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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垂下头,十分恭敬地应是,对身后一摆手,“开城门。” 士兵们齐齐一怔,立即打开了城门。 苏风暖对那郑中尉问,“凤少主出城多久了?” 郑中尉立即回道,“两盏茶前。” 苏风暖再不耽搁,双腿一夹马腹,身下宝马冲出了城门。 郑中尉见她纵快马离开,挥手吩咐人关上城门,又嘱咐了几句,便骑马飞快地向皇宫而去。 郑中尉很快就来到宫门,对皇宫守卫轻喊,“城门急报,下官急见皇上。” 看守宫门的侍卫向下看了一眼,应了一声,立即去通秉了。 皇宫内,今日各宫都亮着灯火,御书房内,皇帝正在见叶裳和刑部、大理寺、五城兵马司等一众人。众人也是刚刚进宫不久,见了皇上叩礼后,还没说两句话。 听到城门急报,皇帝打住话,对外面吩咐,“让他来见朕。” 有人立即去了。 郑中尉不多时便匆匆来到了御书房外,冯盛将之请进御书房,郑中尉见了皇上,当即跪下,禀道,“皇上,下官有要事禀告。”说完,看了一眼御书房内的众人一眼。 刑部尚书立即拱手,“皇上,臣等回避。” 皇帝摇头,“不必回避了,郑中尉看守城门,定然是有人今夜出城了。于今夜出城的人,都可能与今夜事情相关。早一刻是凤阳少主,这一刻是谁?”话落,他对郑中尉道,“但说无妨。” 郑中尉闻言垂下头道,“有人持有铁券符,出了皇城。持有铁券令者,下官没权查看那人身份。” “哦?”皇帝一怔,挑眉,“什么样的人?” 郑中尉道,“一个女子,长得极美,极为年轻,骑快马,骑术很好。”话落,他恍然想起什么,补充,“那女子长得与苏夫人有几分相似。” 叶裳闻言转头看了郑中尉一眼,没说话。 皇帝闻言立即道,“你说的人应该是她的女儿,苏风暖。” 郑中尉一怔,想着那就是传言中的苏府小姐吗?他的确不曾见过她,看来似乎与传言不同。 皇帝又问,“你说她手里拿着铁券符?” 郑中尉十分肯定地道,“是。” 皇帝点头,不做置喙,摆手,“行,朕知道了,此事不准外提。” 郑中尉一怔,见皇上似乎不准备如何,恭敬地应是,退出了御书房。 刑部、大理寺、五城兵马司等人都心里暗惊,那苏府小姐手里怎么会有太祖皇帝留下的铁券令?这实在是令人惊奇。 太祖建朝后,为了封赏居功至伟之功臣,用三种世间难寻的材料以特殊工艺打造了三枚令牌。第一枚就是这铁券符,第二枚是龙颜令,第三枚是丹书令。 铁券符,掌管天下兵马,南齐各州郡县,甚至皇城宫阙,只要持有铁券符,就能畅行调兵。 如此权利,相当于帝王九五之尊之权,等同于与赐人者同坐江山。 当时铁券符一出,震惊天下。 第二枚是龙颜令,持有龙颜令者,可随时觐见皇上,可对国矿有部分开采权,可做南齐各州郡县通关文书,畅通无阻。 第三枚是丹书令,持有丹书令者,举南齐,五品以下官员,见此令,听候调遣。 这三枚令牌持有者,可以不必向皇室宗师成员行叩拜之礼。 据说,太祖将铁券符赐给了随他一同打江山,征战南北的亲兄弟肃亲王。后来,肃亲王死,觉子孙无德,便将铁券符交还给了今上。 铁券符又回到了帝王之家,自此再没听说赐给谁。 龙颜令当时太祖赐给了凤阳镖局,至今,凤阳镖局留有龙颜令,但凤阳镖局也将自己调遣门主的凤行令作为承受帝王之恩的还礼,给了太祖一枚,寓意凤阳镖局衣承南齐。太祖收了。 丹书令太祖赐给了江南望族叶家,叶家无人愿入朝为官,但也谢恩受了丹书令。 今儿苏府小姐竟然拿了太祖的铁券符,这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震惊骇然。 众人都悄悄抬眼看皇帝,皇帝面色平静,似乎早就知晓,都齐齐屏息,即便心里翻浆倒滚的猜测,也不敢询问表现分毫。 皇帝扫了众人一圈,又看了叶裳一眼,见他还是一副疲惫懒散的样子,对众人道,“刚刚之事,都给朕忘了。若是朕听到谁走漏出去丝毫风声,满门抄斩。” 众人齐齐“噗通”跪在地上,白着脸起誓都说已忘。 叶裳没做表态,似乎这耳听那耳早就忘了。 皇帝摆摆手,“都起来吧,继续说。” 众人哆嗦着起身,都不敢再想刚才那茬,又就今日发生的事儿禀告起来。 事情经过,以及揣测,还有现今拿到的证据,都递交给了皇帝过目,摆在了他面前。 皇帝听罢看罢后,将卷宗等物放在了玉案上,对众人摆手,“你们都先出去,叶裳留下。” 众人知晓皇上有话与叶世子私下说,都恭敬地退出了御书房外。 皇帝看着叶裳,“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朕的吗?深夜拉了这么一大帮子人进宫,不该就这么点儿面上的证据和东西吧?” 叶裳点头,对皇帝道,“不知我从晋王府离开后,晋王可进宫过?” 皇帝颔首,“来过。” 叶裳道,“那盛公公将您咳血之事……” 皇帝沉了眉目,“禀了。” 叶裳看着皇帝,道,“自古来,皇上龙体为臣民所珍重关心,我听闻,今日上午时,皇上并无异常,怎么到了晚上,您就咳血了?”顿了顿,他道,“窥探圣体,实属大罪,但事关我差点儿因此丢命,皇上可不要隐瞒啊。” 皇帝抿唇,道,“朕确实咳血了。” 叶裳一怔,“您身体……” 皇帝看了一眼叶裳,道,“请了御医,说最近郁结于胸,今晚又吃了不顺口的膳食,这一口血咳出来倒是好事儿,否则久郁于胸,才是坏事儿,并无大碍。” 叶裳眯了眯眼睛,“因为您将御医赐去了苏府,膳食不顺口,就咳血了?”话落,他道,“我虽然不懂医术,但听着也着实荒谬。” 皇帝又沉了眼,“此是密事儿,冯盛是晋王提拔给朕的人,朕一直都知道,他悄悄禀晋王,朕也知晓此事。”顿了顿,他道,“朕也料到晋王会找你,可却没想到有人要趁此害你。” 叶裳看着他,“这我就不解了,您既然都知道,可是什么人趁机就利用上了此事?盛公公真的是晋王的人吗?”顿了顿,他道,“尤其是您咳血之事,您真相信是膳食不顺口?” 皇帝眉目染上青色,“朕若愚蠢,早就坐不住这把椅子了。” 叶裳面容一凛,“没想到连这皇宫,也不是安全之地。这背后之人连御膳房、皇上、盛公公、晋王都利用上了。”顿了顿,他道,“也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