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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赶去训练。

一到体育馆,惊讶地发现所有人都拖着一个登机箱,或者背着个鼓囊囊的旅行包。与此同时,队友们也都用惊悚的眼光看过来,表情诡异,那意思:你小子怎么空手来的?!

擎风直觉不妙:“怎么回事?”

队长抽抽嘴角:“你没看通知吗?昨晚快凌晨发的。”

什么狗屁通知,昨晚的他哪儿有功夫看。

擎风依言掏出手机,指纹解锁没反应,唤醒键也没反应,像是自动关机了。旁边的队友好心找到那条消息,递过来给他看。

H大校篮球队将于一周后在A市参加校际比赛,原定于四天后再乘机出发,昨天却临时接到主办方通知,说住宿已经安排妥当,可以随时入住。刚巧今天有机票打折的活动,校方便决定让队员们提前出发,一来省钱,二来可以多多适应环境,确保良好发挥。

机票是昨夜改签,通知也是临时发的,教练怕他们眼瞎,还一个个打电话提醒,偏就擎风低电关机,被漏掉了。

确实是自己失误,没什么可争辩的,擎风把手机还回去,边问:“几点出发?”

类似这样官方的集体活动,学校自然会派校车接送,直接把队伍打包送去机场,大伙儿会大包小包地在这里集合,也是这个原因。

“十点半的飞机,九点整集合上车,你还有四十分钟时间。”教练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勾着擎风脖子似笑非笑,“你小子还想不想去了?”

后者淡定摸下巴:“我不去,能赢吗?”

教练气得胡子朝天飞,伸腿就踹他屁股,气急败坏地吼:“滚滚滚,赶紧给我回去收拾行李,要敢迟到一分钟,老子打断你的腿!”

擎风被他一脚踹出体育馆,拔腿往寝室飞奔,从床底拖出自己的旅行箱,都来不及擦一擦上面的灰,就开始往里头胡乱塞换洗衣物。

他已经尽量把动作放轻,但老大历来睡眠浅,还是被窸窸窣窣的动静吵醒了,趴在床边朝下望,好奇地问:“大清早的,你逮耗子呢?”

擎风头都没空抬:“我要去A市打比赛,回来收拾东西。”

他用三言两语简单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方炜早知道比赛的事,忽然听说提前,也深感学校做事不靠谱,通知得太过仓促。

由于只去十来天,便不用带太多东西,重要的是证件和银行卡,若是漏了什么,可以到地方再添置。

擎风很快收拾妥当,见方炜还醒着,就想拜托他帮忙照顾叶伦,毕竟昨晚折腾得狠了,不知小家伙会不会腰酸背痛、浑身乏力,或者受凉感冒;醒来见自己不在,又会不会胡思乱想、郁闷生气……

可是话屡次到嘴边,都没能顺利说出口——他还是有所顾虑。

反倒是方炜看出他欲言又止,主动问:“还有啥事儿?辅导员那边,需要帮你请假吗?”

“要的,谢了。”擎风想了想,最终还是没说,只含糊道,“其他没什么,寝室这边交给你,有事电话联系。”

方炜点点头:“好,放心吧,没啥事儿。”

该说的都说了,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便沉默下来。方炜一头栽回去,裹紧被子继续睡回笼觉,擎风则轻轻走到床边,朝里看去。叶伦还没有醒,呼吸平稳绵长,头发胡乱洒在枕头上,像只迷糊的小兽。

没敢做出太大的动作,擎风只是俯身吻了吻少年光洁的额头,那一句“等我回来”散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兜兜转转,飘进了叶伦的梦境里。

日上三竿,叶伦才悠悠转醒,结果十分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是这间宿舍里除了某个体育生外,起得最早的人。

上铺两人的呼噜打得震天响,一应一和、有来有往,配合得十分默契;对面的床铺上则找不见人影,只剩一个圆滚滚的大鼓包,想是周宝宝被噪音吵得怀疑人生,整个儿钻被子里去了。

要不是学校里的午间广播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摇滚乐,睡成死猪的三位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醒。

“卧槽,老子再也不包夜了。”瘦猴趴在床上头痛欲裂,要死不活地说。

老大方炜也生无可恋地摆摆手:“下次要还是这些猪队友,我也不去了。妈的十一把连跪,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这么垃圾的战绩。”

瘦猴撇撇嘴,嘲讽他:“那是你菜。”

方炜也不是软柿子,当即就嘲回去:“没你菜。”

关于“谁更菜”这种没营养的话题,男生之间可以兴致勃勃、不知疲倦、有理有据地讨论一整天,听得下铺两孩子直翻白眼。

周逸本就没睡好,现下更是被吵得起床气都冒出来,被子一掀,指天就是一声河东狮子吼:“都闭嘴!智商不过百的人不准说话!”

其余三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画面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按了暂停,最后还是一阵响亮的“咕噜噜”声打破沉默——周宝宝瞬间就羞红了脸,捂着胃重新趴回床上,努力假装刚才那个饿到肚子叫的人不是自己。

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如鸡。

也不知是哪个“智商过百”的英雄先破功,没一会儿,整个319就被疯狂的笑声彻底占领了。

“今天该……咳咳……该谁去买饭了?”方炜被口水呛得直咳嗽,“我要一份鱼香茄子盖饭加两根香肠,饭卡在桌上自己拿,谢谢。”

“不是我。”周宝宝赶紧甩锅,“我也要一样的。”

“也不是我啊……”瘦猴埋头苦想,“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到擎风?”

然而被点名的体育生并不在场,叶伦摸了摸身边的床铺,早已经凉透了,表明擎风很早就起床出门。若是在平日,他并不介意代替某人去一趟食堂,但纵口口欲的后遗症还遗留在体内,让他又是餍足,又是空虚得一动都不想动。

更何况被子里满满都是另一个人的味道,令人莫名眷恋,舍不得起床。

叶伦悠悠地打个哈欠,正准备提议点外卖,放在书桌上充电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小叶子十分抓狂:“……”

好烦,大清早的谁来电话。

尽管灵魂已经在床上生根,但铃声一直响也是很折磨人的事,叶伦差不多鼓足了一辈子的勇气才挣扎着爬起来,飞快地窜过去抓过手机,又迅速飞奔回来钻进被子里。

等全身上下都捂严实了,这才不紧不慢地接起来,眼角瞄过屏幕,看到来电备注上显示的是“年级辅导员”几个字。

这老师历来是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他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心里尽管纳闷,但嘴上还是礼貌地打招呼:“喂,辅导员,您好?”

对方闻言也很客气,不确定地问:“你好,请问是飞行器动力工程1班的叶伦同学吗?”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