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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拿的是卖白菜的钱,cao不尽卖白-粉的心。 好不容易得着点空闲时间,打算坐下来看会儿书,随时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的电话就纷至沓来,好像就没有什么不该辅导员管的事儿。 大到每月的团日活动,支部高网络平台,校里院里举办活动,小至开讲座动员学生,宿舍检查卫生,违规使用电器,有时连催交一份档案也要管。 能在酒吧一眼认出陈晨,完全得益于这货是有名的缺勤专业户。 说起来,那时候她也嫩。才进学校没两天,连学生都没认全,收到校学生处给院里发的通知,要抓学风建设,整肃缺勤情况,她新官上任,就特别认真,真的逐一去做学生的思想工作。 偏偏陈晨是个极品,院里碰不到人,发短信不回。 她一个号码从上班打到中午,好不容易接通,声音里居然还是刚睡醒的重鼻音:“你是哪里?” “……我是韩老师。” 陈晨一句“不认识”就把电话挂掉了。 韩梅难以置信,再拨过去,一接通就忍不住自报家门:“我韩老师,你们大三级的兼职辅导员。” 谁知对方冷笑一声,甩下一句:“辅导员也算老师?”便再次挂了她的电话。 韩梅被惹毛了,再打过去,一把工整的女声跟她讲:“您好,110报警服务台。”吓得她一下子挂了电话。 他小子,居然真敢把电话转接到110去! 再之后,就是酒吧里的碰面了。 当她再次掀开学生档案,看着里头那张小一寸的黑白照里,还是止不住的心潮起伏。 谁能想到,那张纯良的脸,眼里那两朵安静的笑意,不过是南美食人花如兰的香味,为的是掩盖那吃人的本性和险恶的用心。 韩梅下了班,在饭堂吃好晚饭,见在宿舍也是没事,就回办公室先把明天的大六考试报名通知单先准备出来。 等弄好,她又顺便在办公室看了一会儿书,等晃过神来,看下表,已经快十点了。 她伸了个懒腰,收拾好东西,才打道回宿舍。 大冷天的,学生们都龟缩在宿舍里不出,教学区里人烟萧索。天地间,唯一精力充沛的,似乎只剩下这呼呼的北风。它穿过建筑物间的缝隙,发出野生动物一样的长啸。 下弦月像是天空被吹得眯缝起来的独眼,漏出一线阴森的光。 韩梅抽了抽鼻子,把快冻僵的手凑到嘴边,哈出的气体变成了一阵白烟,像三魂七魄被冻得现了形。 她被自己的想法弄得心里毛毛的,赶紧快走两步到车棚。 为数不多的几辆单车中,她一眼就在靠近小卖部边上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 刚蹲下身子准备开锁,她就听见一声长长的异响,从似乎是小卖部的方向传来。 她汗毛倒竖,整个人僵住了,连手里的锁头也掉在了地上。 待凝神再听,声音便又没了。 难道是疲劳过度导致的幻听? 这想法才生出来,便立马被一声长达三四秒的巨响推翻。 这次她听得清清楚楚确实无误,是有金属重物被拖动了。 韩梅壮着胆,循着声音的方向,来到了小卖部门前,悄悄将耳朵贴近木门,果然从门缝里听见一串啪啪的闷响。 难道是遭贼了? 她转身就跑,没过几分钟,就把楼管阿姨和巡逻的校警紧急召集到了现场。 此时隔着大门,已经听不见有什么声响了。 三人商量着,还是得开门看看,最好的状况是里头只是进了流浪猫之类。 三个臭皮匠组成临时的侦查小队,小校警充当护法,阿姨负责开锁,韩梅随手抓了根拖把站中间。 门一开,小卖部里乌漆抹黑的,依稀能看见货架歪扭,零食散落一地。 他们的目光顺着糖果,巧克力和薯片游向房间尽头。 洞开的窗口前,白色窗帘被劲风撩起,像被徐徐拉开的舞台幕布,现出演员的身影。 借着从窗外漏进来的街灯光线,韩梅首先看见的是一副赤-裸的男子背部。 那是一张立着的长弓,光滑的,呈流线型,充满张力。 骶骨处微微凹陷下去,这两处医学上被称为麦凯斯菱的小窝,像是美人的眼珠,活色生香地点缀其间,让人生出从后拥抱的欲望。 仔细一看,男子怀里原来抱了个女孩,他的手摩挲在对方的腰上,像是在把玩着什么古玩瓷器,豆腐吃的津津有味。 还以为是出警匪片,到头来是宗风化案。 严阵以待的小校警被这香艳的男色给吓懵了,连着“靠”了几声。 裸背的主人转过头来,双眼被手电的强光晃得稍稍眯起。 韩梅吃惊地看着光束下那张一闪而过的脸,心中只觉得难以置信: “陈晨,怎么又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预祝韩辅导员教师节快乐! 看见韩辅导员那么勤勤恳恳地捉jian,你们还不亲手留言祝她节日快乐吗? ☆、学校不是你家厕所,想脱裤子就能脱。 小校警一手把几排灯管都按亮了,警棍抡圆了朝墙上敲敲打打,扯着公鸭嗓就吆喝开了:“立正!还有点祖国花朵的样子没有!听口令,十秒时间,整理——着装!” 说到一半,发现没词儿了,又从香港警匪片上抄了几句:“男的左边,女的右边,学生证掏出来。” 陈晨吊儿郎当地扣着衣服扣子,嘴里还嘟嘟囔囔:“又不是殡仪馆,整什么遗容遗表?” 赶到小卖部的值班老师正好听见了这句话,火气顺着话引子就爆发了:“反了你们。”她一手扯过陈晨正要往身上披的外套:“不爱穿就光着。” 来人姓陈,五十来岁的年纪,因为脾气暴躁,被学生称为“二踢脚”。 女孩被吓得一跳,整个人都缩到了陈晨身后。却更让杨老师看得怒火中烧。 她红着老脸,激动得都有些走音了:“当着老师的面呢,你们还敢拉拉扯扯!什么大学生!连小学教的礼义廉耻都不晓得。我多少次反映,要把学院的风气整整,这不,就出了你们这种影响校风的脏事!” 陈晨嘴里还嚼着口香糖,任由衬衫像两幅门帘般敞着,露出A4腰上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排白壳鸡蛋:“饮食男女,人之大欲。你们不过性生活吗?怎么只准州官放火,怎么不让大学生点灯?” 杨老师面红耳赤,大掌猛拍在桌上:“毫无廉耻!校园是公共场所!” 陈晨懒洋洋地:“我明明还关了灯锁了门的,是你们非要闯进来。” 杨老师快要一口气喘不过来,一巴掌要下去,被韩梅眼疾手快地上去抓住了。 杨老师的火收不住,瞪向韩梅:“看看你的好学生!” 韩梅心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