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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点漆,你却回来了。”整座大殿昏暗寂静,唯有慕苏的声音在空档的大殿里隐隐作响。“我离开天月城之后,你便把点漆的死讯告诉了画屏,并且骗她相信了贺楼乘夜与贺楼辉姬相互勾结打杀了点漆……”慕苏的神色很痛苦,他的眼睫缓缓垂下,声音也若有若无:“可贺楼辉姬死后,画屏却不想再报复贺楼乘夜了。你怂恿无果,于是便杀了她,想要伪装成是贺楼乘夜杀了她,引起我与贺楼乘夜的矛盾并且趁机实现你的目标。”慕苏顿了顿,抬眼看着书檀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从一开始便是呼延太妃的人吧。”跪伏在地上的书檀额头贴地,身体的颤抖已经停止了,略有些冰冷而沉闷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你是……如何得知的?”慕苏淡淡地道:“因为白茗还没有回来,仍旧在宫外,我也未曾与你提起他。还因为今日元吉换班了,我回来的时候他正好在,所以你是从偏门或是跳窗离开的。而且……”“贺楼乘夜早就知道了。”“哈哈哈哈……”从慕苏面前跪伏在地上的女人口中,蓦地传来了一阵他从未听过的恐怖而凄厉的笑声。书檀猛地坐起身,头发都散了去,笑的前俯后仰。她的眸子蓦地变得相当深邃,竟然完全不像是“先生猜的,分毫不差。哦,不如说,陛下知道的,分毫不差。”书檀笑够了,便坐在地上,箕踞着喘气,一面说道:“不过,我的目的本是为了太妃的命令,协助太妃除掉陛下。但是见到先生之后,我就改变了目的。”书檀看着慕苏,眸子里是他不曾见过的疯狂:“我不要呆在阆玥,作一世的奴仆。若是能够随你回大夏,我便会成为一个自由的人。”慕苏看着她的瞳孔猛地一缩。“所以……我没有给太妃她想要的东西。我的目的,便是让你回大夏啊先生……我要你与贺楼乘夜反目,便是要你能认清这个事实,与我联手。”她忽的邪魅一笑:“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如今,你还想把我交给陛下吗?”慕苏的指尖微微颤抖了片刻,便恢复了自然。他睁眼看着面前这个他似乎从未相识的女人,冷声道:“我本来……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逝者已矣,呼延太妃也已经被处死……我希望你能够放下心里的黑暗。但是你……终究还是杀了画屏,而且还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那我便绝对无法容你。”书檀突然低笑道:“先生,你不如扪心自问一番。你要杀我,有几分是为了画屏;又有几分是为了贺楼乘夜。”慕苏的指尖微微一颤,道:“九而一。”书檀伸手缓缓梳理着自己的落发,轻笑道:“是真是假,先生自然清楚。只是,如今你要杀我,便是要杀掉回大夏的机会。慕苏先生,你究竟是大夏的慕苏,还是阆玥的颜鸾?”慕苏垂下眼睫,许久才缓缓站起身道:“我不是大夏的慕苏,亦不是阆玥的颜鸾。你说得对,我要杀你,其中有贺楼乘夜的原因。而他与我如今有约,不论怎么算,杀掉你都是我最好的选择。”书檀看着慕苏缓缓站起身来,从桌子上拿起了剑,蓦地笑起来:“先生,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你不忍心下手杀我的。”慕苏的眉眼看起来很温和,眼睛也垂地很低,淡淡道:“人是会变的。”他注视着面前女子清秀的面容和好看的褐色眸子,微微一笑道:“尤其是我这种人。”白光在书檀眼前划过,像是一道白练,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缓缓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却摸到了汩汩流出的血液。她挣扎着伸手想要去拉慕苏,想要说些什么,但发出的只有一些低沉而嘶哑的吼叫。慕苏看着生机从她眸子里流逝,她的身躯像是一团棉花一般倒了下去。血液渗进深红色的地毯,几乎看不出色泽。她褐色的眸子直到断气都没有合上,眸子里倒影着慕苏淡然的面容。烛花噼啪一响,像是打板落幕。“元吉。”慕苏唤了一声。门外应了一声。“进来收拾了。然后安葬她。”北方入冬总是早的,慕苏蓦地又闲下来,每日煮酒饮茶的时候往往惆怅。以往在京城,虽说也不算是南方,但较阆玥而言,已经是格外暖和了。这才十一月过半,已是深冬的景象。虽然不多落雪,但草原的寒风让慕苏实在是不想出门,成日抱着手炉坐在房间里昏昏欲睡。天月城寒冷而短昼,贺楼乘夜足有一月未曾露面。这一月内,他彻底肃清了隐患,整个阆玥焕然一新。慕苏与白茗闲谈时,总是感慨贺楼乘夜比起他父亲,着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必将是阆玥,乃至天下历史上最为出色的君王之一。是日午后,慕苏方小憩而起,看暖阳正好,着实是在房子里面待久了,好不容易遇见个机会,与白茗商量着去门外转一转。元吉却高声在门外报道:“骨通王殿下到了!”慕苏一愣,然后便看见一身猩红毡斗篷,暗金色绒边短袍貂皮围脖,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的贺楼乘越从门口走了进来。他漆黑的眸子亮而透彻,笑起来的时候还露出两颗小虎牙,手脚麻利地将外衣斗篷和围脖都取了下来,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衫跑了来。“颜鸾!哥哥叫我来找你!今日天气挺好,哥哥和我也闲下来了些,你在这儿呆的也太久了。”慕苏看着他道:“殿下的禁足令解了?”贺楼乘越坐在慕苏桌边,笑着道:“嗯!哥哥虽是罚我,但也消气了。叫我来给你赔个不是,然后叫你去下棋呢。”慕苏好笑道:“赔不是倒不必,本就不是殿下的过错。不过下棋是……?”贺楼乘越晃晃头,粗黑的马尾随着他头的摆动而晃动着:“今儿天气好。哥哥也不忙了,平日里他总喜欢下棋,但是我和宇文文都下不过他。我想你是夏人,棋定然下的好,就向他说叫你也去。”慕苏哭笑不得道:“我棋下的不好。”贺楼乘越道:“总是要比我好的。哥哥说:‘若是鸾儿不答应,就证明还没原谅你。’他还要关我禁闭呢!”说罢眼里就露出了几分焦急。慕苏着实无奈,想着这兄弟二人,长兄不老实,弟弟单纯,但总觉是个小狐狸。他只好转头让白茗准备一下,带上□□,随着贺楼乘越向贺楼乘夜的寝宫走去。“其实,哥哥虽是让我来同你道歉。但我更想同你道谢。”贺楼乘越走在慕苏身边,声音上扬道。慕苏捧着手炉,披着白色狐狸毛绣鹤的大氅,笑道:“殿下今天当真是要折煞我了,这又是为何?”贺楼乘越道:“月姬jiejie待我特别好。甚至有的时候比哥哥还好。我从小便不懂的什么运筹帷幄,出谋划策,我只知道哥哥要我做,我做就是。哥哥不会害我,也不会利用我。所以不管是打架还是杀人,我都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