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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了一下头,本都没捞回来,悻悻然的下结论,“算了,我们不适合聊天。” “……幼稚。”孔安槐掐了喻润一下。 喻润手还摁在孔安槐的脑袋上,语气没太大起伏:“不痛了?” “……”意识到理亏的孔安槐似乎立刻老实了,但是拽着他衣角的手却直接伸到喻润的腰上,擦了两下。 “手脏了,有汗。”没脸没皮的解释。 “嗯。”喻润还是冷冰冰的回应。 孔安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抿了下嘴,意识到喻润这次是真的不太好哄了。 有点委屈,她都听到隔壁喻泽撒娇的声音了,为什么她就能那么快哄好章天成。 “行了,包扎的时候你看着点,需要压,别因为她叫痛了就下不了手。”医生擦完药毫无征兆的就拿了一块冰凉的东西贴在孔安槐伤口上,手掌用力摁了一下,“这样有利于伤口愈合,不过她烧伤的不严重,只要注意不碰到水,一周后直接拆了就行,如果沾水或者出汗,你中途需要换药。” 孔安槐痛得下意识抬脚想踹人,喻润一手按住孔安槐一手压着她的腿,还得分神去看那片看得他眉心直跳的红肿伤口,弄得满头大汗。 “马上好了,马上好了。”喻润哄孩子一样的语气,眼角都变红了,早就没有刚才冷冰冰的样子。 可惜孔安槐光顾着痛完全没注意到。 倒是医生弄好了之后觉得有趣笑了两声,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喻润告状:“清创比这痛多了,她叫都没叫一下,这真是……” 他当时还在想这创业的女人性格果然不一样,结果弄了半天,人家只是能撒娇的人还没到死撑着而已。 孔安槐正抱着喻润眼泪汪汪,被医生这样一调侃更委屈了。 “明明这个比较痛。”轻若蚊吟的抱怨了一声,感觉到喻润一直跟抱孩子一样抱着她,索性埋得更紧一点。 看他要冷到什么时候。 “行了,其他划伤的地方回去拿碘酒擦一下就没事了,小伤而已,就是伤口面积大看起来吓人。”医生大功告成,捋起袖子准备开始折腾喻泽,“你们直接出去缴费拿药吧,没什么事了。” “我衣服……”孔安槐脸红红的扯扯喻润衣角。 她现在还在上身真空状态,趴着没什么,但怎么出门。 “我来的急,后备箱里只有我平时换洗的衣服。”喻润示意孔安槐坐好,递给她一件黑色T恤,穿起来长度可以当短裙的那种。 幸好胸小…… 孔安槐低头看着自己没穿内衣但是看起来倒也不特别突兀的胸松口气。 然后终于抬头和喻润对视。 “对了。”医生非常及时的探身走进来,又叮嘱了一句,“这两天最好趴着睡。” …… 刚刚被喻润眼神吓得有点慌的孔安槐忙不迭的点头。 他这不像是生她气的样子,怎么感觉跟那次厌弃自己躁郁症的眼神有点像。 关他什么事? “你坐这里等一会,我去缴费。”喻润掰开孔安槐抓着自己衣角的手,径直走了出去。 “阿泽。”孔安槐等喻润出门后才幽幽开口。 “干嘛?”正在被抽水泡痛得要死又为了保持恶女人设不崩的喻泽正满头大汗。 “我好像真的闯祸了……”上次喻润这样的时候,他的反应是分手,那么这次…… “……你反应是真的迟钝。”喻泽哼哼,抱住章天成的手直接大口咬了下去。 医生被乐得不要不要的:“你们两个还真的是,之前叫的跟杀猪一样的人现在反而不叫了,这是什么道理?” 两个人都不太想跟直男医生解释什么叫做女友人设,孔安槐现在是真的开始愁了。 “怎么办啊?”喻润刚才的眼神让她都不觉得伤口疼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样和你平时人设有反差萌,应该有用。”喻泽很认真的出主意。 “……我上次用过了。”孔安槐咬嘴唇。 “……卧槽,什么时候?”喻泽八卦的瞬间忘记痛,被章天成用力摁了回去。 “你发癫让我很久没理你那次。”孔安槐精准描述。 “……”自讨没趣的喻泽焉了一下。 “为什么你能那么快哄好章天成?”孔安槐声音委屈,她郁闷了好久,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次喻润看起来特别不对。 “……你……算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没往那上面想。”喻泽秒懂,感叹了一下,“这件事是我们家的事,我硬要去做,章天成就算生气了到最后还是只能由着我,毕竟这是我自己的事。但是你不一样,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却为喻润做了,所以自然喻润是受伤的那个。” “……这是什么道理?”孔安槐还是没转过弯,她这么多年为喻泽做了多少类似的事情,喻泽每次都开开心心的接受了,“我为你做的时候你都没有受伤啊。” “大男人心里作祟呗。”喻泽嘿嘿直笑,“不过就算这样,最后还是有办法的,毕竟我们有终极大招。” “什么?”喻泽在男女感情的事情上,比她懂得多,孔安槐听得很认真。 “□□。”两个字被她说的理所当然完全不脸红,倒是医生和章天成的手都抖了一下,“终极大招,绝对不会失败的那种。” …… “也是她唯一会的一招。”章天成冷冷的声音从帘后传来,喻泽迅速的安静如鸡。 留下孔安槐一个人忐忑的等着喻润回来,并且很认真的思考这大招在现在她背后烧成世界地图的时候应该怎么施展。 *** 纪坚哲去机场接喻润的时候,开的是喻润的车,吉普的牧马人。 孔安槐到了停车场就熟门熟路的想坐副驾驶,结果看到喻润打开了后座的门,清空了椅子上的东西,弄成了一个人可以完全躺平的空间,然后命令:“趴着。” …… 她好像有一次吵架的时候说过,让喻润有火气就一定要发出来……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委委屈屈的爬进去,委委屈屈的趴好,虽然心里面承认,牧马人后座足够宽敞,这样趴着比坐在副驾驶座舒服多了。 “这样没法系安全带,刹车的时候我会滚出去。”因为不满意喻润的态度,她皱着眉头挑肥拣瘦。 “我不会刹车。”喻润拿了毯子盖在孔安槐肩膀以下避开伤口,然后开了点窗,车里面一股烟味。 “你到底抽了多少?”孔安槐气愤。 难免有点失落,她想当然的以为有她在了,喻润就不可能再抽烟,她连戒烟的话都没跟他说过,毕竟喻润知道她讨厌烟味。 可是今天他似乎破戒了,就因为她插手了杜时的事。 为了这种事,他们两个都吵了多少回了。 “不是我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