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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春般暖风,为什么还会浑身都心痛到冰冷呢?

他唤来助理,给白乔枝重新沏了一杯奶茶,带上一如既往地“可靠表哥”的面具,用温柔的声音,掩盖虫核痛到痉挛的吐息。

“拒绝是一种艺术,乔乔可以寻找各种各样的小点、小细节,来婉拒。”

易博明端起凉透的黑咖啡,咽下一大口,苦到酸涩的咖啡冷气在口腔荡开,压抑了一丝喷涌而出的悲伤。

他抑制着声调,举例子:“乔乔是2月11日的水瓶座,你就可以问他们星座,不合适便婉拒。”

白乔枝恍然大悟:“对诶!我看微博那些雄性,都特别迷信星座适合度的!”

他越想越有道理:“那咱们试试。……博明哥,你什么星座?我记得你生日是1月7日。”

“我是摩羯座。”

白乔枝捏起一旁小黄鸡,这个心机鸡一在外人面前就装乖装可爱,可以说十分欠打了。

他上网搜索:“水瓶座和摩羯座适配度……诶?!有90%哎!”

他愁眉苦脸的念出声:“水瓶座会被摩羯座的沉稳、深度,老谋深算吸引住,古灵精怪的水瓶座找到可靠稳健的‘万象之王’,一切没安全感的小悲伤都会消散……我怎么觉得星座说还挺有道理的?”

他撅起小嘴巴:“博明哥,那像这样遇到很合适的星座怎么办,不就更难拒绝了吗?”

易博明怔怔的望着白乔枝一张一合的小嘴巴,他说话很快,偶尔会漏出几颗小巧如贝的小白牙,他又是很适合接吻的唇形,上唇薄,唇珠小巧可爱,下唇厚,饱满而柔软……

他鬼使神差的凑上前去,对猛地靠的太近,愣住的白乔枝,轻轻地问:“那你觉得……摩羯座,真的有吸引到你吗?”

第18章娇羞妾侍一定哪里出了问题!

什么意思?

小天使手壶倾倒的水流如一列星芒,在阳光折射下熠熠生光,随即似银河万丈倾落。

白乔枝的虫核打起了鼓,满面通红的视线不知往哪放。

他一向羡慕易博明的长相。他总是想,博明哥太帅、太完美了,我长大后能不能像博明哥那么英俊有雌性味呢?

沉毅的轮廓,如深渊逸散出危险气息的星眸剑眉,此刻,他理想中的英俊面容,正极近的,近到一种危险距离的盯着他。

易博明似乎心情不错,轻轻笑了:“难道乔乔……不欣赏我吗?”

白乔枝手忙脚乱,结结巴巴:“别捉弄我啦!我不是小孩子了你还这样。我当然欣赏你啦,从小到大我最依赖的就是你呀……”

逸散出令白乔枝感到陌生的危险气息的易博明又轻笑了一声,后倾了身子。

想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儿,他捏住茶杯的手,松开了。

他正了正领带,回到原来话题。

“如果星座没法拒绝,就继续找。饮食习惯、作息习惯,这种不得罪人又很小的点……”

他最后静静的说:“其实,你应该明白的,乔乔。如果你真的想拒绝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

他随即起身,拿起披在凳子上外套,随前来的秘书离开了。

“乔乔先自己玩一会儿吧,哥哥去忙了。中午我来接你。”

易博明的嗓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可靠,不知为何,最后那句话,白乔枝却听出了一丝惆怅。

他久久的望着易博明离开的走廊出神。

是这样吗?

我拒绝的话总是说不出口,原来是因为……我不想拒绝吗?

白乔枝面红耳赤的抱住膝盖,怔怔的听着虫核激烈跳跃,思绪一时混乱不已。

难道我对他们……也不单单只是友情、亲情?

这一天怎么浑浑噩噩的过的,白乔枝记不清了。

他一向选择果断的,中午竟没能挑出想吃的餐馆,还是易博明最后做的主。

易博明也看出来了他的不在状态,并未点破,而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给他布菜,逗他开心,然后百忙之中亲自送回白家。

一切都似变性那天之前的模样,他还是易博明最宠爱的乔乔,易博明还是他最依赖的博明哥。

可……

有些东西,一旦说破、想破,就会真的变了味,永远恢复不了了。

踏入白家大门前,白乔枝下意识回头。

长长的林荫路的尽头,低调而霸道的ne正静静停在那。在不甚热烈的傍晚霞光照耀下,黑色路线型外壳上,泛着火烧般的红光。

易博明没有下车,但白乔枝知道,他一定在驾驶位,像无数次亲自送人回家一样,透过车窗望着他的背影。

跨越十几米的林荫园径,跨越冬季清冷的傍晚凉风,二人隔着车窗,静静地凝视。

许久,白乔枝突然笑起来,招手大喊:“路上小心!”

卡宴打起双闪,好似在回复他“知道了”,随即缓缓掉头拐出,在不远的公路上,改轨上浮。

等最后一点悬浮车影消失在遥远天空的尽头,与无边烈霞融为一体,白乔枝才转头回家。

出奇的,他的心中平静极了。

齐洌正端坐在客厅沙发,膝上放一平板,似乎在看电子书。他的神情冰冷淡漠,隐在阴影,让白乔枝第一时间没认出人。

听到有人回来,齐洌下意识抬头,见是白乔枝,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小雄主回来了。先吃饭还是先吃……”

……

先什么啊???

见白乔枝面色一瞬姹紫嫣红,齐洌“扑哧”一声笑出声:“开玩笑的,小雄主想什么呢?”

他随即抬起一边嘴角,温柔的笑竟带了一点狡黠:“难道,在想不适合小朋友的内容?”

什么跟什么啊?

白乔枝瞠目结舌,齐洌这是不热衷穷摇剧,暴露本性了?

他诧异的太明显,齐洌被逗得心情愉悦,随手放下平板,起身向白乔枝走来。

白乔枝觉得,放下伪装的齐洌……比之前更难对付。

他还是那身侍者服,只是似乎因为没人,衬衫扣子随性的解开了两颗,露出干净的锁骨来。他不再那般清澈无害的微笑,而是漫不经心的勾着一边嘴角,缓缓凑近了愣住的白乔枝。

“他们人呢?”白乔枝结巴的后退,四处张望,“怎么就你在?”

“去晚宴了,”齐洌漫不经心的梳理一下头发,他的手很大,肆意的把头发向后抓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这让他看上去不再温和,被遮掩的攻击性一瞬爆发,“我说……阿枝很不想和我单独相处吗?”

……您今天又从“嫁入豪门小妾侍”剧组跳槽到隔壁“霸道总雌爱上我”了吗???

白乔枝很不擅长对付这种攻击性外露的雌性,他也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因此无论是易博明、谢毅行,还是他的一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