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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

    了,所以能把人的心捏在手里玩着揪着。他大概也觉得很有趣吧。

」颜可说着,苍白的脸上就有了些红晕,「徐衍从没想得那么深,所以他很好懂,他对我的好和不好,都是真心的,我不用猜。」

说着又笑了笑,他低头望着双手:「我光是看着他现在这样,就知道他已经对我没兴趣了。」

两人都发着呆,钟理只觉得自己骨头缝里都和颜可的手指一样冰凉了,怔了半天才勉强回过神,「那,你常跟他们在一起,杜悠予有没有兴趣,你知道要怎么看吗?」

「啊,」颜可揉了揉太阳xue,笑道:「说起来我还真是知道。不过你怎么会问这个?」

钟理已经觉得大脑不太够用了,这个时候却能想出借口来:「那个,我听他们说,杜悠予在追Nicos,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啊,连你也看出来了?」颜可摇摇头,「Nicos

是太嚣张了。不过杜悠予大概就喜欢嚣张的吧,越难对付的,他就觉得越有个性。老实的他才会觉得没意思。」

钟理觉得手心里都是汗。

「杜悠予追别人的手段,看看Nicos

你也就知道了。他喜欢送人东西,追求的时候自然会花心思送礼物,要分手了,也会送一份特别贵重的。日后感情上无论有什么亏欠,他都用那个还清了,也算有始有终吧。

「他送过顶级珠宝,送过豪宅,说真的,搞不好有人都愿意为这分手礼物去跟他交往呢。



钟理突然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他有很多话要问颜可,但太多东西都一起涌进脑子里,把里面塞得满满的,以至于他一时没法思考,都不知道该问哪个才好。

过了半天他才有些胡涂地,「杜悠予他,以前也没有勃起障碍症吧?」

颜可愕然了一下:「这,他最不可能得的就是这种病吧?」

钟理胡里胡涂回了自己的排练室,今天的练习完全是一团糟,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容易受打击,但莫名的就抓不住音准了。

那些甜言蜜语,根本全都是狗屁,骗他上床的把戏罢了,他现在已经被玩腻了,扔掉了。

这种念头太可怕。他没法去这么想。

杜悠予现在明明比以前更喜欢碰触他,每次亲热完都要抱着他睡,早上甚至醒得比他早,还要一直亲到他醒过来为止,这些怎么会是假的呢?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真的假呢?

钟理自己一个人想了大半天,那个戒指在他手心里都攥出了汗。

颜可说分手礼都是贵重东西,这戒指的宝石太大了,他一直觉得大得像假货,只是漂亮而已。这应该只是便宜好看的流行装饰,应该只是送来让他开心的。

让他趴在身上睡觉的杜悠予是那么温柔又真实。

人只相信愿意相信的。

钟理站在酒店门口,发了一阵呆之后也觉得自己好像太过无聊。这是Nicos最喜欢的酒店,他在这里晃荡又是想发现什么?如果真的想知道,直接问杜悠予不是更清楚?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变得这么胆怯犹疑,不像男人了。

坐在台阶上把买来当晚饭的面包一点点吃完,他打了电话给杜悠予,「你在哪里?」

「刚和公司的人吃过饭,怎么了吗?」那边男人的声音全无异样,还是很温柔。

钟理一下子觉得安心了很多,脚下都有点发软:「杜悠予,我们晚上能见面吗?」

杜悠予略微顿了一下:「不了吧,我有点累,想早点休息。」

「杜悠予。」

「嗯?」

「我有话想问你。」钟理正要再说话,却被突如其来的音乐声打断,只得一手捂住另一只耳朵。

酒店的音乐喷泉到了时间就开始表演,这倒也不稀奇,只是他从电话里也听到同样的声音。钟理突然明白了什么,转过头去看,杜悠予泊在那里的低调的车子并不醒目,但他还是认出来了。

车里钻出来的两个人他也都认识。

钟理只觉得脑子一热,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大步过去,走到那不及反应的两个男人面前,朝着杜悠予的脸就是一拳。

「去死吧你,垃圾!」

胸口扑通扑通地痛,手都不稳,以至于他觉得那一拳根本打得不够重。还要再打第二次,酒店保安已经上来拉他,架囚犯一般试图架住他。

「你这个王八蛋!」

他就像发狂的兽类一样,两个保安都拦不住他,看在大家眼里他都是凶相毕露,全无章法地拳打脚踢。

连Nicos都吓呆了,一下子躲到杜悠予身后,要杜悠予护着他。

钟理在暴怒里只觉得胸口都快要裂开,「我你,你这狗娘养的!」

旁边的人都纷纷议论:「何必呢……」「也闹得太难看了吧……」

他的一切在这种场合都太难看太难听了,可又能要他多好看呢?他也从来都没法好看,好看的只会是杜悠予,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整洁优雅地站在那里。

钟理挣扎了一阵,喉咙都骂哑了,几个保安对付疯子一样拼命要制住他。他心想他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竟然会像个被始乱终弃的泼妇。

他稍微冷静了下来,杜悠予也终于往前一步,像是打算说点什么。

钟理把攥在拳头里的那个东西用力砸在男人永远都神情高贵的脸上,骂道:「去你妈的!」

拉扯中他又和杜悠予隔开了一小段安全距离,任他怎么挥舞,拳头都再也碰不到杜悠予了。钟理只能憋足力气,朝那笔挺的西装上吐了口口水。

钟理没有再去公司。这一切都太他让恶心。他没法和人说话,整个人憋着,绷得紧紧的,像是随时都会炸裂开来。走在路上人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戾气似的,纷纷避开他。

「干他的!」

他只觉得肚子里像是有许多东西在燃烧,可那升腾的热气却堵在胸口不能发作。除了骂脏话,没什么他能做的,身上气得发抖,可是那力气没地方使。

钟理到健身场地打了几天的沙包,埋着头拼了命地打。流了一身汗,身体里的水分好像全都流出来了,力气也全用完了,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