枯坐在饭桌前,把新娘送进洞房转回来的新郎连忙热情地招呼:“大家吃啊,尽情畅饮,不要客气!”

“对了,申哥去哪儿了?”赵仕义凑到吴品耳边,小声问着。

☆、悲剧的闪人没闪掉

“咳,”吴品闪了闪眼神,有些不自然地答道:“这家伙吃坏了肠胃,正在厕所里拉肚子拉得不亦乐乎。”

钱海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想个高明点的?大家本来就吃不下,你这样一说,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哦。”赵永齐也没多问,转身消失了。

不会真去厕所找人了吧?要不是那家伙打昏,你还能拜堂成亲吗?申鸣绝对会把你那位打倒在地,再狂踩上几百脚,如果真那样,参加婚宴的人怕是一个都逃不掉!

此刻他心里很不好受,简直后悔把申鸣弄晕过去了,大家一起陪葬多好,他才不想一个人去死!

吃完饭的吴品看着胖子交在他手中的一封信,摸头不知脑地问:“这是什么?”

胖子长吁短叹:“还用问么,当然是遗书!”

吴品将信塞回他兜里,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背心:“不要那么悲观,如果你真的害怕,咱们去找那个道士,叫他帮忙化解一下。”

“我才不去!”钱海比较爱面子,出口拒绝。

吴品笑了,笑得好不jian诈,朝他伸出手:“那我帮你,钱拿来。”

钱海给了他两百。

他眉毛一挑:“才两百,你打发叫花子呢?”

钱海表情恨恨,又加了三百。

“就五百块钱?也未必太没诚意了。”

妈的,破财消灾!钱海咬了咬牙,将身上的钱全部摸了出来。

吴品冲泪流满面的男人笑了笑:“放心,小的一定给你办妥。”

焦急地等待着,过了很久,那人才屁颠屁颠地晃了回来:“搞定!道长说,没有问题!”

钱海盯着面前兴高采烈的家伙,怀疑他是不是忽悠自己的,把钱拿去和那个道士平分了。

时间过得飞快,没一会儿就到了黄昏。好不容易挨过了晚膳,宾客如获大赦,迫不及待地往外涌去。

“喂,咱们快把申鸣叫起来,现在不走,更待何时!”吴品推了推钱海,要他过去找人。

钱海回来后却是一副要哭的表情:“人、人不见了!”

吴品强作镇定道:“他可能先一步走了。”

都知道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选择了相信。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立刻脱身。”两人就像深入敌xue的革命战士,正策划着如何安全撤退。

他们勾着身子,混在人群中,打算暗渡陈仓,却不料被赵永齐逮了个正着:“你们去哪儿呢?”

那个收了钱的道士不但没有帮他们解围,反而倒打一耙:“你们两个是赵先生最好的朋友,所以晚上留下来,替他守夜。”

简直就是噩耗,钱海差点当众昏厥。吴品承受力还算好,干巴巴地反驳:“我们还有点事,你看……”

道士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这是规矩,只有亲朋好友才有资格守夜。赵先生又没有亲戚,只得委屈你们二人了。”

mama啊,他宁愿走出去被一颗陨石砸死,也不愿晚上留在这里。这简直就是谋杀啊!吴品也是一脸纠结,当他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只能放弃了挣扎。

在赵永齐的示意下,道士掏出两只鼓鼓的红包塞在两人手里:“辛苦你们了。”

不给钱还好,给钱更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钱海拿着手里殷实的‘安葬费’,心里满是血,眼里满是泪。

“晚上你们就歇在那儿。”道士让人在屋外搭了一张床,床前搭了张布幔子。临走时嘱咐:“记住,不管你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管。”两人一听,想死的心都有了。

参加婚礼的人很快就走了个一干二净,院子变得十分清冷。香烛孜孜不倦地燃烧着,灵牌前掩着一层薄薄的烟雾,上面的字比之前要显得清晰,写着‘新娘:赵仕义’。

“他哥哥是怎么死的?”空荡荡的灵堂内,坐着的两人窃窃私语着。

“不知道。”然而吴品这个人生来嘴贱,又在后面加了一句,“但我听人说,他死得很惨。”

钱海点起一根烟,像吸白粉一样猛吸了一口:“什么时候死的?”

瘦子说:“七天之前。”

钱海手指一颤,烟掉在了地上,你妹啊!算来,今天不正是那人的头七么?

吴品后知后觉,当同伴吓得打摆子打了好一阵了,他才反应过来,也跟着哆嗦起来。

这地儿白天就倍儿阴冷,随着夜越来越深,温度越来越低,两人冷得打颤,不得不把床上的被子拿过来裹在身上。都快十二点了,眼皮打架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