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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元瑜早知他跟出来有话要说,配合地放缓了脚步,摆出聆听的模样。 “我们殿下说那事,有是有的,但真不是那样。”林安很苦巴地皱着娃娃脸,“其中内情没殿下允准,奴才不敢吐露,不过可以捡能说的告诉世子一点。当年的命令确是殿下下的,奴才动的手,没现成的板子,也不便惊动人去要,奴才就使椅子腿砸断了那逆奴的腿,动静大了点,为此惊着了大殿下。” 沐元瑜望了一眼林安的身板,又默算着把他的年龄往回倒推了一下,事出时他应该只有十四五岁,力气没有长成,也没趁手工具,这样硬生生把人的腿敲断,那动静真不是一般的大,怪不得朱谨治至今见着他仍有深刻阴影了。 林安接着道:“大殿下随后就病了。这一来,奴才的小命差不多也就跟着交待了,上辈子没积德,这一世投了这奴才秧子的命,又有什么法子呢?奴才哭哭啼啼地就打算认了,但殿下拦在了奴才前头。” 他的语气转为骄傲,“哪怕皇爷震怒跟殿下说,若执意护着奴才这个卑贱寺人,就将殿下赶出宫中,殿下也没有松口退让。” 沐元瑜不由问道:“二殿下是为此出的宫?” 传闻只说是因责打朱谨渊近侍之事,原来还有这后续。 林安点点头:“那时殿下身子还要弱些,因为耗了心力和皇爷对抗,不多时也病倒了,皇爷气得了不得,到底对殿下还有些怜惜,没立时叫殿下迁宫,也没强把奴才提去。奴才提心吊胆地过了两年,以为风声差不多该过去了,这条小命该保住了,不想皇爷再次来问了殿下,是把奴才交出去,还是出宫。” “奴才当时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但也想着,算了,多活了这两年,殿下很对得起我了,难道还真为我一个奴才被赶出宫去吗?” 这时他们差不多已走到了前院,林安眼圈红红地说出了下一句:“但殿下还是选了保住我。” “我这条命,从此就是殿下的了。” 沐元瑜赞道:“你们殿下很负责任。” 主子不是好做的,地位高就一定能得下人归心?不,完全不是这样。 以她两世经验,下人一般是人,掌控不好,他消极怠工已算听话,略有些本事能耐的,有一百种花样能坑到主子身上还叫主子无话可说。 林安急了:“怎么只是‘负责’呢?——” 沐元瑜见他一副准备要夸出千字小论文的架势,笑着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二殿下是个好人,不像外面传的那样。你留点空子,由我自己去发现,岂不更好?” 林安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方意犹未尽地道:“多谢世子今日来探望我们殿下,世子说了以后常来,可不要是诓殿下的客套话。” “便是殿下不想我来,我也要常来的。”沐元瑜好笑道,“你忘了,我以后要来这里和两位殿下一起读书?” 林安一拍脑袋:“哎呦,可不是,瞧奴才这记性!” “回去歇着罢,别送了。对了,我们都挨了板子,也算对抵了,你往后可不要记恨我。” 林安忙道:“奴才哪里记恨得着世子?奴才小人之心,没想着世子愿意来,乱传了话,险些害得殿下对世子生出误会,就再挨十板子也是该的。” 到底把沐元瑜送到门外,方才停下。 沐元瑜登车回到家里,这回沐元茂没等着她,面都没露,沐元瑜以为他用功读书去了,顺口一问,不想鸣琴和她说,沐元茂病了。 倒不是大病,只是常见风寒。 沐元瑜去看了看他,见他吃了药正睡着,就没有多打搅,静静退了出来。 “让厨房以后每日都熬些姜汤,我们南来的人一多半不适应这里的气候,让大家都喝着,暖和暖和身子。” 鸣琴答应着去了。 沐元瑜独自吃了饭,上炕小憩一会,但不多时就觉得头脑昏沉起来。 这炕虽然暖和,但初来的人不一定睡得惯,私兵里有好几个受不了这热度被烤出鼻血来的,沐元瑜睡得不安,起初也以为是炕烧得过热之故,便想转移到隔壁的架子床上去,不想掀开被子脚沾了地一站起来,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 “世子?” 守在窗下做针线的观棋冲过来扶住她,见她色如桃花,便知不妙,手往她额上一搭,惊呼:“世子,你生病了!” 八大丫头里,她是通晓医术的那个,非疑难杂症的毛病都能治,当下一边叫唤别的丫头过来,一边搭脉辩证开方要药。 整座春深院飞速运转起来。 沐元瑜是个健康宝宝,平常很少生病,这样的人一旦病倒,症状就比别人来得重。 她病因在先前打通政司回来犹豫着要不要去十王府时,站门洞子里吹的那一会冷风,此时发出来,令她先是高烧,烧退下去是咳嗽,咳了几日后喉咙整个嘶哑,皇帝的召见在这中间来了,她都没办法去,去了说不了话,也有把病过给皇帝的风险。 幸而她这陛见没什么要紧事要说,皇帝听了她的回话呈词,态度温和地下了口谕叫她不必着急觐见,安心养病便是。 沐元茂的小风寒是早已好了,但被她这场来势汹汹的病吓着了,他的荫监手续已经办完,照理可以去入监读书了,他硬拖着不肯去,在宅子里守着沐元瑜。 有他在,沐元瑜其实不怎么方便,只好以怕过病给他为由不让他进屋,他就早中晚各来一趟,瞧一瞧沐元瑜有没有好转。 直到病到第十日,沐元瑜才终于缓了过来,各项症状相继远去,除了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嘶哑之外,别的都算好了。 这十日她收到了一些探病礼物,第一份是沐芷霏的,她派了人来原要说些话,碰上沐元瑜病了就识趣不说了,回去另备了些药材送来。 第二份出乎意料是朱谨深的,他送的礼物很实用但有点棘手——是一个太医。 好在他得到消息的时间迟了些,沐元瑜那时的症状已经转成咳嗽,这点小毛病太医听听就够了,观棋又在旁边打着岔,拿自己开的方子请他指正,太医便把诊脉疏忽了过去,提笔改了观棋的一味可改可不改的辅药,算是不白来一趟,就去了。 第三份更让人意外,是朱谨渊的,他比前一份的太医还要麻烦,因为他亲自来了。 这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