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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花纹,心中欢喜, 调侃道,“看来日后咱家是不缺这血玉了。” “那可要看你大哥有没有真本事。”赵氏自是明白她指的什么,看样子也是乐见其成。 卫明沅于是这么戴着这血玉镯子,不曾摘下,只将丫丫的那只放好。 又说了会体己话,其余宾客便陆续到来,静和大长公主素来为人圆滑,与宁王府并无冲突,在这宾客里头反倒是与卫明沅最聊得来的。 “据闻宁王妃与宁王是在本宫的百花宴上相识的,说来本宫也算是你俩人的红娘了,瞧着小郡主雪团子似的可爱,本宫这红娘看来是做得极对。”她攀交情的段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起码卫明沅听着便十分舒心。 “臣妾常与王爷言道,这满月宴是忘了谁也不能忘了长公主的,可不就是这个理么?”卫明沅笑盈盈的,没有拒绝她的示好。 李淑慧此时也开口湊趣,“说起来,咱们哪一个不是静和长公主牵的红线呢,王爷还道要让康姐儿与长公主多亲近亲近呢,说不准日后还能依着长公主讨来个好姻缘。” 康姐儿便是李淑慧与贤王生的女儿,不满两岁,这时说姻缘还有些为时过早,这讨好之意着实明显。 静和长公主也不落她面子,笑道,“那本宫可得多活些年岁,看着康姐儿长成大姑娘,再帮她觅个好姻缘。”说着目光转向有些瘦削的韩王妃孟常茹,笑道,“当然,也少不了曦姐儿与桐姐儿的份。” 桐姐儿便是韩王妃生的长女,近来她因着身子亏空不能再孕,偏韩王的其中一个侍妾又有孕而心情抑郁,据闻待桐姐儿并不好,如今又瘦得颧骨突出,让人看了忍不住叹息。静和长公主这番话虽然只是不欲厚此薄彼,但也是希望韩王妃莫要亏待了桐姐儿,那毕竟是皇家的血脉。 韩王妃不知听没听懂,只随在卫明沅之后,皮笑rou不笑地向静和长公主道谢。 这番晦气的模样在这喜庆的日子里让人看着着实不喜,卫明沅只当没看见,心里却也忍不住为她有几分惋惜。 这时候的女人便是如此,将一生依靠都系于男人、儿女身上,若两者皆不可得,便是一生的悲剧。韩王妃如今既不得韩王喜欢,膝下又只得一女,本就艰难,偏生因为才出生便夭折的小皇孙而对桐姐儿不喜,心性左了,成日里自怨自艾,这辈子若继续如此,怕是要完。 若换了卫明沅落入这样的境地,她是断不会如她这样的,既然夫君无心,便也不将心交出去,只做好本份,把女儿拉扯大,不也是一种依靠?何况,说句不好听的,她这样子不怜惜自个,又有谁会真正的怜惜她呢,恐怕还会成为男人心里晦气的存在,将他推得越来越远,与她自己又有何益? 如此想着,卫明沅却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来,若不然恐会招了她的嫉恨。其实,不管她有没有表露出来,只宁王对她和丫丫的看重便已经够孟常茹嫉妒得眼睛发红的了,当然,李淑慧也是她嫉妒的对象。无他,只因同样都是生的女儿,都是十来岁的花样年华产子,却偏偏只有她一人如此,日子过得好的李淑慧和卫明沅不就显得碍眼了么。 但孟常茹好歹生了一个,不能生的晋王妃郭愉和侧妃萧婉茹岂不更悲催?其实不然。郭愉出身将军府,本来便是个恣意潇洒的个性,晋王如今因着不育之症弄得焦头难额,她便贤惠地给他纳个十房八房妾氏,让他折腾别个去,自个反倒过起舒心日子,同时给娘家递了信,让他们不要再在晋王身上花功夫,那不是个知恩图报的。至于萧婉茹,她本来便对晋王不喜,更甚至心里存了丝丝的恨,见他过得不好,她心里反倒畅快一些,只是每每见到贤王妃李淑慧,心里便会止不住的酸涩。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这几位,可真真的是活脱脱的例子。 卫明沅作为一个看客,也不过是一声嗟叹,却无意去改变什么,因为她可以救一个人,却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思想,救不了一个人的心。 扯得远了,卫明沅这边,看她不顺眼的还有一个,那便是大伯母周氏,大约和卫明昭一样,仍旧记恨她当初未能在卫明昭生产时赶过去,但如今贵人诸多,她也不敢发作出来。 与她相反,大伯父卫清明在前院反倒是毫无芥蒂地与宁王、太子和几位皇子打交道,攀交情,若非卫延身体有恙,怕过了病气给丫丫,今日没来,也轮不到他这般左右逢迎。 宁王但笑不语,只是暗地里却和卫清朗对视一眼,看来,依靠卫国公府还是不够。 昭武帝和太后几乎是踏着吉时到来的,宁王为首的男宾和静和长公主为首的女眷皆到了前院相迎。 昭武帝不待众人行礼便挥了手,“今日是皇弟家的好日子,诸位不必多礼,怎么舒服怎么来。” 虽他这般说,可他与太后两樽大佛的到来,却着实带来了不少的压力,此前还算轻松和乐的气氛一下子沉闷起来。 昭武帝仿若未觉,自去与宁王单方面的兄友弟恭,而太后则被卫明沅迎到女眷这边,让到了上首。 太后与卫国公府老夫人杨氏说了几句话,叙了会旧,便着人将礼物呈上来,给丫丫的是白玉的如意,给卫明沅的却可巧同样是一只玉镯,通体乌黑,雕工精细,可见并非凡物。 “哀家上年纪了,就喜欢看儿孙满堂,如今皇家的子嗣还是单薄了点,尔等可要加把劲,也贤惠点,好叫哀家多抱几个小皇孙。”她这话可不仅针对卫明沅,还有除却太子妃以外的几位皇子妃,谁叫她们都是生不出儿子来的呢。 说起来,皇家的几位小郡主,太后还真没抱过,可太子妃家的成哥儿和礼哥儿却是亲亲热热地抱过好几回的。放在一般人家,便是个活脱脱的重男轻女老太太和恶婆婆。卫明沅有些恶趣味地想。 “这墨玉镯子哀家只得一对,其中一只给了皇后,这一只便与了宁王妃了,宁王妃年纪小,也不知可还压得住,且戴上让哀家瞧一瞧。”太后如此道,早有宫人捧着锦盒奉到卫明沅跟前来。 卫明沅不觉有异,恭敬地戴上,右手腕上墨玉和血玉的桌子衬得她肌肤更加胜雪。 太后见了点了点头,卫明沅垂头谢过,眉头却忍不住蹙了蹙,是错觉吗?她方才似乎感觉到了腕上似被针扎了一下。 这自然不是错觉。空间里的豆豆正看热闹呢,不料竟有人将主意打到它的宿主身上来,看着那钻入卫明沅血rou当中游荡的小虫子,眯了眯眼,使了手段裹住不叫它再进一分,这才继续看戏。 待得满月宴结束,昭武帝坐上马车回宫,听得李德安的回话,眼底复杂,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