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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喻润松开孔安槐,自顾自的开始定计划,“市区有一家中国人开的餐馆红烧仔鸡做的很地道,你口味应该没变吧。” “……明天比赛你今天还能吃外食?”孔安槐整理了下背包背带,站起来跟在喻润后面,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欺负她不懂体育么,哪有运动员比赛前在外面吃饭的道理。 “我看着你吃。”喻润脚步一顿,“而且明天也不是什么大比赛。” …… 孔安槐手突然紧握成拳。 喻润最后那句话是背对着她说的,听起来平常,但是语气低沉了很多。 刚才拽着她要一起吃饭的土匪恶霸模样瞬间消失,语气变得有些落寞。 而这样的喻润,她无法拒绝,七年,能改变一个人的外表,却改不了人的本质。 号称中国攀岩第一人的喻润,最后一场退役赛居然不是什么大比赛……这是她昨天查门票的时候就发现的问题。 李小姐说这是一次锦标赛,其实只是粉丝们的粉饰太平的叫法。 喻润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告别赛,不是攀岩世界杯,也不是锦标赛,和IFSC没有任何关系,更像是一场表演赛。 品牌商冠名,找了几个有名气的选手再加上一些报名的非职业选手,作得一场乱七八糟的秀。 “你走不走?”喻润回头,已经回到先前那个土匪恶霸的表情。 孔安槐把散落在耳旁的短发塞到耳后,抿了抿唇跟了上去,完全不出所料的,她又心软了。 以后,真的要尽量的离他远一点才行…… *** 这顿饭最终没吃成。 两人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个褐色头发的中年老外拦了下来,他指着孔安槐,噼里啪啦的一通嘀咕。 用的是英语,语气并不好,质问喻润怎么能在比赛前和女人出去吃饭,门口都是记者,上了报道怎么办之类的。 他的要求挺正常,不正常的是用词和态度。 好几个侮|辱|性的名词,骂了她也骂了他。 孔安槐扬扬眉毛,喻润却是一幅已经习惯了的模样,他停了下来,也不理那个中年男人,看着孔安槐问:“那下一次?” 本来应该是求之不得的请求,可眼下孔安槐却有些犹豫,那个中年男人的敌意和怒意太明显,她顶着那男人淬毒一般的眼神拉住喻润,问:“那人是谁?” 喻润笑。 孔安槐还是那个孔安槐,母鸡一样护着他,平时看到他就躲,但是真的有人对他展现哪怕一点点恶意,她就会竖起羽毛挡在他面前。 “俱乐部的经纪人。”喻润伸出手揉了揉孔安槐的短发,语气带着安抚,“没事,他说话向来都是这种语气。” “明天比赛结束后我会给你打电话,我这里有些东西要带给喻泽。”喻润很快换了话题,言语间却有了赶人的架势。 果然下一句,他对着那位经纪人木着脸交代:“我送她出去叫车。” 从吃饭瞬间变成了告别,本来时刻打算跑路的孔安槐反而变成了频频回头舍不得走的那一个。 心里有点堵,从不靠谱的退役赛到今天透着恶意的经纪人,那个在国内被炒成攀岩励志神话的喻润,似乎过的并不是想象中风生水起的日子。 尤其走到酒店门口,被一个低着头冲进来的亚裔女子狠狠的撞了一下,孔安槐穿着平底鞋,仍然被这冲势撞得歪了歪才稳住身形。 而离她一步远的喻润,此刻正被那女孩拽住,使劲往酒店里拉。 “能不能不要再去倒贴这个女人?”那女孩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一边说一边回头瞪孔安槐,“难怪大荣跟我说你又中邪了。” “……?”孔安槐简直一脸莫名,刚才撞得狠了,脚还狠狠的被踩了一脚,现在看起来,难道是她故意的? 还有倒贴是什么鬼? “你在外面这么多年,一个人受了那么多苦,这女的连一个电话一通短信都没有。”眼看着喻润阴着脸一动不动,那女孩说的更急,“现在好了,红了,退役了,她倒是来找你了,你什么都好,怎么看女人的眼光差成这样……” “我找她的。”喻润突然打断那女孩的絮叨。 “啊?”女孩有些汗湿的脸怔了怔,看着喻润挣开她的手,走到孔安槐面前蹲下。 他就那样淡定的,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掏出一包餐巾纸,帮孔安槐擦掉鞋子上被踩脏的污渍,然后维持着蹲下的姿势抬头,对孔安槐说了声:“抱歉。” 那女孩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跺了跺脚转身就往酒店里面跑。 这气急败坏的表情真的有些熟悉,孔安槐脑子里一个早就遗忘了的身影一闪而过:“刚才那个……是杨尔巧?” 七年前就追在喻润后面的女孩,那时候就爱对她吹胡子瞪眼。 喻润表情无奈,站起来把餐巾纸扔到垃圾桶,才点了点头,然后解释:“她还是我的粉丝,不过现在跟大荣谈了。” 李大荣,就是在飞机上坐在她身边看到她一脸震惊的男孩子,他们两个,居然在一起了? 似乎看出了孔安槐的惊讶,喻润看着孔安槐,突然冒出了一句:“这几年,我一直没变,身边的人也是,来来回回的还是那么几个。”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看存稿君,发现喻润同学一直在撩啊。。。 大热天的~荡漾了~ 攀岩现在的收入大部分还是赞助商提供,这里为了剧情还是写了俱乐部。。 大家不要较真哈~~ ☆、第五章 这话意有所指。 孔安槐脸红了,眼神又开始往门口飘。 “外面有记者,我不出去了,明天记得来看比赛。”喻润叹口气,到底不想逼太紧,“虽然不是大比赛,但毕竟也是你第一次看我参加这种国际性比赛。” 语气压低了几分,很普通的话听起来就带着委屈。 孔安槐细长的眼睛闪了闪,这样的喻润她很熟悉,那种被遗弃的流浪狗语气,每一次明知道他应该是有装的成分,但是每一次都会不自觉的踩入陷阱。 所以她在自己又一次心软之前,粗声粗气的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推开酒店大门走了出去。 上了出租车才想起来,她把白头夫妇的事完全的抛在了脑后…… 七年未见的喻润,带给她的影响力远远超出她的预期,她自己都不明白那快溢出胸口的愧疚感究竟是哪里来的,她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内心深处,她似乎把喻润那一次与家人彻底决裂的出走和自己用那样伤人的方式拒绝他联系在了一起。 她总觉得,如果当时她能委婉一点,喻润不会走的那样决绝,最起码他不会和喻泽也不再联络。 更何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