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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路清风也有这么悲惨的身世。 他忽然忽闪着澄明的双眼望向我,疑惑道:“倘若沈前辈与你父母相识,你又为何不去寻他们呢?” 沈前辈?我一愣,哦,他说的是老妖怪,老妖怪名叫沈醉月。 老妖怪只告诉他她认识我的父母,却没有细说这其中的渊源,他也不知我娘已经死了。我摇摇头,轻描淡写道:“他们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好意思啊峒国的君王,我一不小心就诅咒了您。 他双眼微眯,语气似乎有些不善:“你当年不是暮王府府上的舞女吗?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你隐居山林了?” 我早知他大概与暮王府有仇,当年知道我与暮王府有关,大概也是对我有偏见的。但我没有解释,依旧冷冷的说:“我还没问你是到这山中来的。更何况,堂堂快剑高手,竟能有受伤的时候?我更好奇,是谁伤了你?” 路清风一愣,随后展颜一笑,如沐春风般的潇洒迷人。这几日他受伤憔悴不堪,我差点忘了,他明明是个骄傲的人。 他嘴角勾着好看的笑,说道:“与此相比,我更好奇你如今为何性情大变?我还记得当年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率直可爱,灵动单纯,现如今……”他向前探了探身子,拱着鼻子对我嗅了嗅“现如今怎么变得冷冰冰的?味道完全不一样了。” 我冷哼道:“我竟不知你鼻子这么灵敏。” 他一哼,仍旧勾着笑道:“既然咱们俩都好奇彼此,不如互相坦诚交待一番?反正今晚夜还很长,够交待清楚这三年的。” 我冷笑:“我可没答应你要跟你交待什么,路清风,你想太多了。” “咦?”他一挑眉,清峻的脸上一抹疑惑“之前不是说叫我小路的吗?” 这么久了,他竟然还记得……我突然忧伤,低了头。三年前的事,总有人会记得。可另一些人,是否还记得呢? 就在我晃神的这瞬间,路清风已察觉了不对,问我:“怎么了?”与此同时我也重抬了头,不假思索的问他:“当年分别之后,你去了何处?” 他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戏谑道:“你很关心?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拿什么交换呢?” 我不说话,刚准备扭头就走,他又说道:“跳支舞?” 我冷冷的看他:“我再不会跳舞了。” 他猛然想到我的瘸腿,双眸写满了歉意,微怔了怔,随后似乎是感慨般他轻哼了一声,才开口道:“你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闪着邪魅的光“慕容家的本事真是不简单,总能把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弄得半死不活。” 我不跳舞与我的腿无关,腿瘸了我依旧也能跳。只是他提到了我不想听的名字,我恼怒的站起身来,恶狠狠道:“你歇着吧,我走了,有事叫我师父。”说着转身就要走。 才转过身,就被路清风的手一把抓住手腕。他的手与某人不同,他的手又大又暖,隔着衣袖都能感觉到。他带着歉意道:“一时口不择言,别走嘛,你走了没人陪我聊天,很无聊的。” 我转过身看着他拉着我手腕的手,狠狠瞪着他。他一时受惊,忙放了我的手,继续赔笑道:“我是真的想跟你聊聊天。你不知道,我不能下床这一天已经睡够了,现在根本睡不着。此刻我多想下去走走看看夜景啊。” 我又坐回床边,淡淡开口:“明后天可以试着下床。” 他一听我回话了,马上又嬉皮笑脸道:“那,你得陪着我,万一我出了事呢?你既然救了我,就得负责到底。” 我看着他朝我眨着眼睛,没好气的挖苦他:“你现在这幅德行剑都提不起来,要是再敢油腔滑调的我就随处找个会功夫的人再捅你两刀。” 路清风不怒反笑,一脸无所谓,之后又上下打量了我,认真道:“小姑娘嘛就要有小姑娘的样子,这么凶巴巴的一点也不可爱,以后还有人敢娶你?好啦,既然你不想聊你的事,我也不想讲我的事,那就讲别人的吧……”他朝外面扬了扬头,点了点门外。我询问道:“你想问师父的事?” “嗯!”他点了点头,声音清脆“我特别好奇,她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 “你是指她的童颜不老身?”我想了想,老妖怪向来不在乎自己的这些经历会不会被旁人知道,便点头娓娓道来:“师父年幼的时候家里遭了变故,全家被仇家杀害,只留她一人。在她十七岁的时候被仇家发现,追杀,逃至一处隐逸的村子,那村子与世隔绝,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意味。她那时中了剧毒,村内一个神医给了她一颗药丸。而且她当时正在练一种失传已久的奇功,想是神药冲撞了奇功,从此她就变成这样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容颜却依旧未改,始终停留在十七岁,而且体质也和年轻人无异。至于她为何能活这么久……”我压低了声音“我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是她自己说的……她后来游历各国,游到西囊国,有个乞丐在路边要饭,她随手给了点钱,那个乞丐就给了她一瓶药液,说喝了能长命百岁,师父当时并不信,随手放衣袋里,后来她在沙地里迷了路,没有水喝,为了活命喝了这瓶药液,没多久竟然奇迹般的走出了沙地。” 路清风听的入迷,看我停止,连忙又问:“那之前的那个村子,沈前辈后来又再去过吗?沈前辈当年练的又是什么功?” 我点头;“回去过一次。后来再去第二次那个村的人就都迁走了。我不知师父练的什么功,她不说我也没问。我只是问她会不会当时练功走火入魔了?她说没有。” “这也太神了。”路清风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样“从未听说练功和吃药也能造成这种反应的。唉?那你师父会医术是不是也是那人教的?” 我摇头:“师父不会什么医术,她不过行走江湖的年头久了,懂些急救和外伤的包扎,还有就是,知道一些身体器官的位置与应激。她交了我一些皮毛,我能认出一些简单的止血消炎的草药,其他的我也不太懂。” “所以这些年你就跟着她隐居山间?” “只是春夏时节会找个好的清净地方养身静心,师父说这对我恢复有益……”一不小心好像说漏了什么,看了路清风,他正一脸坏笑的若有所思。我恼怒:“不说了,我走了。” 路清风嘟着嘴:“才说了两句怎么又走了?” 撒娇这招对我没用。我怒视他不语。他看我生气又胡乱找着理由安慰道:“你走,你能睡在哪里呢?你师父睡在外间,那张床又不能躺两个人。” “我可以睡树上。” “树上?”路清风惊讶“多年不见你连爬树都学会了?” 不回他,我走到窗前,他的床正对着窗,微一思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