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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要比你想象中的小气。” 唐颂伸手推开她。 她顺势往后退一步,发现这个男人依旧和之前一样不解风情,但她还是莞尔:“祝你好运。” 说完,她开车走了。那抹靓丽的艳红像一颗宝石,沉入漫无边际的夜色的海洋。 唐颂目送她远去,像完成某种仪式。可当他回头,却看见不远处的甘棠。 她换了一件衣服,头发扎成高马尾,就那样安静地站在路灯下,头顶和肩上都有薄薄的雪花。 唐颂瞬间反应过来,陶斯淼的好运指的是什么了。 他朝她走过去,她却往他这边来。 直到距离不到半米,他才看清她眼里的雾气。 他知道她误会了,忙伸手替她去擦:“甘棠,你听我解释……” “不用。”她阻止他的动作,“唐颂,我不需要解释。” 她刚刚穿上她最喜欢的衣服,化上一个自以为还不错的妆,像是奔赴战场前的全副武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忽然很想笑,因为她像极了一个要去抢亲的恶霸。 她要去捣乱。 可是她一出门,就看到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了电梯,她所预想的开场白都没了用武之地。 她等不及,就从消防通道跑下去。她追出门,看见他们道别。陶斯淼笑得那样美,而唐颂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直到陶斯淼上前搂住他,甘棠的脑子里瞬间炸开一道雷。 凭什么?!难道她不在,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吗? 她气极了,气得都快哭了。 可是当唐颂转身看见她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逃,而是走到他身边。 “唐颂。”她缓了缓心神,自己擦干眼泪,“老实说,现在我很生气。” 唐颂喉咙一窒,他当然看得出来。 “我气你扔下我不管,气你一边跟我说喜欢我,一边又跟她来往。唐颂,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但是你对我也很重要。” 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因为情绪的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好像到现在也没跟你说过,其实我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久到我以为喜欢你已经成了习惯,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所以,当你圣诞那天跟我表白的时候,我简直觉得那是在做梦。” “如果没有陶斯淼,我希望这样的梦能持续下去。可是事实表明……” 唐颂想要开口打断她,却被她察觉:“我憋了这么久,你先听我说完好吗?” 她很少有这样坚定的时刻,唐颂看着她的脸,那样直白的倔强,让他选择沉默。 “我曾经想,我是不能和她比的,因为没有比较的资格。就算到了现在也是一样,她是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更无法替代。”甘棠认真地说,“可是唐颂,我说服不了自己,我说服不了自己知难而退,说服不了自己不去喜欢你。这段时间是我最幸福也最矛盾的日子。幸福是因为能和你在一起,矛盾是因为,我不知道能幸福多久。” “但就在刚刚,我突然想通了。”她抬眼,深深望进他的瞳孔,“唐颂,我想和她竞争。她来找你叙旧也好,续情也好,我都不会再躲开。因为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在你没有提出分手之前,我绝对不会把你拱手让人。” 她又思考了几秒:“但是,相应的,我也不希望再撞到你和她有任何亲密的举动。毕竟你也应该考虑到我的感受。” 她不否认,看见他们搂抱时,自己要比想象中的更加在意。 唐颂看着她微微气喘的模样:“说完了?” “说完了。”她如释重负。 雪越下越大,她看见雪花在他肩上积起薄薄的白色,伸手替他拂去,下一秒,却被他握在掌心。 她半边身子一麻。 感受着他的温度,她听见他开口:“甘棠,你听清楚,我和她在四年前就结束了。而今天,只是结束得更彻底而已。我保证,刚刚是最后一次让你误会。” 她心跳如捶鼓。 “圣诞夜那天,我的确有点冲动,如果没有给你必要的安全感,我很抱歉,但我能告诉你的是,我确定你才是我要的人,这一点,现在和以后都不会改变。”他继续说,像是要和她刚才的表态一较高下,“你之前说的很对,我们都应该诚实,所以你今天做得很好。该反思的是我,是我太犹豫不决才让你难做。但是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你是真心实意地要跟我在一起?” “当然,我保证。” “那要是你后悔了怎么办?”她的眼眶控制不住地发热。 “这话该我问你。”唐颂说,“要是你发现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会后悔吗?” “不会。” “这么肯定?” “当然,我保证。” 因为只要你愿意,我会一如既往地爱你。不分昼夜,无惧风雨,把我的全心全意,交到你手里。 她笑得灿烂而明媚,而唐颂对上她的眼神,缓慢而动情地吻了下去。 漫天风雪,路灯的光线干燥而明亮。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心怀感激。 ☆、送你回家 表姐茵茵的婚礼定在腊月二十。 在动车上三个多小时,她一点困意也无,跟着春运的人潮走出站口时,却连着打了几个哈欠。 唐颂这两天都在画室,但还是抽出时间送她去车站。这段日子两个人腻歪的次数比之前几年加起来的都长,甘棠觉得自己的盲目还情有可原,唐颂的变化却让她真正陷入一种恋爱的甜蜜与怅惘里。 甘棠从到站口出来,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父亲甘政接过她手里的行李,母亲刘慧却下意识地往甘棠身后看了几眼,“就你一个人?” “不然呢?”甘棠不解。 刘慧显然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能带朋友回来呢。” “表姐结婚,我带朋友回来干嘛啊。”甘棠挽住母亲的胳膊往外走。 三个人上了车,回到家里已经九点半,甘政让刘慧去把饭菜热一热,被甘棠赶紧叫停,说自己最近正在戒夜宵,甘政一听,脸色沉下来,说饿了不吃东西就是找罪受。 甘棠心里一暖的同时又感到愧疚,孤身在外太久,她被父母这样直接而妥当的关怀弄得不知所措。 刘慧笑着推她一把:“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幼稚了。” 第二天大早,甘棠就同父母一起去了大姨家。大姨来开门,笑得春风满面。 甘政和其他客人留在了客厅,甘棠和母亲则去了茵茵的卧室, 刚进屋,甘棠就被穿着婚纱的表姐惊艳到了:“天哪。” 洁白的婚纱衬托出她窈窕的身段,精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年轻而富有神采,甘棠从来见过表姐这样耀眼的样子。 “早上天还没亮就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