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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向导的精神力一般都比哨兵要强,而一个向导要cao纵同为向导的人,对精神力的要求是极高的。

“学长,你不要看他的眼睛,”乐鸣泽用那只完好的手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他那边,似是察觉了什么说:“梦貘的天赋是催眠和控制。”

“我那不叫催眠,只是让他们看看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罢了!”小少年强词夺理地叫道,他看向我,眼底闪出几丝好奇说:“不过,和我对视还能自主找回意识的人,你倒是第一个,为什么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我被他盯得往后退了一步。

“没什么啊,”他露出一个坏笑,不怀好意地说:“谁要你一开始拽我领子,我得找个机会报复你一下。”

“......你是小学生吗?”我内心一言难尽。

“哼,你们两个狗男男合伙欺负我!”他不开心地嚷嚷着,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挪到门边,拉开说:“我走就是了,原配打不过小三,只能含恨把男人拱手让人咯。”

“喂,你等一下,”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产生一个疑问,于是大声问道:“实话讲,作为向导能够cao纵同为向导的人,精神力要求是很高的,你已经非常强了。”

“你完全有能力拒绝,根本没必要接受塔的指定,选一个你不喜欢的哨兵啊。”

“哈,你是不是傻啊?”他停下动作,回过头来,不耐烦说:“我是无所谓拉,不过,哨兵和向导之间的联系和需求,比你想象中还密切,又不是谁都有毅力,像你旁边那位少爷一样死倔着的。”

“这也太草率了吧.....”我说。

“你好烦啊,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他‘啪嗒’一下打开门,走了出去,临走前还扔下一枚定时炸弹:“对了,暗示的时候我读了你的想法,你不是特别想知道乐鸣泽为什么不找向导吗?磨叽个什么呀,去问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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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少年甩手而去倒是洒脱,独留我和乐鸣泽留在这大眼瞪小眼,想起来我前几天还和他冷战似的闹腾,今天就没头没脑地出现在赛场的休息间,简直是百口难辩,我恨不得找个缝钻一钻。

“学长,你之前回避我,是因为这个吗?”没想到是乐鸣泽先开口,他依然维持着靠在墙上的动作,只是貌似疲惫地低下脑袋,只听他说:“.....我没想到学长对那句话那么在意。”

“......呃,也没有特别在意啦,”我颤了颤,下意识地否认,开始找借口说:“这个嘛......那个......对!就像长辈会担心后辈一样而已,你不要多想。”

“嗯。”他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句。

“......咳咳,”我抬眼瞅了瞅他,又有些心虚地顾左右而言他:“不过我确实很奇怪,你为什么不愿意配对向导啊?难道是想成为黑暗哨兵吗?”

“不是。”他说。

“好吧....”我扯起嘴角,心上的石头落下了一半,于是不遗余力地劝导着:“你听我说,那些不找向导配对的哨兵都过得很痛苦的,五感太过敏锐的话,会产生很多负面感官,如果没有及时的精神疏导,逐渐积累会导致大脑崩溃的......”

“学长,”乐鸣泽打断我,直截了当地说:“原因.....我不想说,”

“但是,你想知道的话,可以进入我的精神图去看。”他走过来正对着我,把头贴像我的额前,他闭着眼睛,像是虔诚的修士祭拜在神像前,满面的忠诚与决绝。

.....那么信任我吗?

一次又一次,他总是这样,毫无防备地把自己最脆弱的部分展现在我的眼前,不惧背叛,不问缘由,让我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越是相处,越是动心。

我试探性地伸出了精神触手,他自觉地放松了控制,那熟悉狭小的空间再次浮现,因磨合过许多,这些情绪在我面前已然如见故人,只要我愿意,皆可获知。然而,我只是快速地抚平了他糟乱的负面情感,稍微清扫了一下之前与蜘蛛哨兵对战的压力,便退了出去。

“.....学长?”他睁开眼睛,茫然地看向我。

“没事,你不想说的事情,我就不问。”我收回神经触手,对他说道。

最后还是没能狠下心来啊,老是犯这样的错误,我叹了口气笑话我自己,看着乐鸣泽,想起之前小少年说过的话,心里越是明晰。

好感确实是有的啊......乐鸣泽,你错过了确实可惜。

我深吸下一口气,做好了孤注一掷的打算,于是抬眼望向乐鸣泽,盯着那深灰色眼珠,直接问道:“乐鸣泽,你喜欢我吗?”

他‘噌’地转过脑袋,整张脸rou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却什么也不说,片刻之后,热度消散,他沉默地摇了摇头,继续嘴硬地反驳。

“好,我明白了,”预料之中的结局啊,我无声地勾起嘴角,却趁他不注意低下头来,蹭着他的嘴唇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看着他冷漠的表情渐渐地碎裂,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畅快,玩心大起,抱着他又啄了一下,轻笑着说:“我喜欢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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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顾,老顾,起床了,再不起来上课就要迟到了。”常晏的嚷嚷声从背后传来,他打了个哈欠,洗漱穿衣带起一片刷拉拉的动静:“我先走了啊,别磨蹭了。”

等传来一声清脆利落的关门音,我才深吸一口气,磨磨唧唧地掀开被子,从里面爬出来,别别扭扭地换了衣服,一想到等会还得去池塘寄放孔儿,巴不得直接逃课算了。

啊,我一辈子的勇气,估计都在昨天被用光了。

回忆起那个耍流氓式告白,唇上似乎还残留着火烧一样的热度,乐鸣泽傻乎乎地愣在原地,大抵是还没从冲击中缓过来,被我豁出去地亲了又亲,最后他涨红着脸,有些回避地偏过脑袋。

“学长,先回去吧。”他后退一步说。

“好啊,你要回去吗,我送你。”我笑笑装作没听懂他的逐客令,直接大步上前,抓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往外。

........

想到此处,我禁不住捂上脸,发`sao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我是不是该庆幸,众目睽睽之下,昨天一路是牵着他的手走的,而不是揽着他走的....?

哀叹一声,我从桌上的水缸里捞出孔儿,前去池塘。

即使我刻意地放慢脚步,把这段路走长,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树荫林立,草色青青,阳光透过木枝林叶,洒落下无数日辉,远远就能望见,乐鸣泽站在一棵树下,他的肩上立着红色大鸟,那种醒目的红色在一片绿茵中格外晃眼。

“哟,学弟,早上好。”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