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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被判刑,强/jian犯什么事都没有,我要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这个段辉有前科的吧,他前任跟他分手后,被人泼硫酸毁容……细思极恐。” “呵呵,到现在官方还没任何表态,原来有钱真的能为所欲为啊。” 下午四点钟,地方公安局微博上表态,将密切跟进这个案件,绝对不会放纵任何违法行为。 至此,这个短时间内热度爆炸的社会事件,总算小小的告一段落。 * “聂先生,您之前说过,希望见段辉一面,是否——” 聂胜和抬起手,阻止西装笔挺的男人未尽的言语。 他站在明亮的落地窗边,沉默一会,右手空握成拳放在唇边,忽然便笑了出来,边笑边摇头:“哈哈……不是现在,早着呢。公安局的人怎么说?有消息吗?” 那人答道:“人证确凿,如果段家不施加压力,肯定坐牢。但是现在社会讨论热度那么高,段家不一定敢顶风作案,这万一查出来……对了,聂先生,这次主要负责段辉案子的人,是您的亲戚。” 聂胜和挑眉,很快便释然,嗤了声:“上头的都是聪明人。我小舅舅这样的,耳根子硬,只认死道理,段家也给不了他压力,真要有点什么,我们聂家和秦家不是好惹的。” 另一人点头:“您说的是。” 聂胜和又站了会,两手伸进口袋里,转身:“走吧。” 西装男人怔了怔:“这是——” 聂胜和笑了笑:“去我段伯伯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那位好哥哥呆在医院里,我不方便去,段家总得去慰问一趟的。” 对方皱眉:“可是聂先生——” 聂胜和再次打断:“没什么可是。你以为这就算完了?我可不像他……” 他说了一半,不再往下说,唇边泛起一丝笑意,眼底的深沉和冷漠,和平时那个轻狂鲁莽的公子哥截然不同。 ——早说了,不玩死他不算完。 对段辉这种又蠢又毒的东西,就不能心慈手软留余地。 还剩最后一步棋。 “走了。” * 这两天,段辉都不怎么吃东西。 闭上眼睛睡不安稳,醒了,他就沉默地坐着,一言不发,不管谁在身边,都只当对方是空气,问他话不回答,对他说话,也仿佛听不见。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 直到他的母亲再一次到来,神情和上次的悲痛不一样,看着他的眼神,浸染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懑,还有隐隐的……恐惧。 就像面对一个危险的陌生人,那种畏惧。 段辉觉得可笑,一直麻木的心脏,终于跳动起来。 满满的,全是疼痛。 他的亲生母亲,他的mama……怕他? 在他经历了这么多,在他失去了这么多,甚至失去了男人最重要的能力后,他的mama对他露出看怪物似的表情?! “你……跟我说实话。” 他听见母亲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挣扎和纠结。 段母搓着手臂,就像感到寒冷,视线看着墙壁,并不看他:“上回,你那个开淘宝店的女朋友……是不是你找人毁容的?” 段辉盯着那个给予他生命的女人,很久都没眨眼。 终于,他笑了一下,古怪而尖锐的笑容:“……是又怎么样?” 段母浑身一颤,目光总算落在他脸上,带着极致的悲伤:“小辉,你怎么变成了这样?你怎么下的去手!……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 “你很意外吗?”段辉慢慢问了一句,始终维持着淬了毒般的冷笑:“你们平时在我身上花了几分心思?现在一个个的,来装什么严父慈母,恶心!——不用这么看我,妈,你们也没比我好多少,什么样的父母,教出来什么样的儿子,只是我运气差,没你们那么走运。” 段母气的胸口发疼:“你自己闯了祸,害人害己,还来怪我和你爸?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从小让你上最好的学校,能给你的,我们都给你了,是你不争气!” 段辉目光轻蔑,淡然道:“你们只教我怎么花钱,没教我怎么作人。” “原来全是我们的错?!”段母怒极反笑,颤抖地指着他,眼泪掉了下来:“你干的好事,公众场所,强/暴人家有男朋友的女孩子……还有,就算我们再怎么不喜欢那个姓戴的女人,也没想过给人泼硫酸,这种损阴德的事情,只有你想的出来!上回没人查出来,你才是走运,可不会每次都那么好运的……” 她抱着手,来回踱步,走了几圈,停下来:“负责案子的人是秦郁。” 段辉皱紧眉。 段母对着他点了点头,苦笑:“你想的没错,就是那个秦郁,聂胜和的舅舅,秦家放着公司高管不当,跑去当警察的那个。”顿了顿,认命似的长叹一声:“他不会放过你的,本来上面就查得严,你这事又闹的人尽皆知,再加上秦郁——这下,想等风头过了都不行。” 段辉没有母亲那么神经质般的情绪激动,只问:“所以?” “所以。”段母冷静下来,看着他:“我们只能想办法,请最好的律师,尽我们所能疏通关系,取得那个女孩子的原谅,争取最轻的判决。” 段辉冷冷道:“还是要坐牢?” 段母沉默了下,颔首:“是。” 她看着段辉。 他不是她唯一的孩子,却是最不让家里省心的,可不管他长大后再怎么荒唐,再怎么过分,在她心里……他一直是小时候拉着她的衣角,奶声奶气叫mama的孩子。 她的孩子。 究竟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 真的是他无可救药,还是他们为人父母的太失败? “说实话,我和你爸……我们都觉得,你应该好好的反省,或许这样的结局,也不是坏事。”她嗓子干涩,艰难地吐出这句话,静默了会,又叹口气:“至少,今天你只是犯了强/jian未遂的罪,由着你在外面胡闹,谁知道下一次,你会不会杀人放火,牵连全家人。” 段辉像是突然醒了,不可置信地瞪着女人:“你说……什么?” 段母手指握紧,目光看着地上,似乎有些不忍,过了片刻,抬起头。 她拿出包里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再次开口,语气镇定:“你放心,你到底是段家的人,我们不会不管你。家里一致决定,你已经疯了……你精神太不稳定,狂躁易怒,不仅有暴力倾向,还可能作出危险的违法行为。等你出狱,我们会安排你立刻出国,接受专业人士的心理治疗,过个十年八年,等到你彻底康复,再接你回来。” 一阵死寂。 突然,段辉狂怒的叫了起来:“你们他妈还是人吗?!” 他想从床上下来,却牵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