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道的事。果然,不出所料!若兰立即垮下脸来。好了,秦先生,若兰冷冰冰的说:你可以把来意说说清楚了!来意?秦风蹙紧眉头:伯母,你是什麼意思?我的来意非常单纯,我爱胡芸,我不愿意和她偷偷摸摸的相恋,我愿意正大光明的交往,您是胡芸的母亲,我就应该来拜访您!哼!若兰冷笑了。如果胡芸的父亲,不是鬍涛画廊的老板,你也会追求胡芸吗?秦风惊跳了起来,勃然变色。伯母,你是什麼意思?他瞪大眼睛问,一股恶狠狠的样子。秦先生,若兰很快的说:我们就打开窗子说亮话吧,你在胡芸身上也下了不少工夫,你需要钱用,一切我都心裡有数,你就开个价钱吧!秦风的眼睛瞪得很大,那眼珠几乎从眼眶裡跳了出来,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那宽阔的胸腔在剧烈的起伏著,他的脸色在一剎那间变得铁青。浓眉直竖,样子十分狰狞。他的身子俯近了若兰,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不要你的臭钱,我要的是胡芸!你少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来敲诈你的!你昏了头了!你别逼我骂出粗话来!哎哟!若兰慌忙跳开。有话好好说,你可别动粗!要钱,我们好商量。我们这种家庭,是经不得出丑的,你心裡也有数,如果你想娶胡芸,那是不可能的事。她平日交往的,可都是上流社会的大家子弟,她不过和你玩玩而已。你真和她出双入对,你叫她怎麼做人?她的朋友、父母、亲戚都会看不起她的!你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放手,我们付钱!你开价钱出来吧,只要不是狮子大开口,我们一定付,好不好?秦风怔了,若兰这篇话,像是无数的鞭子,对著他的自尊,无情无义的乱抽过来,他怔了几秒鐘,接著,他抛下烟蒂,一拍桌子,他大叫:去你们的上流社会!你们懂得感情吗?懂得人心吗?懂得爱吗?多少钱?多少钱可以出卖爱情?哈哈!可笑!你的女儿是上流社会的大家闺秀,我这个下等流氓不配惹她,是不是?好,我走!我再不惹你的女儿!你去给她配一个上流社会的大家子弟,看看她是不是能获得真正的幸福!秦风往门口衝出去,回过头来,他又狂叫了一句:省省你的臭钱吧!我真倒了楣,走进这样一幢房子裡来,我洗上三天三夜,也洗不乾净我被你弄脏了的灵魂!秦风衝出客厅大门,像闪电一般,他迅速的跑过院子,砰然一声闔上外墙大门,像一阵狂飆般,消失了踪影。若兰愣在那儿,吓得直发抖,嘴裡喃喃的说:疯子,疯子,他根本就是个疯子!胡芸听到了吼叫声,她衝进客厅裡来,看不到秦风,她就发狂般的喊了起来:秦风!秦风!秦风!衝出院子,她直衝向大门,不住口的狂喊:秦风!秦风!秦风!若兰追到门口来,也叫著:胡芸!胡芸!你回来,你别喊了,他已经走掉了!他像个疯子一样跑掉了!胡芸折回到母亲面前,她满面泪痕,狂野的叫:mama!你对他说了些什麼?告诉我,你到底对他说了些什麼?他是疯子,疯子....若兰餘悸未消,仍然哆嗦著。他....他....根本是个疯子,幸好妈把他赶走了!胡芸,你千万不能惹这种疯子....mama!胡芸狂喊:你对他说了些什麼?告诉我!你到底对他说了些什麼?胡芸那泪痕遍佈的面庞,那撕裂般的声音,那发疯般的焦灼,把若兰又给吓住了,她吶吶的说:也没说什麼,我只想给你解决问题,我也没亏待他呀,我说给他钱,随他开价,这....这....这还能怎样?胡芸,你总不至於傻得和这种下等人认真吧?胡芸觉得眼前一阵发黑,顿时天旋地转,她用手扶著沙发,脸色惨白,泪水像崩溃的河堤般奔泻下来,她闭上眼睛,喘息著,低低的,咬牙切齿的说:mama,你怎麼可以这样伤害他?这样侮辱他?mama,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张开眼睛来,胡芸又长长狂叫了一句:我....恨....你!喊完,胡芸像个负伤的野兽般,对门外衝了出去。若兰吓傻了,她追在后面叫:胡芸!胡芸!你要到哪裡去?我走了!胡芸边哭边喊边跑:我再也不回来了!我恨这个家,我寧愿我是个孤儿!她衝出大门,不见人影了。若兰尖叫起来:张妈!张妈!快去追她!快去追她!张妈追到门口,回过头来:太太,小姐已经看不到影子了!哦!若兰跌坐在沙发中,蒙头大哭。我做了些什麼?我还不是都為了她好!哎哟,我怎麼这样苦命呀!怎麼生了这样的女儿呀!太太,张妈焦灼的在围裙裡擦著手,她在这个家庭中已待了十几年了,几乎是把胡芸带大的。你先别哭吧!打电话给先生,把小姐追回来要紧!让她去死吧!若兰哭著叫。让她去死吧!太太,张妈说:小姐个性强,她是真的可能不再回来了。若兰愕然了,忘了哭泣,张大了嘴,吓愣在那儿....。〈二十四〉一整天,秦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的,依稀仿佛,他曾游荡过,大街小巷,他盲目的走了又走,几乎走了一整天。晚上,他踏著疲倦的步子,半醉的,蹣跚的,东倒西歪的爬上了顶楼,每爬一个阶梯,心就刺痛一次,一募募的影像字句,在脑子裡不断的回荡著,回荡著若兰对他所说过的话:“....胡芸她平日交往的,都是上流社会的贵族子弟,她不过和你玩玩而已。你真和她出双入对,你叫她怎麼做人?她的朋友、父母、亲戚都会看不起她了!你说吧,多少钱你才肯放手?....”秦风知道了,这就是胡芸的家庭,所以,胡芸不愿他在她家庭中露面,她也认為这是一种“耻辱”!和她的母亲一样,她也有那种根深柢固,对於他出身贫贱的鄙视!所以,他只能做她的地下情人!所以,她不愿和他出入公开场合!不愿带他走入她的社交圈。所以,她总要掩饰他是一个工人的事实,她要在她母亲面前称他為“作家”!“作家”就比“工人”高贵了?一个出卖劳力与技术,一个出卖文字与思想,在天平上不是相当的吗?偽君子,假道学,都是一群偽君子!他是生气了,愤怒了,受伤了。短短的一段拜访,他已经觉得自己被凌迟了,被宰割了。当他在大街小巷中漫无目的的行走与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