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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

“唉?”

“这个……”从来没有过的惊恐涌上龙一心头,谦马还不知道怎么了,只看着他。

“泥石流!!!前面发生泥石流了!!!”突然前面一名东方摸样的游客大喊起来,用的是英语,谦马没听懂,但是他看到转头看到刚才还在骑着山地车的人瞬间被像是从天而降的泥石吞噬无影踪,瞬间明白了过来。

“龙……龙一”之前还自诩思维开阔的谦马发现自己舌头都打颤了。他抓了抓龙一的肩膀,发现他也抖得厉害。

“把……先把物品架上的包拿下来。”龙一定了定心开口道。

“哦!”谦马坐在靠近走道的座位,连忙起身去拿架子上的包。他们本身带的东西不多,一人一个小包,那些带着大量物品的乘客已经乱成一团了,地上都是滚着登山包。

好不容易把龙一的包扔给龙一,谦马的手刚抓到自己背包的带子,突然火车一个急刹,谦马余光瞟到旁边物品架上一个大箱子向着自己方向砸来,他想躲开,但是惯性太大,一瞬间,就这么一瞬间箱子直直地砸向身体来不及反应过来的谦马头上,连叫声都来不及,一只手还抓着背包的谦马就这么拖着包滚到了走道上。

“谦马!”龙一扑上来把他从走道上拖回座位。之前刹车的时候龙一刚好抱着背包,惯性把他撞到桌子上的时候背包在中间为他做了缓冲,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就是胸口有点儿麻。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谦马在走道一堆滚着的包堆里。

过道已经开始混乱了、应该说整个车厢已经开始混乱了。刹车后车厢刚平稳,就看见好些人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这个车厢里大部分是一个旅游团的,几个团员围着导游。车厢广播这时也响了起来,但是龙一和谦马都听不懂,只听见好些游客“啊呜!!!”地抱头痛苦的表情,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

车厢里的灯突然都暗了下来,只留下车道上惨白惨白的应急灯,车厢里更加混乱了,龙一把两人的背包弄好,如果要滞留的话这里面可都是他们救命的物质。

车厢里很暗,龙一让谦马靠着车窗查看伤势。谦马的眉骨撞出血了,半张脸都是血,等擦完了发现不但是皮外伤、而是一个竖着几乎切开眉毛那么长的伤口,幸运的是没有伤着眼睛,还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

“对……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站起来拿东西的”看着谦马的伤势龙一痛恨自己刚才一时情急下的错误判断,而且还是这么低级的!

龙一以为就这么一个伤口,等他处理好这个的时候发现谦马靠着的背包一边全是血痕,而且这时谦马的后脖子又开始淌血,完全就是淌似的,沿着后脖子一直流到衣服里。

“谦马!”龙一喊道“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你后面。”

谦马也是混混沌沌的了,过了几秒都没反应过来,龙一等不及他回魂,自己拔开他后发,发现右边头发全是血。这样的血量不是之前那个伤口的,龙一知道谦马脑袋上绝对还有一个伤口,但是都是头发不好找,又暗,他只得对谦马说道“谦马,你脑袋上还有个伤口,你有没有感觉。”

谦马摇摇头,这时候伤口还处于神经麻木状态,他自己一点痛感都没有,反正他没有感觉,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

龙一不敢下手,让谦马自己摸摸。谦马一点点摸着自己的脑袋。很奇怪的感觉,摸着自己的脑袋、自己的头发、然后寻找一个洞——证明你脑袋破了——这种感觉真虐人。

但谦马还是不一会找到了,真摸到的时候他突然想飙泪。神经的麻痹让他目前还没痛感,但是想到头上有了两个很大的口子,这样的打击让他一时又处于神游状态。

常年的户外运动让龙一的背包里不缺急救包。谦马虽然神游了、他神智还是很清醒的。这样的伤虽然死不了人,但拖下去也不是好事。他帮谦马用绷带包扎起来,包了半个脑袋。

“先……这样,下山后马上缝针”龙一的手上已经全部是血了。

看着龙一手上的血、想着是自己脑袋上的,谦马想着自己会不会在快三十岁的时候患上恐血症。

“不会有事吧……”谦马望天混乱的走道。

“应该不会吧……”龙一把谦马靠着车窗半躺着,座位狭窄,让谦马的脚搭到了他身上。

说实话,龙一还没那种绝望的想法,这么大一车人、路上还有那么多人、加起来绝对有几千人,政府方面是绝对会有救援来的,现在看的就是救援什么时候到。他担心谦马的伤情,现在的形势容不得他们徒步出去、这样只会更加危险,只能等在车厢里。

只要没有泥石流把火车埋了、火车滚下山了……这里还是安全的。更何况现在有列车员开始巡视,把每个车厢老人、小孩、受伤人员登记了下来。龙一帮谦马做了登记,语言不通还是在另

一个游客的帮助下完成的。列车员示意要是有救援来,将会首先带登记的人员离开。

窗外又开始下起了雨,这绝对不是好事,车厢里也比之前安静了许多。看着窗外之前还有人行走的古道,现在已经被泥石掩盖,还有断断续续地石子从上山滚下落进河里……

刚才帮他翻译的游客提醒了龙一,他们是背包客、不是团客,救援的话绝对是最后一批带走的人。马丘比丘大的泥石流几年都有一次,往往都是握着美元的团客先撤走。

谦马能走的话,他就放了一大半的心。谦马不像他,他有户外生存的经验,最重要的是这一次旅行谦马纯粹是被拉下水的,要是谦马有一点事儿,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谦马不愿靠着车窗,挪着身子靠上坐位靠背,还是觉得的这样踏实。每个车厢只有一盏应急灯还亮着了,外面的厚重的云层和雨水,让车厢更加昏暗。

“龙一”昏暗中谦马的声音也像是从很远处传来,龙一靠着座背侧着头看向他“怎么?”

谦马也侧过脸,一只手握上了龙一的左手,将龙一的左手靠向车窗,手心面着玻璃外暗淡的自然光,就这么侧着面看着。

“龙一”谦马握着龙一的手,用一种放心的笑容面着他“龙一你生命线好长啊。”

龙一愣了愣,转而也笑了起来。由着谦马就这么一直握着自己的手,靠着座背闭上了眼睛。闭上眼睛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片札幌的向日葵,和库斯科的向日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