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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上有一棉布伸出,剑圣拿起看了看,忽然浑身发抖,看着那上面的字呲目欲裂,几近昏厥。

最后,剑圣只是把那东西放回原处,踉跄走了两步,靠着门框,却是无力滑坐下来。

第22章失道

南冥教从何来?因何而生?

剑圣每看见那群黑色的群居者,就觉不适,听过无名的那番话之后,不知是不是受了影响,也有几分想要不担这责任,一走了之的心情。

可是这天下,真的和自己没有关系吗?

剑圣想起自己当初仗剑走遍江山,但求一败,现如今因为这些正道邪道的纷纷扰扰,这个念头不知不觉也淡了。

念及此,剑圣叹息:恐怕自己也不再是当初的自己了。

许是南冥之前听闻了剑圣的威名,在泠水驻扎几日没有反应,不过正道因为八年前一战,元气没有全然恢复,也不想无端去触霉头,大家隔着交汇口,各自得过且过。

期间有过几次小摩擦,但都无足轻重,这次指挥南冥的教主似乎格外有耐心,除了时不时sao扰一下,也不见有什么大动作。

双方相安无事竟足有三年,终于先坐不住的是皇城里的人,自己的江山无端被人占了半壁三年有余,任谁都不可能安安稳稳一直坐下去。

禁军夜半突袭,正道隔着江水可以看见对岸火光燎天,听杀声四起,各个都如惊弓之鸟,不知道多面会不会突然冲过来把他们也一并绞杀。

这一夜,竟有不少人乘夜色掩映,逃离了驻地。

然而对方并没有攻过来,大家早起只看见对面一人指挥众人把驻地中的残肢断躯扔进水里,指挥毕遥遥向正道驻地看了一眼。

正道见那人面覆鬼面,一袭黑衣无风而动,立在那里倒是相当卓然出众。

南冥情况如何无人知晓,因那夜进去的禁军没有一人活着出来。

正道知道不能继续这般得过且过放任不管,只是大家不知如何去管。

剑圣修书数封,送关中无数大家小家,恳请众人联合,共抗南冥。

这之中也包括那“与我何干”君。

待半月后,有一部分家族愿共战,一部分观望,一部分拒绝选择自保。

十二峰第一次伐南牺牲的峰主到现在有些都没填上,给予的帮助也非常有限,此种境况下,这次的主力不出意外还是这十二峰。

剑圣忘却了自己的求败之心,立誓若不驱南冥回双仞,便以尸化关隘,魂守关中。

不再求败,而是求死。

剑圣和几大家族还有十二峰过江之交汇,与那南冥在江上大战,若死于此处,便是葬身江中,随之入海,真正尸骨无存。

一月后鲜血与残肢分割了江水,正道侥幸胜之,艰难上岸。

然而上岸不是结束,只是开始而已。

后世书此时:

乱世正道济天下,尸骨浮江铺正途

两岸悲声不绝耳,唯求生机一线出

代代英雄现此时,共谋天下太平道

生也?死也?非也!

但求一道,无愧于心。

正道过往从未如此时一般,同仇敌忾,求天下泰平。

一路杀过万佚原,这次没有西原两家帮他们拦住教众,那两家几近凋零,自顾不暇,但剑圣群人也不奢求有人此时帮衬了,正道的征伐队伍却越走越壮大,到万佚原关隘时,正道的人反而多出南冥教相当。

剑圣看着前面那黑衣立着的人,意识到那就是传闻中新任教主,傅慊。

名字取得像模像样,却是个邪道首脑,这人一路只知指挥,未曾出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正道一路艰难推进,最后剑圣与那傅慊在那双仞山下战起,剑圣甫一出剑就意识到这个人远超当初那个教主,一手清冥功出神入化,只凭两手,和他无妄十三式战了个不相上下。

两人打得天地变色,拳脚与剑光,掌风与剑意,交错在双仞山下,两人打得具是火热,难分难解。

其余正道压南冥退回关隘,俱看剑圣与那傅慊缠斗在一起。

朝阳若夕阳,云霭覆九天,两人如此这般打了足有十五日,剑圣不知不觉中竟打出了未曾完全湮灭的求败之意。

这剑道在他意识间只余一线之隔,仿佛马上就要突破壁垒,真正求得那无上剑道。

谁知异变横生,不知哪个南冥教众忽然冲出,带着一知南冥毒偶扑来,剑圣稍分心斩那毒偶,那教众却是扑面而来,剑圣避无可避,就在这当人群当中忽然冲出来一人,引剑而上。

同剑圣如出一辙的无妄十三式,使得也是出神入化,转瞬斩那教众在剑下,但剑圣已被分心,虽剑已到傅慊眼前,然傅慊掌风已到。

寻时语几乎立刻飞身而来,正挡在剑圣眼前。

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何傅慊似乎顿了一下,强行偏了掌,剑锋入体,那一掌却还是避无可避打在了寻时语肩上。

剑圣看着寻时语倒下,一瞬间仿佛所有事情都远去了,周遭的声音,周围的气息,顿时天地一静。

此时此刻,正是得道之时。

剑圣忘了他怎么捅伤的傅慊,忘了怎么拔的剑,忘了自己怎么扑向寻时语。

那悲怆的声音响彻天地,一时间天地又转瞬回到了原途。

一念之差,道已失。

机缘何时再来?不知。

剑圣抱着寻时语,哆哆嗦嗦封他经脉,心与念具乱作一团。

若无此人,他如何能得道?

若无此人,此道不要也罢。

傅慊负伤,带残余教众退回双仞山。

寻时语许知自己回天乏术,终于笑了起来,敞开心扉道:“我不求这无上剑道真意,但求一你。”

但求一你,汝即吾道。

尚渝拿出书册,对着那上面的图例,起手落手。

扎……扎不进去。

这人冻了不知多少年,竟然都有点硬了。

尚渝汗颜,即使这般竟然还活着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如此只能叫白飒来帮忙,把人取出冰棺,垫上大麾,等那人体温稍回来几分又迅速落针,先在胸口连扎几针,以防毒素入心脉,随后又在关键xue位扎上针,等忙完,那人几乎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白飒看着这密密的针心里发怵,看来尚渝所言把自己做针灸图不是一句威胁,真成这样想想还是挺可怕。

做完这些两人又把这人移回棺中,尚渝做完这些疲惫地坐在地上。

白飒上前替尚渝擦了擦汗,与他同坐,尚渝不自觉靠在白飒肩上,微微合目。

知尚渝疲惫,白飒端正坐着,待尚渝真睡了,将那人头移到自己腿上,把大麾给他盖上。

天光照进来,两人依偎看着万分温馨,白飒无聊看尚渝那一大包东西,看看尚渝,没忍住拿了过来。

第一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