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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你干活,而是大手一挥说去吧去吧我看好你你要是实在不行还有我呢别太逼自己就行。是以一路文件批下来,季华鸢拿着北堂王亲批红印的训练任命书到了东门,底气十足。心中的那点愧疚和对身世的悲愤全都化成了斗志,季华鸢像一只爆发的小鹰,摩拳擦掌,誓要闯一闯东门的江湖。进到东门之后,季华鸢一道铁门一道铁门地走过,这才察觉出有些不对。来往那些素日冷面的暗卫竟然都对他微笑,更夸张的,还有一些新人远远对他深鞠躬。季华鸢心中有些慌,他不动声色地顺手捞过一个新人,闲聊是虚,套话是真。按说东门的新人再菜也是东门的人,当然知道季华鸢是在套什么,但是他的心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本着一点对榜样的崇拜,善良的小菜鸟把第三个版本的真相吐了个干净。这件事情,被翟墨和朱雀用城墙脸皮加上魔鬼口舌运作后,变成了这样:十四号是王爷很喜欢的人,人美才高,更重要的是他还对王爷怀着一颗通红通红的心。王爷心疼十四号,没有让十四号加入队伍,十四号放心不下王爷,就偷偷跟在了王爷身后。昨夜王爷不幸中伏,十四号出手相救,将王爷从狗嘴里抢了回来,自己身负重伤。可怜北堂王被咬了一条腿不说,还被狗牙沾上了毒,十四号没办法,以命换命跟着晏存继下了山,本来以为这对苦命鸳鸯就要自此天人永隔。可是十四号是谁啊?是两年师从高人的武学天才啊!他跟着晏存继走,不仅阻止了凶残的西亭兵继续祸害总兵台的弟兄,还怒杀了晏阿九,痛扁了晏存继,然后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北堂王府伺候受伤的王爷!好家伙,季华鸢听得骨头都酥了,那小菜鸟越说越激动,到最后涨红着一张脸看着季华鸢,说道:前辈!您真是好样的!王爷那么英武的大人物,也就只有您这样的才能配得上他!季华鸢轻轻一笑:还成吧,也没说的那么夸张。反正他从来就不是个要脸的人。他和北堂朝,没有那么多过意不去,心里觉得对不住,好好训练就是了。季华鸢打定主意,随手挥别了小菜鸟,一头扎进暗影云天。出乎季华鸢意料的是,这一次的真相,当真是守得死严。长蛇和花豹在看了他的训练任命书后,面露惊讶,季华鸢目光扫过饮笙和朱雀,朱雀依旧是笑眯眯的一脸高深莫测,饮笙轻轻摇了摇头。季华鸢惊讶了,竟然就连长蛇和花豹都不知道。还好这两位老师一向严厉,没有过来向他表示一下夸赞或者敬佩的意思,季华鸢心中松了一口气,暗想要是把刚才那小菜鸟的表情贴在这两位老师脸上,他脸皮再厚估计也要挂不住了。翟墨将任命书收好,十四号,安顿好行李就来找我。季华鸢格外听话,他利落地跟着饮笙回了竹笙阁。季华鸢放好简单的行李,正好撞上饮笙跟进来,饮笙朝他摊开手,是昨天那个小药包。成分很复杂,我也琢磨不透。但是这里没有相克的药材,你服下应该无碍。季华鸢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指捻过药包抖开,顺着一角直接将药粉送入口中。药粉入口腥苦,季华鸢大皱眉头,然后随手找了水杯倒水润口。饮笙淡淡一笑:你倒真信得过我。季华鸢也笑:您是亲老师。饮笙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季华鸢的头:亲老师也不能一直惯着你。这次特训,你严肃一点,别总像是来玩的。绝对不会。这次,我也是认真的。季华鸢郑重点头。饮笙嗯了一声,顺手拎开季华鸢衣服后领用眼一打,很快又放手:乖乖用药了,不错。季华鸢点头,顺势在饮笙手里蹭了蹭头:有老师看着,我哪敢偷懒。饮笙笑了:你要是能把跟我撒娇耍赖这劲儿用在王爷身上,有话说话,你们也不至于三番两次闹成这么大。季华鸢也不辩驳,只是仰脸眯着眼笑,像一只猫:老师说的是。饮笙叹一口气,罢了,你脾气太倔了,自己折腾去吧。你去找翟墨吧。季华鸢利索地答了一句好嘞,然后起身暂时告别了饮笙。翟墨今天没有和季华鸢扯闲话。他在特训房等季华鸢,瞧着季华鸢换好了训练服进来,只是淡淡一点头,不给季华鸢打量这个屋子的机会,直接一指对面空洞的墙:去倒过来。季华鸢没二话,径直走过去双手撑地,两条长腿一抡,直挺挺地立在墙上。从侧面看去,两腿修长笔直,连脚都绷得十分好看,如同整条剑刃,锋利而漂亮。他练了两年轻功,这点小事,他还是做得来的。然而翟墨只是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了一眼,然后说道:不合格。啊?季华鸢有些发愣,他倒着伸过头来看翟墨,只能看着翟墨倒着的、严肃的面孔,不像是在说假话。你的身体,不能贴墙。原来如此。季华鸢稳了稳心神,然后右手当先向前移了一掌,左手跟上,屏住呼吸,慢慢地恢复之前的姿势,稳稳地离了墙。翟墨点点头:臂力还是可以的。几个时辰?季华鸢心想,臂力可不可以,还要靠时间说话。如果只是一个时辰,谁都能咬着牙撑住了。要是让他撑上一整天,那才叫考验臂力。然而翟墨却只是随口道:臂力虽然够了,但距离合格还差得远。你先下来吧。季华鸢大惊,但他知道,听话总是没错,于是他一个翻身下来站在翟墨身前:怎么?翟墨抬眼:你的呼吸,太重了。打从你初回帝都进入东门实训的第一场,到现在,毫无长进。怎么会?季华鸢不信邪,我呼吸重?翟墨点头:除了刻意收着的时候,你的呼吸一直都重。我明白,你确实天分很够。但是你意识不够,你要想成为我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呼吸都应该是无迹可寻的。季华鸢仔细回忆了一下,印象中,好像确实没有怎么听过翟墨的呼吸声。不是听不见,是,他似乎从来没有产生过刻意去听的念头。这很可怕,更可怕的是如果翟墨不说,季华鸢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这一点。他下意识地挑眉,翟墨嗯了一声;对,调整呼吸的最终目的,还是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叫影子吗?杀人于无形。季华鸢干脆利落地作答。翟墨点头,又摇头:不全对。影子不仅是一件杀器,还是王爷最后的一道保护。当你成为了影子,你就成为了和你胸口这块一样的护心甲,贴在王爷胸口上。翟墨说着,轻轻摁了摁季华鸢胸口硬邦邦的钢板,在无人可逆的情形下,你可以逆转王爷的命运。只要你不愿意,王爷不愿意,没有人能将你拆下。季华鸢一震。他是护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