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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都是非死即残啊。” “前辈你怎么发上呆了?”他伸手在秦恕眼前晃了晃。 秦恕转头看向他。 新来的这人看他表情严肃,不由得正襟危坐起来,等着他开口。 只见他一脸认真地问道:“你刚才说……其中一人真的长得还不错?” “对啊。” “那你知道他们被关在哪吗?” 他一时惊讶还没回过神来,脱口而出道:“听说在后院废弃的东厢房。” 秦恕微微一笑:“比我还好看的人,我得去偷偷看看。” 他一时呆住:“啊?” 作为新来的人,他成天要忙的琐事很多,而在他看来这一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很快被他忘在脑后。 在靠近后院的回廊上,秦恕追上送膳的人,与他边走边说:“澜大人吩咐,要观察他们进食时的情况。这两人很重要,万不得有丁点闪失。” 那人没听明白,问道:“澜大人要谁观察?我吗?” “不,是我。” “哦,好。”他点点头,表示明白。 进了后院,两人一同走到东厢房门口。 送膳的人吩咐道:“开门。” 门口看守的两人认得他,掏出钥匙开了门。 “开饭了。”他打开食盒,拿出两个菜,两碗米饭,“快吃,半个时辰后我来收盘子。” 房门开启又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 唐寅初扒拉着自己碗里饭的同时,还不忘品评两句:“你们这厨子手艺不错啊,做的饭菜还挺好吃,合小爷的胃口。” 秦恕一阵无语,这人丝毫没有当作俘虏的自觉。他看向靠墙坐在角落的另一人,问道:“他怎么了?” 唐寅初顺着秦恕的目光看了一眼,耸耸肩:“不知道,可能快死了吧。” 什么?秦恕一惊,忙跑到那人面前,探察到还有呼吸,一颗心才缓缓归位。 秦恕在唐寅初身边坐下,与他攀谈道:“你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啊?” 唐寅初停下筷子,顿时没了胃口。他想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忘记那几晚,因为那简直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夜色nongnong,月色溶溶,星晕昭昭。 如此良辰美景,却突然出现两抹极不和谐的黑影。他们四处游走在高大的树林中、房檐上,从远处看两人似乎在比拼着轻功。 然而当后者暴露在月光下时,他的目光表示了他对正在追逐的人的态度——那是一种饥饿的狼在追逐猎物时所独有的目光,兴奋中带着势在必得。 前方的男子被追得叫苦不迭,他还算人吗?之前想着快点甩掉他,都已经不吃不喝地跑了三天三夜了,他却依旧紧追着不放。他不饿吗?不渴吗?我可是又渴又饿又累啊!老兄啊,我一没杀你父母,二没夺你妻子,三没抢你钱财,何苦这样呢?放过我吧……这样想着,心里便不由得恼恨起自己来,都怪你,惹什么人不好,偏偏惹上了这尊大佛!自作孽不可活!之后,又无奈地心中呐喊着:老天呐,拜托你给我一个甩掉他的机会吧。 唐寅初哭天抢地祈求机会来临的同时,脚下的步伐也没有放慢,一直在全力施展着轻功。 此时的两人正游走在树林中。唐寅初瞥见前方树林中有一群人,一个人倒在地上,正被看样子是一群人的领头逼问道:“说!水玉连珠弩在哪!” 声音传来,他本没在意,但后来他眼尖地看到那群人打算把倒地的男子装进麻袋带走。一时计上心头。他躲在一棵树上,打算将追他的男子引入相反的方向。 眼见他按自己留下的痕迹追去,唐寅初忙跃下树,抓住这来之不易的一线生机,冲向那群人,扑在倒地的那个男子身上,面上作悲戚状哑声叫道:“哥,你醒醒啊!你们把我哥怎么样了!松手松手!” 说着,他“啪啪”用力拍打对方抓着他哥胳膊的手:“别拽我衣服!你们究竟是谁?我不许你们把我哥带走!” “将他俩一起带走!” 唐寅初现在想想,深深觉得自己以后每次出门前都一定要翻翻黄历,最好再卜上一卦。 追他的那人名曰薛刀,为人沉默寡言,一直独来独往,是个彻头彻尾的武痴,据悉,他随身的那把刀从未离过手。 其实,唐寅初的武功只能算是中乘,轻功比武功要好。只是年少时偶遇过一位老者,那老者知道自己将寿终正寝,担心绝技失传,观面相确定他是良善之人,便传授他一套名为“泰山六式”的刀法。此刀法虽只有六招,但却有横扫千军之势,一招一式皆凝练精华。虽不能说它天下无敌,但世间能全接住这六招的人却是不多的。 就是因为无意中在薛刀面前用了这套刀法,结果被他追着比武。若只是点到为止也就罢了,可这薛刀是出了名的认真,说跟你比武,就会拿出他全部的本领。而他既打不过薛刀,又不想平白无故遭受皮rou之苦,况且,万一他下手没个轻重,缺胳膊少腿也是极有可能的,于是这才有了后面那几天的苦日子。如果他早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他当时说什么也不拔刀对敌了,还是跑为上计才是真理。 ☆、第 12 章 秦恕以为他没听见,见他似乎神游天外,遂又重复一遍:“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唐寅初放下筷子,瞪大眼睛反问道:“不是你们抓的我俩吗?怎么反过来问我们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抓你们的是他们……”秦恕小声反驳道,“又不是我。” 唐寅初嗅到一丝不寻常:“你的意思是,你跟他们不一样?” 看着一边眉毛上挑的某人,秦恕觉得,这张脸好像真的长得还不错。 “诶,怎么这就走了?”唐寅初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下回再来啊。” 秦恕回到屋里躺在床铺上,脑中回想着两人的对话。 他问的是“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啊”,而他答的是“我俩……”。 他问的是他自己,而他下意识地将那人也代入他的问题。这说明他们两人有极大可能是因为同一个原因被抓,至于这两人的关系……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自己:这两人好像并不熟悉。 因为当他向他询问另一个人状况的时候,他回答“不知道,可能快死了吧”时完全是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态,似乎那人是生是死都与他无关。 秦恕觉得,这种漠不关心应该就是属于对陌生人的冷漠吧。 焦满见他好一阵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动也不动一下,没话找话说:“秦恕你刚刚跑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屋里太闷,在外面院子里走走。”秦恕语气淡淡,他的眼睛隐在手背投射的阴影下,让人看不清内里。 “被刘明大人看到你乱晃,少不了要挨一顿训。”焦满努力挑起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