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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三两下窜到了秦墨北面前,兴奋地围着他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转完圈,她从滑板车上跳下来,冲他笑了笑说道,“嗨,真巧!” 秦墨北嗯了声说道,“巧了。” 赵安歌把滑板车往旁边一放,往前走了走说道,“你是来找我的吗?”也是自作多情惯了的。 她靠得太近了,鼻尖都快碰到他额头了。 秦墨北往后退了一小步,偏过脸去,说道,“我想找个适合写生的地,田园风光主题的。” 赵安歌往前走了半步,这回很注意地没有靠他额头太近,她笑着说道,“我们村就不错,特别适合写生,上回有个画画的来,画的画得了诺贝尔艺术奖,现在还挂巴黎美术馆呢,达芬奇都自愧不如,夸人画的好。” 为了哄人开心,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他知道她在乱讲,她也知道他知道她在乱讲。 秦墨北笑了笑,对她说道,“谢谢。” 他原本还想再看看,考察一下环境,现在觉得不留下来,都对不起她这一通乱吹。 “赵安歌,恁家猪拱了二狗家的菜地……”头顶上的大广播很不合时宜地又开始喊了起来。 可能是广播上喇叭信号不太好,喊的时候还滋啦滋啦地响。 秦墨北看了看她说道,“去吧。” 赵安歌转过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小山坡说道,“那边不错,经常有美院的学生过来写生。” 说完踏上滑板车,两手握在柄上,蹭地一下飞出好几米远。她要再不过去,二狗他妈得把她家猪给宰了。 秦墨北往小山坡那边走了过去。 两人都没提昨晚的事,也都没提高考的事。 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包括他那句,“乖乖回去,我就答应你。” 赵安歌踩着滑板车,风风火火地赶到村委会,刚一进大院就看见二狗他妈拽着她家猪的耳朵不让跑。 旁边还有一筐被猪啃过的青菜。 赵安歌走过来,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来赎我家猪,让李总来看看,赔多少。二狗妈,你支付宝多少,我转账给你。” 李总就是上坡村村长,就喜欢人这么叫他。 二狗妈看到赵安歌,这才把手里的猪放了开,手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说道,“等等,我联下网,李总,李总,哇哎范密码多少。” 赵安歌笑了笑说道,“密码你生日。” 二狗妈在手机上摁了几下子,一边念叨着,“1970……”还没等她输完密码,就反应过来了,“大鸽子,你个熊孩子。” 李总叼着根烟杆,从居委会办公室走了出来,说道,“就给四十块吧。” 赵安歌把钱转了过去,二狗妈这才消停。 广播里面还在喊,“赵安歌,恁家猪拱了二狗家的菜地……” 赵安歌跑进村委会办公室,对里面的人说道,“赶紧关了,吵地头疼。” 办公室广告控制台旁边坐着的人回过头来嘿嘿一笑,“呦,大鸽子,可算把你喊来了。”说完把广播给关上了。 赵安歌一看到这人,转身就往门口跑,随手抡起滑板车,蹭蹭窜出去了。 后面的人还在喊,“赵安歌,你个嫌贫爱富的,你就是嫌弃我的农村户口,我告诉你……” 赵安歌溜地很快,身后慢慢听不见声音了。院子里的猪也不管了,回头还是让奶奶过来领吧。 她回到刚才和秦墨北相遇的地方,他已经不在那了,她往小山坡走了走,能看见葱郁的树枝青草旁,他的背影。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白色衬衫上,安静而美好。 他面朝小山坡,举起两只手,摆框取景,每个角度都试了一遍。 赵安歌从没见过这么美的画面,这个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小乡村竟然也能美成这样。 这时,对面走过来两个小姑娘,手里各拎着个菜篮子,都是附近高中念书的。 “刚那小哥哥好帅啊,气质好棒,应该是哪个美院的学生过来写生的。” “那我天天过来看,哎,回头陪我去集上买身新衣服去。” “我这头发也得做做,弄个大波浪卷。” “Ilovehimveryverymuch!” “大妮,你看看你浪的,还veryverymuch,明年就高考了吧,会背了吗,数学卷子写完了吗,做几张了!”赵安歌拦在这两人面前,指了指秦墨北那个方向,十分嚣张地说道,“你们两个给我听好了,那位帅炸全宇宙的大帅哥,是我赵安歌的朋友!” 两个小姑娘一怔,“鸽子姐,你回来了。” 赵安歌十分大姐范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带我家那位帅炸全宇宙的朋友来看我奶。” 两个小姑娘尴尬地笑笑,从旁边溜了过去。 还没走远就开始嘀咕上了,“你周末还来看吗?” “来啊,怎么不来,这么帅,难得一见。” “嘘,小声点。” …… 赵安歌从地上捡起两块小石子,一手一个,嗖嗖两下,扔那两人屁股上了。 小姑娘摸了摸屁股,挎起菜篮子,一溜烟地跑了。 秦墨北朝这边看了过来,赵安歌冲他挥了挥手。 他走过来,也许是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他就随便问了句,“你家猪?” 赵安歌笑了笑,“你听,广播都不喊了,那肯定是处理好了。” 话音刚落,广播又开始滋啦滋啦地喊了起来,“赵安歌,恁家猪拱了二狗家的菜地,听到……”一整句还没喊完就被切掉了,后面跟了句,“不好意思,摁错了。” 然后广播就没再响起来了。 秦墨北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这句话太特么魔性了,他的大脑里现在是各种立体声环绕播放。 主要是赵安歌平时在学校里的形象,是那种非常fashion的都市女孩样子,这突然就她家猪,二狗家菜了。 赵安歌喜欢看秦墨北笑,也甚少见他笑得这么开怀过。尤其是现在,他高考和生活都不如意的情况下,这个笑容就更加珍贵了。 他笑的时候,连天边的霞光都失去了颜色,整个世界,就只剩他一抹色彩。 秦墨北看了看时间,该回去了,晚上还要去那个路口给老婆婆还鞋。 从这到国道上的公交车站台有段距离,附近也没三蹦子,三蹦子都在站台那边了。 他正想着要不跑过去得了,来的时候他计算过,不算太远,最多二十分钟能跑到。赵安歌让他在这等她一下。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她骑着一辆自行车过来了。 带后座的那种。 她停下问道,“是你带我,还是我带你?” 秦墨北接过自行车,大长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