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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和肖杨混在一起罢了。 周围人听到这句话，有人露出羡慕嫉妒的眼神，周紫芸则是不可思议和嫉恨，肖杨难得探究地看着顾璃。 “林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有些事情希望林姐不要误会我了。” 林菀知道顾璃说的误会指的是肖杨，前一阵子顾璃确实对肖杨有意思，整个剧组都察觉的出来，就是因为顾璃想要吸引肖杨的注意力，不顾她的劝阻，每天来剧组前都要上妆，生怕肖杨看到她的素颜似的。 但现在，看着笑眯眯的顾璃，感觉眼前的人好像变了不少，比之前更为开朗，对待肖杨的态度也完全转变了。 她其实一直对顾璃很有好感，如今更是觉得亲近许多。 刚刚说的师妹一事，也是不经过大脑就说出来了，但她并没有感到后悔，反而觉得这样才是好的。 “那好，等你杀青我带你去见我师傅。” “谢谢林姐。”顾璃乖巧而惊喜地道谢，林菀则越看她越满意。 周紫芸气恼地冷哼，从两人身边走过，肖杨并没有追上她，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顾璃，不知在想些什么。 “神气什么，不就是个靠抱大腿上位的。”林菀看着周紫芸的背影，不屑一顾道。 虽然这是事实，周紫芸之前和一个大老板有关系，但整个剧组敢说这话的，也只有林菀一人。 顾璃没有接话，只是从容地对着林菀。 林菀看着这样淡然的目光，也是慢慢消了气，“好了，你快去拍吧，不然导演又要开骂了。” 顾璃笑着点点头，离开了化妆室。 这场戏并不难，不需要太多的动作和语言，主要靠环境和气氛烘托，所以导演才找了这样阴郁的天气来拍。 顾璃出演的女三和男二从小在一起长大，与男二有约定每年的清明都要在西山见面，但这次男二并没有出现，男一出现想要帮忙把女二带走，却碰上来扫墓的女一，女三是男一的同父异母的meimei，但女一一直怀疑两人，最后男一实在没办法把女二留下。 男一和女一正好是肖杨和周紫芸。 再次站在镜头前，顾璃只感觉像是隔了半个世纪那么久，总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顾璃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回想剧本情节，让自己尽快入戏。 顾璃站在树下，看着路人从她身边走过，眉目间流露出一丝焦急，又带着些坚定和希望一直注视着山下的方向。 不知何时，天上开始飘下丝丝细雨，树上的叶子随着风声在雨中摇曳。 顾璃拢了拢衣领，随着时间的流逝，目光却变得更为坚决，直到看到一辆车缓缓开上来。 镜头把顾璃从惊喜到失落的表情细细收尽，导演看到这个表情的自然变化，不禁眼神一动，更为密切地关注着摄像头中演员的一举一动。 在之前顾璃的戏份里，从没有一次像这样让他感到这样自然和传神的。 车窗缓缓摇下，“上车吧。” 顾璃轻轻摇头，“他呢？” 肖杨从车里走下来，拉住顾璃，一字一顿，“他，不会来了。” 一男一女静静站在已经开始渐渐变大的雨中，虽然隔着雨雾，但女子泛红的眼眶依旧清晰可见。 肖杨一怔，那不只是雨水的液体在顾璃的脸上流下，让他的心泛起了一丝丝异样的感觉，他也说不清那是疼还是什么。 那一瞬间，他连台词都忘记了，顾璃的双眼直直望着远方，就像他在她的眼中从没停留过一般，让他感到十分不舒服。 导演助理看着越来越大的雨，有些担心，但导演都没发话，他也便没多说什么，继续看着摄像机。 “不要再等了，他……已经有其他要等的人了。” 顾璃的双眼慢慢张大，“是不是丁怡，是不是？” 丁怡便是周紫芸饰演的女一。 见肖杨沉默，顾璃自欺欺人地摇着头，但肖杨逃避的眼神让她像是脱力了一般缓缓蹲了下去。 “你不是和丁怡在一起么？他这样你也不在意？” 顾璃神情中带着冷意，收起茫然和伤感的表情，只剩下嘲讽似有似无。 两人浑身都湿透了，可是没有一人肯动，似乎这样就可以逃避现实。 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僵持——“你们……” 两人齐齐回头，看到站在伞下一脸讶异的周紫芸。 顾璃站起身，周紫芸的动作比她更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周紫芸便把顾璃推倒在地，但没人注意到的是周紫芸也踉跄了一下。 “导演……”导演助理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惊，这可是超出剧本范围了。 但导演只是眉头深锁地看着监视画面，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肖杨在摄像机的死角处狠狠地瞪了周紫芸一眼，周紫芸却已经捂住嘴，一副要哭了的神情对着他。 “你是不是喜欢她？我早就觉得你们有问题了！” 顾璃缓缓站起身，擦了擦身上的泥土，由于下雨，身上沾染的泥土已经擦不净了，但她的神情是无比讽刺的，就好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一般。 最后肖杨按照剧本上的安排带着周紫芸离开，独剩下顾璃一人，如同她在等待的时候一样，仿佛肖杨的到来只是个错觉，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Cut！” 顾璃松了口气，助理瞬间跑过去把她罩在伞下，又拿着几条干毛巾给她擦头发。 在经过导演的时候，导演令人意外地叫住了顾璃。 “你今天演得很好，表情和即兴的部分处理得都很到位。” 顾璃微微一笑，“谢谢导演。” 周紫芸自然也看到这一幕，扭曲的神色一闪而逝。 ☆、23号世界（九） 顾璃身上的衣服还在往下滴着水，然而助理怀中的衣服也好不到哪去。 助理哭丧着脸，她忘记收起顾璃的衣服，导致她的衣服不知被谁放到了漏雨的地方。 其实有嫌疑的也无非是那几个人罢了，但没有证据也不可能乱说什么。 没有可以换的衣服，让顾璃的心情有些烦躁。 林菀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在打喷嚏的顾璃，“你先穿我的外套吧，别感冒了。” 顾璃犹豫了一下，刚刚伸出手，肩上一重，一件厚厚的外套已经披在她身上。 一回头，便看到穿着一身工装，脸部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 “……” 顾璃还没开口，助理先挡在顾璃身前，“你是谁？” 男子咳了一声，“Taxi driver.” 助理愣了愣，似是没想到男子会说起英文来，而且这英文还相当标准。 顾璃注意到周围的视线，感觉头更疼了，她拉着男子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对助理说：“今天你就不用送我了。” 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