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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 几分钟之后,童潜去而复返,举着手机上一张图片给她看。 那是一张从病历中拍下来的紧急联系人,滕青的病历,她填的是景澄的手机号,“你打给他,跟他当面说清楚不就行了?喜欢一个人有那么复杂吗,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你这样一天天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如果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你就用枪逼着他喜欢你,不是你说的吗?” 倪澈滑开手机,对着屏幕输入那一串号码,点击拨出,屏幕上竟然显示出了通讯录里已存储的一个号码,备注名只有一个大写字母:J。 她突然切断了电话,怔怔地看着通讯录里那条号码,这是什么时候存入的,是景澄帮她换手机屏的时候留下的吗?他留电话给她是什么意思,告诉她债务人不会跑路吗? 倪澈晃晃悠悠站起身,朝童潜摆了摆手,“累了,下班了,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 手机被人做手脚咯,澈澈小心! ☆、我有药(12) 景澄看到倪澈来电显示的时候刚刚走出家门,电话只响了一声,他还没来得及接听便挂断了。 景澄蹙眉,敛了数日的克制之情一瞬湮灭,回拨……被挂断,再回拨……又被挂断…… 倪澈回了个短信过来:抱歉,手滑。 “……”得是什么样的花样滑,能把电话滑到他这里来? 景澄坐进车里,没急着发动车子,而是打开了自己的电脑,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cao作着。很快,一个小红点出现在屏幕上,周围荡漾出辐射状的环形波纹,红点周围渐渐显现出网格状的地图。 景澄敲了一个键,地图渐次放大几倍,闪动的红点停留在一栋标注为鲸市人民医院住院部的建筑上。在医院,那会有什么要紧事儿找他? 尽管这不是一个像是有什么危险和异常的所在,景澄还是发动车子朝医院驶去。 他盯着旁边的显示屏,看见红点的位置在对向移动,应该是从医院回家的路上。粗略算了下距离,景澄将车子在一个路口调转方向,与逆向驶来的S/MART刚好偶遇。 他不远不近地跟了一段距离,觉得没有什么异常,便驶入环路,改道去市局上班。旁边的定位一直开着,直到小红点停在了倪澈居住的那片小区。她到家了。 景澄放心下来,将监控关掉。 这个小插件是他之前拿着倪澈手机的时候偷偷装进去的,目的并非想打探倪澈的隐私,这次还是安装之后第一次打开来使用。 他担心倪澈一个人在鲸市,而且倪焰很快就要出狱,实在怕她出了意外联系不上,才出此下策。 小澈,想见我吗? *** 刚到市局,景澄就被重案组的赵队叫去开会,讨论卖/yin/女注射过量高纯度毒/品身亡一案。 景良辰倾身过来,用笔记本挡着脸,小声说,“程局一早就发了火,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通,杀伤力相当于机关枪一次性打光一梭子子弹。而且,暗示老赵必要时候可以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整天跟那些鸡鸣狗盗的兔崽子磨嘴皮子有个卵用!” 景澄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嘴角,这事倒是的确像他爸能干出来的。 正常的组织架构中,通常队长们都是顶着压力火冒三丈的,局长站在制高点上帮他们疏肝理气灭斜火。 可这种情况在市局完全不适用,还没等队长们搓火呢,程局长通常就已经先着了,为了不造成集体刑讯逼供继而整船下岗的离奇惨状,队长们只好转换角色担任灭火队员,忙不迭地给局长顺毛。 赵队盯着投影仪上的女尸照片一脸菜色,心情十分沉重,搞得会议室里好像在开追悼会。重案组各条线的负责人相继发言,来回来去并没看出什么突破性进展。 景澄这些天都在跟那台废电脑死磕,已经到了回家只为洗澡换衣服的程度,合眼休息全凭极端生理需求。 “我仍然对嫌疑人关于那个心理测试网站的供述持怀疑态度,那个网站我仔细分析过,后台的流量相当大,这和整个网站的访问量不成正比。 而且网站的加密做得非常牢固,无法获得关键数据,一个仅仅提供娱乐测试的网站,配备如此强大的加密程序,就好像在公共厕所周围加装精钢防爆门,肯定不正常。 我仔细看过嫌疑人的提审录像,还有一段与律师会面的视频,不知你们留意没有,那个律师说过这样的话:你放心,警方是有纪律有规范的,不会乱来,只要你乖乖地供述,后果不会太严重,我会替你争取最大利益。 表面上看这些话没什么异常,但一个深谙法律的专业人士讲话,很少会用‘乱来’、‘乖乖’之类的字眼,我觉得这段话更像是某种带有威胁意味的安抚,翻译过来也许就是,你不用怕,警察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只需承认自己是个卖黄片嫖/娼的混混,就算定罪了也判不了多久,而且只要你听话,我还会帮助你,不会让你吃亏。” 景澄说完这些,室内相当安静,过了一会儿大家才互相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景良辰说,“哥哥,你单做技侦实在太浪费人才了,分析得很靠谱。还有,我怎么听你的意思跟你那炮仗老爸是一个路子呢?觉得晓之以理肯定挤不出什么有用的屁来?要不咱等会儿就把那兔崽子提出来,关小黑屋里来个满清十大酷刑。” 景澄瞪了他一眼,“你们的工作我就不掺合了,我要回去接着挖那个网站去,一周之内黑不进去我就跟你姓。” 这时赵队在上面说,“媒体说咱们看人下菜碟,因为死的是个没亲没故的边缘女,没人追没人问的,所以警察也懒得管。因为这个,局长发了很大的火,众生平等,尤其是在法律面前,大家都加把劲儿,这案子我预感再拖下去更难有戏。” 景良辰捂脸,“赵队这样乌鸦嘴能不能别总预感呢,每次都还特别准,简直邪门儿了!” 景澄夹着电脑不躲不闪地率先从后门溜达出去了,继续把自己关小黑屋里跟一堆代码死磕。没亲没故怎么了,就没人管了吗?!不信我挖不出来你们! *** 四月三十日发薪,倪澈高高兴兴地还了信用卡,数着余额心里犹豫要不要把修车和修手机的钱还给景澄,最终决定还是不要了。哪儿有这么上杆子的债务人,想要债自己上门讨。 科里主任假期排班,一双眼睛扫过群臣,个个脖子都矮了三寸。 晖姐说男朋友总抱怨她没空陪自己,早就报好了旅行团趁小长假带她出去二人世界;盛启南表示自己的老婆快生了,绝对不能在紧要关头掉链子让老婆和丈母娘大人记恨一辈子;朱全茂更是一张雄性激素失调的脸,生怕自己单身被中奖……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