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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也拼不过她。她太具有侵略性,而且cao作技巧也相当熟练,不像是个普通人。她本身是向导吗?”“我不知道。”宁飞摇头,“虽然一开始是她在街上捡到我,但后来手术、受训的过程中,她很少出现,我也无从分辨。我只记得一些衣服与器械的标识,她应该和军队脱不了关系。”成扬想了想,说:“应该是这样。这片地下通道和囚牢明显是殖民时期凿出来的,很有旧式风格。四十年前军方全面接手,管琦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将我们塞进来,而不惊动军队,没有一些关势力的话,实在不可能。”“她为什么要将我们关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成扬说,“她对我说,是想获得我的精神体。”宁飞霍然抬起头,咬住下唇,看向成扬。“她还打算在我的腺体里植入一根探针。”“不能让她这么做!”哨兵说,语气急切,“太危险了。当年在我开刀之前,医生告诉我,手术的成功率不到30%。我们得抓紧时间逃出去。”“30%?”成扬问,“现在不可能这么低。纪永丰可是拿公会里的哨兵来做了实验,几乎没有意外丧生的记录。”宁飞一时语塞。成扬叹了口气,伸出手指碰了碰他后脑腺体的位置:“别担心,我们能出去的。管琦很强,但她不可能没有弱点。”成扬的指尖非常温暖。“我会保护你。”他低着头说。成扬用掌心揉了揉他的脑袋,随后收回手,站起身。“我的精神体回来了。”宁飞不想错过成扬的精神体,也将自己撑起来,朝着黑暗深处眺望。静谧之中,有翅膀扇动空气的细碎的杂音。成扬食指平举,指腹朝上。一只小虫落在他的指尖,与他无声地交流。黑猫踩着步子走到另一头,昂起头也在看。宁飞垂下眼,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但他不能打断成扬与精神体的对话,只能继续一个人呆着,希望在结束之后,那只小虫能在他面前飞几圈。可他又忍不住地朝另一个方向想。如果精神体为了躲他而飞得远远的呢?如果……如果成扬的潜意识深处,一点也不希望他的接近呢?“做得不错。”成扬夸道,转头通知宁飞,“我已经大概掌握了逃脱路线,马上就能通过精神图景将走法描绘给你。下次晚餐时间,我先用精神体控制送餐的人。等到了深夜,再cao控他回来,和你一起动手破坏铁门。”“好。”宁飞说,过了一会儿,又问,“你控制琦姐的人,会引起她的注意吗?”“有我的精神体在。但破门的时候,必然会引起一小段风波,我会尽力控制打头的几个人,令他们自相残杀,你为我带路就好。”“没问题。”成扬侧对着他站着,突然轻声安慰:“不必那么紧张。我们还有七八个小时来进一步细化完善。你要是没把握的话,再休息一会儿也来得及。”“我……”他的声调有些不稳,“我能看看你的精神体吗?”“啊,”成扬说,“抱歉,是我疏忽了。”他合拢五指,将那只小虫困在掌心,再寻找宁飞。哨兵将右手伸过去。成扬松开,把小虫放在他的手掌之上。“我的精神体是碎片化的。”他轻声解释,“本来有一大群,可惜上次任务的时候损耗过大,恢复了很久,才只出现这么一只。原打算等它们多一点再向你介绍,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精神体很轻,与皮肤接触的时候,似乎激起了一阵令人颤栗的微小的电流。它动了动,身体的尾部突然亮起绿光。是一只萤火虫。成扬发出声音,像惊讶,又像是叹息。“宇晴从没见过……”他说。宁飞的心随着他的语气一起沉下去。“我不是那个意思。”成扬低声说,看着那团绿光,“宇晴生前对我的萤火虫总是很好奇,我告诉她,没什么可好奇的,它们虽然多,却从来没亮过。”绿光躺在他的手心。“没亮过?”宁飞问。“是啊。”成扬目光转移到他的脸上,“然后我们去查书。书上写着,萤火虫发光,是为了求偶。宇晴说,这一定是因为……我还没碰到能点亮我的精神体的人。”宁飞屏住呼吸。声音应该会颤抖,所以他不敢说话。可是他紧张得指尖也战栗起来,让发着光的萤火虫在黑暗里微微闪烁。手里的精神体没有半点重量,这不像是真的。“我应该早点意识到的……”成扬的音色像绿光一样柔和,“在我失去宇晴之后,你来了,而且一直都在。这种说法可能对你不太公平,但你不是替代品。你和宇晴是不一样的。”===虽然有些萤科幼虫也会发光示警……唔但毕竟是耽美文,请把成先生的萤火虫脑补为只为求偶而发光的那种。下次rou是B(如果大家还记得什么是A什么是B的话)。44宁飞想起自己少时刚从渔村走出来,第一次见到海河市的夜景的情形。成片的摩天高楼矗立在江畔,一盏盏街灯绵延到地平线的另一端。就像有人将群星攫取下来,流沙一般洒在这个城市上。他站在公会的广场前,只是渺小的一个点。这令他觉得陌生,而且惶然。管琦的囚牢比海河市的夜晚要黑得多,却有唯一一抹他而亮的光。宁飞小心地将萤火虫捧在手心。成扬把手覆在他的上面,绿色从指缝间透出来。“你……在想什么?”成扬问。向导的心跳声与往常不同,要更快,更有力一些。如鼓点,闷闷地在他心里引起回响。“如果是做梦,”他终于开口,同样控制不住心跳的频率与语调的平稳,“我想停在这一刻,永远都不醒来。”“这不是梦。”成扬说。宁飞甚至不敢眨眼。成扬的眼眸显深棕色,里头映着两个张着嘴的傻兮兮的难以置信的他。“啊。”他说,声音又干又哑。“宁飞,我是认真的。”宁飞垂下头,紧紧握着成扬的手,眼眶微微发热。成扬动了动,却没有抽出来,拇指顺着他的手背轻柔地摩挲。这动作让他的心也融化成一滩糖水。“不,不用说了。”他用生了锈的嗓子发出破碎的声音,“已经够了。”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涌上鼻腔,他用力咬住下唇,没有哭。“宁飞。”成扬叹息着喊了一声。他的哨兵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孤独的不惹人爱的的小动物,流浪了许久,不敢相信自己终于能有一个安稳的归宿。成扬想,以后我得好好照顾他。比以前更浓烈的怜惜在他的胸膛里膨胀。手被抓得太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