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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上,若是割几个口子,实在是可惜了。” 高个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抚了抚子夜的脸颊,饶是他这样不好男色的人,也不禁心驰意摇,忍了不住道了句:“如此绝色,若是女子该有多好。” “拿开你的手,不许碰他!”黎沧怒意大盛,心中杀意顿起。 矮个男对高个男道:“大哥,看来这个小子是拿对了,你瞧五殿下都失态了。” 黎沧按下怒气,道:“既然我们都不信任对方,不如就一手交图一手交人。” 高个男道:“就依你!” 黎沧道:“在此之前你得解去他身上的铁索才行。否则,万一你又将人掳了回去,我们不是亏大了?” 高个男暗忖,反正黎沧也带伤,手上的这小子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身上也感不到什么灵力,应该也没有什么威胁。解了他的铁索不怕他们耍花招。一但到时,再杀了黎沧也不迟。拖着个伤腿,谅他也跑不远! 打定了主意,高个男子便念了个解缚咒,解去子夜身上的铁索。 黎沧朗声道:“你让放他自己跑过来,我同时将扔给你们。” “嘿嘿,好!”高个男说罢推了子夜一把:“小子,你可以走了。” 子夜知道厉害,当下不多犹豫便朝黎沧跑来。 “在此,接好喽!”随着黎沧一声长喝,手中东西抛出,但是方向却不是高个和矮个的位置,而是侧面的一道墙上——只闻得“嗖”的一声,《阴阳图化成一道金光,直直地将草屋墙上砸出一个洞,消失在草屋外头。 那兄弟二人原还打算待东西到时,立刻就下杀手。哪里想到,黎沧居然使了这么一招,想来也是为了脱身。 个高子道了一声:“杀了他们!”便留下矮个子在屋里,自己如箭一般地窜出了屋外。 落下的方位并不远,高个男很快就找回了。捡起时,他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这就是被天下人奉为至宝的图册,没想居然落到了他的手中。如此大的功劳,主上的恩赐必然不少。 私吞他倒是也想过,不过想想主上的手段,以及后面可能会面临的各种追杀,便不寒而栗。也罢,毕竟这种东西在战时能起到大作用,在他手里用处不大。 “黑老二,东西到手了。那两个小子你解决了没?” 高个男喊了两声,却没有得到矮个男的回应,心下暗奇。距离并不远,怎么会听不见? “黑老二,黑……” 那个叫黑老二的矮个男人永远也无法回答他了,他的尸体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坍塌了一半的茅草屋下。身体表面上没有一丝伤痕,可是面上表情却是极度痛苦。 高个男伸手一摸,只觉得如触寒冰,冷得他忍不住缩回了手,心中更是惊骇不已。这,这黑老二全身的血,居然凝成了冰! 惊骇未消,他便觉得周围那原本轻柔的山风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扭过头来,惊见黎沧驭风立在虚空之中,微微地笑着:“我以为你会望风而逃,想不到居然还敢留下来,倒是省得我再追了。” 子夜攀着黎沧的脖子,从他的背后探出头来好奇地看着底下,“好厉害,原来你还能驭风呀。哈哈,太好玩了,伤了腿怕什么,我要会驭,腿断了都成。” 黎沧解释道:“风的五行属水,我自然可驭。” 说得是轻描淡写,可是子夜不知道是,普通的驭水师只能控制水。只有像黎沧这等水的灵力极高的人才可以借风、雷、雪这类由水而化的自然之力。 “怎么,怎么可能!即使你的灵力恢复如初,最多也只能驭水罢了。莫说是驭风了,便是将水化冰也断不可能!”高个男显然还在惊讶中。他们既然能追杀黎沧,当然早已将他的本事摸了个透,知道黎沧的水之灵只是中上等而已,若是处在江河湖海上,他兄弟二人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在这周围只有山,连口井都没有地方,黎沧应该是借不到水势,就算不曾负伤,也不是他们兄弟二人的对手。这也是为什么他一开始就敢放心的给黎沧解开铁索的原因,并非是他轻敌,而是确有把握。 黎沧当然不可能告诉高个男,他的水灵之力不但恢复了,且还已上升到了上上等,达到了能驭一切水之属性的地步。 “子夜,他方才是哪个手摸你脸的?”前一刻还温和带笑的黎沧,此时的语气里尽是一片冰冷的杀意。 子夜道:“是右手,怎么了?” 高个男心知不妙,抢先一步开始驭灵,他灵力所驭的铁索不断盘旋交叉,化成一面巨大的铁墙,意图抵抗黎沧的攻击。 风,从四面八方聚拢,在黎沧的四周盘旋着,吹得驭风而立的二人衣袍翻风如蹈。 “去!”黎沧启唇只念了一个字——那个在他口中温柔得如情人呢喃的“去”字才将将吐出,聚在他四周的风便瞬间如脱缰的野马奔向了那面巨大的、看似牢不可破的铁墙。 俗语有云: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只是那道用铁索临时盘起的墙? 狂风凌厉,轻易的便找到了缝隙,呼啸着穿透了“铁墙”,化作风刀,刀刀见血,割在高个男脸上、身上。 “啊!”惨呼声,在这僻静的山野地方如鬼哭狼嚎。那道垒起的铁索墙失去了灵力的控制,轰然倒塌,露出高个子男惨不忍睹的模样:他已变成一个血人,痛苦不堪地满地打滚口中含糊不清地祈求着:“杀了我,杀了我罢!” 他的身上数不清挨了多少风刀,可是偏偏伤口都不深,不足以致命。倒是他的右手,在手腕部分被风刀齐齐切断,血糊糊得一片,极为可怖。 “呀!”子夜骤然瞧见那种惨况,大惊失色,抱着黎沧的手也随之一松,便直直地往地下跌去。黎沧眼疾手快,急招清风一阵,在子夜即将落地时拖了他一把,助他稳稳落地。 “哇!”子夜忍不住吐了起来,高个男的惨状实在是他平生所未见。即惊恐又恶心。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如此胆小?”黎沧话是这般说,却还是近前帮子夜拍背顺气。 子夜抚着被吓得砰砰乱跳的心口,道:“黎哥哥,你,你太狠了。挨了那么多刀,手也断了。这,这太吓人了。他,他这得多疼啊。” ☆、皇子 先前杀那个矮个男时,黎沧是在短时间内便将其体内的血液凝固成冰,死得极快。子夜虽有些骇然,但远没有现在亲眼看到高个男被剐来得震憾。 “疼?哼,谁叫他方才胡乱摸你的脸?”黎沧语气竟似孩童一般较真。 “摸下脸又不会死?要不,就饶他一命?”子夜自小长于乡野,心地淳善,此时也完全忘了这人方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