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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想去但是他们硬是要拉我去,说就算不赌去见识见识也好的。我当时也、也是鬼迷了心窍,就这么跟着去了,刚开始我也没下去玩儿,只是在一边儿看着他们赌……结果身边儿有个人一直输钱,面前一大堆的银角子,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两个了,他就突然抓着我,说让我帮他押一把,看能不能转运,我说我来不了这个,那两个银角子呢,把我身上连衣裳都当了也赔不起啊……但是那人说赢了的话给我个银角子,输了的话算他的,反正已经输出去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个两个的……” 博荣听出来魏老幺儿在尽力地描补,主要是想努力撇清自己,把自己说得是被人陷害才这样的,所以就皱着眉头说:“老叔,你能不能先捡要紧的说啊?” “哦哦……”魏老幺儿点头道,“反正就是,我帮那人押了一把庄儿,结果就赢了,他又接着让我给压,结果连着赢了十几把,把他输了的都赢回来了,他说不玩儿了要走了,抓了几个银角子给我……我那朋友就说,你这么好的手气还不自己玩儿几把,我……我就一时没忍住,开始还真就赢了,赢得我都快昏了头,被人忽悠的把钱就都推上去下注,就那一把就都输了个干净……” 他说到这儿忽然瞧见孙建羽紧锁的眉头,赶紧抬手就朝自己嘴上抽了一记,“瞧我这碎嘴子,原本输了个干净我就要回家了,可是那赌场的人说,再押一把说不定能翻盘,我……我也就是猪油蒙了心,迷迷糊糊的就签字画押地借了钱,结果就一个子儿都没再赢过,等到后半夜我都输红了眼,那赌场的人忽然就说不能再借钱给我了,把我画押的一叠字据拿出来给我看,一共都借了好几十两银子了,我……我当时就懵了,那可是印子钱啊,利滚利的,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还不上啊……” “老叔,你赶紧说那人后来是怎么找你的,都让你干啥了。”荷花叹了口气提醒道。 “哦,我躲了好多天,但是他们说如果不还钱就去找我爹娘要,后来我就到处借钱,可是哪儿凑的够那么多啊,借来的只够叫利钱,有一次我去送利钱的时候,那个每次找我收钱的人突然变得笑眯眯的,像是换了个人儿似的,也没接我递给他的钱,只搭着我的肩膀问,他说老弟啊,我看你也是个老实人,不像是个赌钱不要命的,可是输了这么多钱,照你这么还钱,这辈子也换不上啊我就跟他诉苦了几句,结果他就问我,现在他有个能来钱的道儿,说若是我肯做,那就能把我欠的钱都还上。我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就赶紧说,只要不是让我杀人放火,啥我都肯干。结果那人就问我认不认识祝老2家,又说只要我能去你家后院儿的那个土坯房里,把里头的东西偷一些出来,他们看过觉得没问题了,就把我欠的银子一笔勾销。” “所以你就去我家又是鬼鬼祟祟地套话,又是半夜去翻杖子啊?”荷花白了他一眼道,“还好东西没被你偷了去,不然你以为你得罪得起孙家?到时候就更有你受的了” 孙建羽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看看荷花没有说话,又冲着魏老幺儿挥手道:“行了,你出去到西厢房候着去吧,我叫人给你准备晌午饭。” 魏老幺儿低头哈腰的,片刻都不敢多呆地就出去了。 祝永鑫觉得魏老幺儿走了之后,自己在屋里就顿时变得扎眼起来,他觉得有啥事儿有博荣和荷花也就够了,自己呆在这儿反而让他们不自在,所以犹豫了一下也起身儿道:“我去看着他点儿吧,那家伙虽说本性不坏可是也有些油滑,别闹出什么事儿来才好。” 这会儿正好那婆子也领了酒楼的人进来布菜,孙建羽让她分了几盘菜端到西厢房给祝永鑫和魏老幺儿,那丫头也进屋来伺候几个人洗了手,打算伺候孙建羽吃饭。 不过孙建羽还是摆手道:“微露,你下去吧,我们说点儿事,你去西厢房,把博荣爹照顾好了就行。” 屋里没有外人之后,荷花就再也忍不住地问:“建羽哥,是不是过年的时候就有人动手脚了?” “你脑子转得倒是快。”孙建羽没肯定却也没否认,先吃了几口菜才道,“其实之前八品斋也有个果蔬的铺子,按理说这么大个县城,多几个果蔬铺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但是他家那果蔬铺子的掌柜为了争功,去年开始非要跟我家打擂台,冬天也买什么蔬果。哈,要知道我家可都是自家的庄子里种出来的,直接拉到城里来卖,他家都是从外头买进的,这一里一外就比我家要少了好几成的利润,原本他打的主意是,先薄利地扛几年,等到大家也慢慢认可他家了,他就也自己买庄子弄暖棚种菜,谁知道今年我家突然开始卖鲜蘑菇……” 孙建羽说着半截,忽然夹了一块儿扣rou放在荷花的碗里道:“这个扣rou的味道做得不错,这家似乎是换厨子了,你尝尝看。” 荷花被他的举动弄得一呆,夹菜这样的事儿还是有些太过亲昵,让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但是看孙建羽随后又夹了一筷子放在了博荣的碗里,这才心道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又追问说:“后来怎么样了?那如果这么说的话,在背后使坏的应该就是八品斋的那个掌柜?又或者是他们背后的大东家?” “咱们这儿本来就是个小县城,真正算得上有钱的人也不过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家,我家今年有蘑菇卖,自然就都来我家采买,总不会在我家买了蘑菇又去他家买菜,所以他家今年进的许多菜都砸在了手里。”孙建羽一边吃饭一边不紧不慢地说,“过年的时候,秦叔发现家里一个伙计有些不对劲儿,总跟店里的掌柜打听蘑菇的事儿,后来还自告奋勇的说要帮着去拉货,因为当初你说不想招惹是非,所以每次去拉货的都是秦叔手下最得力最信任的人,也都是我家的家生奴才,素来都不用外人的,所以立刻就有人把这事儿告诉了秦叔。” “秦叔还真是厉害,这么点小事儿就看出了蛛丝马迹。”荷花眨眨眼睛夸道。 “得了吧你,说这话也不亏心。”孙建羽瞥了她一眼,“他都是老江湖了,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这连你都能瞧得出来的东西,他若是还觉不出有啥问题,那还能在我家做着大掌柜的位子?早就卷铺盖回家了” “夸两句都不许……”荷花嘟囔道,“那之后呢,秦叔是严刑拷打了还是欲擒故纵了?” “都不是,秦叔故意让他跟着去拿货,但是只让他赶车……”孙建羽瞧着荷花突然变得气鼓鼓的神色,有些好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