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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范良生递出自己的手帕,就权当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想着能还回来。不曾想季嫣然原本就对他有意,经过这事更是心旌神摇,赶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就吩咐小丫鬟把手帕洗好了晾起来。晚上回去又赶着做了个时兴样式的扇套,连着洗好的手帕一道,让小丫鬟给范良生送去,想借此传情。结果却是小丫鬟被人抓住,范良生不知道她的心思,季府内院的其他人却都知道了,闹了好大的没脸。 想到这里,季念然不禁又想起了现代自己身边那些“为爱痴狂”的同学们,也生出了好些感慨。 又过了两个月,范家请了媒人带着聘礼登了季家的门,算是把范良生和季初然的亲事订了下来,季初然也开始准备绣嫁妆。只是连着几天,兄弟姐妹们见到她的时候都会恭喜两句,,家里有些老太太、大太太身边服侍的管家媳妇们见了季初然也会打趣两句,季初然偶尔出来走动的时候眼角眉梢就多带了几分羞意。 范家请的媒人上门之后,季嫣然大病了两日,病好了之后倒像是彻底死心了似的,变得越发沉稳起来。季念然不由的感叹,原来失恋真的可以让人成长。 没过几天,大太太到老太太屋里两人关起门来商量了半日,出来的时候定下了官中总共给季初然出二万两银子的嫁妆,几位长辈还都各有添补,总共凑了三万两银子出来。比照着范家的聘礼和季家以往的旧例,大太太开始帮季初然准备嫁妆,家里的银子流水一般地花了出去。 与此同时,为接驾准备的园子也建到了要紧的地方,同时需要古玩、字画、瓷器等以装饰园子里的几处轩馆,另外园中还缺几块上好的太湖石做装点。大老爷不放心别人,刚进十月,就亲自带着采办上的人出门四处采买去了。外院的银子,也是水一般地流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假期啦~~ 不知道大家对灵异探案文有没有兴趣呢?我新开了个脑洞,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点我名字进我的专栏里面看哦~~ 不过这篇文还是会保证日更哒,么么哒~~ 第22章 第 22 章 腊月里大老爷办事回来,说在外面办事的时候刚好遇见了一位姓陆的旧相识,那人说起家中的一位族侄,早年丧父,和老母亲相依为命,但是人却很知道上进,已经打算明年秋闱下场试一试身手。又问大老爷家里有么有适合的女儿,想结一门亲事。 说到这位旧相识,原是大老爷在京里上学时的同学,现在在南方官场上也很有一番作为。这位族侄大老爷先前也是听说过的——说是族侄,事实上是这位旧相识外室生的孩子,接到家里之后正室看他不顺眼,就过继给了族里的一户没有儿子的人家。许是这位旧相识自觉亏待了这个孩子,平日里私下也是暗暗接济,甚至比待府里几位正经姨娘生的孩子,还要强上许多。 大老爷心下就想到了季嫣然。 他先和那位旧相识做了口头约定,回家之后和大太太一说,大太太也觉得倒算是门合适的亲事,又去回了老太太,就订了下来。 季嫣然虽然有些不如意,但是长辈们已经决定了的事她也无法改变,只好学着季初然的样子,每天关在屋里绣嫁妆。 季老太爷并不关心儿子庶女的婚事,但是听了这事,倒是被提醒了。腊月中旬,家学的几位先生纷纷放假回乡,书院也紧跟着放了假。季昀回来的第一日,当晚就被老太爷单独叫进了书房。 “我想着,明年刚好是乡试之年,你在书院也读了几年,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也下场试一试。中或不中,都无大碍,重点是先去感受一下。”季老太爷教起长孙来,要比教儿子多了几分耐性,语气也是不缓不急,不给长孙丝毫压力。 季昀听了这话,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孙儿原本也有这个意思,不想祖父先说了出来……”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就连书院里的老师也是这个意思,都鼓励孙儿这科下场试一试呢。” 季老太爷听了这话,倒是对孙子有些刮目相看——如果书院的几位大儒都建议他这科下场一试,那想必就是十拿九稳的了。想到这儿,他就满意地捋了捋胡子,“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准备,不要辜负里先生对你的期待。” 季昀得了祖父的鼓励,听话地点了点头,老太爷摆了摆手,他就转身准备回房继续苦读了。只是刚走了两步,就被老太爷叫住了,他只好顿住了脚步,回过身疑惑地看向自己的祖父。 “你把最近写好改好的时文收拾一下,明儿拿来给我看看。”老太爷神色缓和地吩咐。 “是。”季昀答应一声,看老太爷点了点头,才转身回房去了。 *** 腊月里家学停了课,季念然就迎来了除了晨昏定省及每日写两张大字外,其余时间都无所事事的日子。最近家里除秦家小少爷之外没有别的客人,老太太也不禁止她到花园里玩。只是天气寒冷,为了身体健康着想,季念然还是选择了每日老实地呆在屋子里。 闲极无聊,就又拿出了来看。 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又新出了两册,只是故事也只发展到了三年级的开头而已。季念然每日无事,就把书里的故事告诉给几个丫鬟听。她口齿伶俐,讲故事的时候又喜欢加上两句自己的点评,往往逗得人哈哈大笑,因此屋里的几个丫鬟都喜欢听她说故事。书房里的熏笼和卧房里的美人榻换了位置,往往季念然盘腿坐在熏笼上讲,石斛带着流火和授衣坐在熏笼前的小杌子上,一边做针线一边听。 这日,季念然刚好给几个丫鬟说到薄生父亲学生时代的几位知交的故事。说薄生的父亲当初也是书院里的学生,交了三位好友,一位现在也在书院里做先生,却生得一种怪病,每月总有几日不能见人;一位化身动物隐藏在薄生身边;还有一位却被陷害,关进了州府大牢内。 授衣在家时就听哥哥说过一些,此时听季念然讲起来,倒是和书中所写的故事不大一样。“姑娘怎知这邢老爷是被冤枉的?”她奇怪地问,“我看卢老爷对这位邢老爷都恨得狠呢。” “卢老爷也是听别人说哒,别人说邢老爷是坏人,又把他关进了牢里,他自然就信了。这个冤枉邢老爷的人,就是薄生父亲的另一位好友,毕老爷呢。” 听到这里,就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