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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震霆及平焃紧追不舍,却因金如归奔得太快,始终离他有段距离。 白长老等人已然不见,不知是轻功稍差,以致不慎跟丢,还是去应付旁的昭月教教徒。 傅兰芽见平煜情形不对,只当他已然毒发,心怦怦直跳,忙从袖中取出一粒解毒丸,紧紧握在掌中,只等平煜借机靠拢,便要将解毒丸递给他。 平煜到了林中,匆匆往下一顾,见傅兰芽孤零零一人立在溪边,咬了咬牙,从树梢上飞纵而下,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越过溪流,往对面林中奔去。 “你是不是中了毒。”傅兰芽紧紧搂着他的腰身,只觉什么东西正yingying地抵着自己,一时来不及细想,急忙将手中药丸塞到平煜口中,“快,服了这药丸再说。” 平煜这时已经煎熬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全身血液都如滚水般奔涌不止,身上烫的堪比烈火焚身,恨不得在地上翻滚挣扎,或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好稍稍缓解胸膛里叫嚣滚动的欲望。 所幸的是,他神智并未丧失,见傅兰芽给他喂药,忙二话不说服下,虽然心底明知自己中的是金宵丸,傅兰芽的药丸兴许并不对症,仍生出一丝希翼。 服药后需得片刻功夫起效,他往林中一望,打算先找个地方稍歇,等药性得解再从林中出来。 也免得内力被这媚药扰得乱成一锅粥,无法随心所欲调用,难保会被金如归暗算。 刚奔到树林边缘,谁知身后掌风猎猎,却是金如归已经追到背后,须臾,阴测测的笑声传来,“平郎,我早告诉过你,这金宵丸神仙无解,除了行房发泄之外,别无他法。你若不从,只有死路一条——” 不料他还未说完,平煜怒极反笑道:“今日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金如归冷笑:“平郎,你今日如此耍弄于我,就算拼掉我昭月教半数教众,我誓必要称心如愿。” 他武功本就卓绝,此时狂性大发,愈加的难以对付。 且他恣意惯了,又素来自负,一旦起意,不论身处何处,只管随性而为。 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今夜都要将平煜抓住,在林中或是何处,好好折辱他一回方才称意。 傅兰芽自然明白金如归这话什么意思,毕竟行房二字她是听得懂的,不由得大为慌张,忙要察看平煜脸色,就觉脸上一热,抬头,却发现平煜脸上已经满是汗珠,正顺着下颌边缘滚滚而落,且这汗烫得离奇。 药已经服了有一晌了,平煜的痛苦之色却丝毫不见缓,她心中一凉,姑且不论金如归说的是不是真的,至少母亲的解毒丸对金如归那怪药全无效用。 正心乱如麻,就听嗖地一声,什么东西破空而来,却是平焃人虽未至,剑已先至,一剑掷向金如归的后背。 金如归听得身后剑鸣凌厉,面色一凛,不得不旋身一躲。 洪震霆趁势扑到金如归身后,出招将其缠住。 那几名昭月教奉召见此情形,忙也越过溪流,过来帮金如归脱困。 很快,溪边再次响起激烈搏斗声。 因着这一遭,平煜又往林中狂奔了一段,彻底将众人甩在身后,他不慎遭了金如归的暗算,深以为耻,离去前,强作无事扬声道:“大哥、洪帮主,我先将傅小姐安置在妥当之处,再来接应你们。” 说完,胸口突突直跳,似是心脏被什么重重挤压了一下,险些瞬间爆裂开来。 他心知厉害,不敢再佯作无事,更不敢再扬声说话,沉默地抱着傅兰芽往林中走。 不料这林中似是藏有机关,走了几步,方向已然悄悄发生了变化,再一回头,连刚才还在不远处的大哥等人都不见了踪影。 他顾不上再细究,身上太过难受,他急欲将傅兰芽放在妥当处,自己再另用旁的法子纾解。 谁知走了两步,林中越发繁茂,奇形怪状的山石却越布越多,似是特用来迷惑敌人之用。 绕过一座儿臂粗的古树,抬头一望,就见前方有座半人高的山洞,他松了口气,正要将傅兰芽放下,身上那种被烈火灼烧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且比先前来得更为剧烈,他支撑不住,身子猛的一晃。 傅兰芽见他越发痛苦,忙从他身上下来,急的差点落泪,焦声道:“金如归到底给你用的什么药,难道我母亲的解药半点没用么?” 平煜闷胀得说不出话,一把推开傅兰芽,想要迈步,身子却狼狈地往后退了两步。 好不容易定在原地,任由大汗涔涔而下,良久,牙缝里挤出一丝力气道:“你在山洞外头等我,我……进去一会,再出来……” 傅兰芽便是于此事上再不通,但结合刚才金如归的话及平煜此时的情状来看,不难猜出平煜此时要做的事恐怕跟那事有关。 尤其是刚才被他搂在怀中时,她可以清晰地感觉某处始终不屈不挠地抵着自己,心知平煜绝不可能在这等紧要关头有什么绮念,惊疑不定地想,难道金如归那药丸当真如此霸道? 眼见平煜一路扶着树干,趔趔趄趄往山洞内走,她急追两步,到了洞口,却又体贴地停下来,在外头绞着衣角,心神不宁地来回踱步。 少顷,忽听洞内传出一声压抑着的痛苦的低哼声,她心都漏跳了一拍,再也顾不得什么,提裙急奔到洞内。 就见平煜身上腰带已解开,衣裳半敞,一手撑在墙上,单膝跪地,满头大汗,正强挣着起身。 然而不等他立起,后背便仿佛被人狠狠一击,直挺挺往后一仰,重又跌倒在地。 紧接着,闷哼着在地上滚了起来,状甚苦痛,且脸色比刚才又红涨了几分。 看得出来,不论他刚才在洞中做什么,那法子显然全无用处。 傅兰芽前所未有的恐慌,奔到跟前,半跪在他身边,捧着平煜的脸,眼泪扑簌簌往下掉,“你快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你。” 平煜根本无暇回答傅兰芽,因为他全身血脉已经绷紧如弦,稍有不慎,便会暴裂而亡。 傅兰芽手足无措地望着平煜,忆起金如归刚才所说的话,强按住平煜的肩膀,望着他已经浓重欲望所氤氲的黑眸,颤声道:“金如归说的可是真的?只要我……只要我……” 最后半句,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平煜虽然痛苦得根本无法开口,心里却极为敞亮,见傅兰芽望着自己默默垂泪,他心中狠狠一揪。 因着这番变故,她已经惊骇到极致,自己却仍固执地坚守所谓的原则和底线。 可是,若连性命都丢了,往后还如何护她周全。 终于,他咬了咬牙,吃力地抬手捧住她的脸,想求她同自己欢好。 谁知还未开口,傅兰芽已经心一横,闭着眼睛,将整个身子压到他身上,嘴对着他的嘴,结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