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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当今越国的皇帝齐鸾,他招了招手,微笑道:“阿照即来,何不来见朕?” 萧照进到亭内,恭敬地行礼。 齐鸾微笑着:“起来吧,无须多礼。朕刚刚与太子下了三局,难得遇见对手,端得爽快。” 萧照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眼坐在齐鸾对面温润带笑的魏太子道:“太子殿下也在?真巧。” 魏太子黎沧站起来,极为谦和地朝萧照拱手揖了一礼,微微而笑:“黎沧听闻陛下棋艺精深,今日便厚着脸皮来叨扰几局。陛下果然厉害,黎沧绞尽脑汁,三局中也只能赢一局。” 齐鸾呵呵地笑着,“能在朕手下赢一局的,放眼整个大越,也就只有你和阿照了。” 萧照道:“陛下棋力精深,臣可不想再在陛下手下讨无趣。” “你当朕稀罕与你下棋吗?”齐鸾站起来拍了拍萧照的肩膀,道:“朕乏了,你代朕陪太子殿下玩一局。” “是。” 齐鸾走后,周围的侍从也都离去,亭内便只剩下了萧照和黎沧二人。 萧照执着黑子,黎沧执白子,起初两人都下得极快,落子之声不绝于耳。战至中局,黑白两路大军纠缠在一道,战况愈发激烈,落子速度便渐渐慢了下来。 黎沧沉吟了一会,掂起一子点在棋盘上,立时便将一片陷入包围的白子给激活了,成反包围之势。 萧照赞道:“绝境逢生,果然是一招好棋。” 黎沧舒眉而笑,“若非是大将军将黎沧逼至绝境,黎沧也不会放手一博,谋得一片生机。说来,还得多谢大将军才是。” “即得生机,当好生珍惜才是。”说话间,萧照已经落下一子,突围而出。 黎沧不慌不忙,再追一子,呈深处腹地之局,“珍惜,黎沧当然要珍惜,所以才该步步逼近。否则,如何能解恨?” 萧照紧跟着落下一子,斩断了他深入的触角,“殿下小心,孤军深入,恐后方无援。” 黎沧棋风凌利,以攻为守,“多谢大将提醒,但即已经深入,自然没有后撤的道理。” 两人却是越战越酣,一局棋纠纠缠缠了半天,最后却下成了死局。 萧照回到府里时,日已西斜。 他径直到了菜园子里,子夜正卷着裤脚,手里拿着把锄头在地里翻土。翻土当然需要弯着腰,腰弯着,屁股自然也就翘了起来。 萧照悄悄地走到她身后,抬手就在她高高翘起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子夜大叫着跳起来,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拎着锄头,回过身来瞪着萧照:“堂堂的大将军何时学得这般流氓?” 萧照笑了起来,“你就不能悄停会儿?本大将军的未婚妻却日日下地干活,旁人不知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子夜撇了撇嘴,道:“还说呢。说好的今日休息日,你进一趟宫,中午便回来一道用饭。结果一去一整天,我不种地,干等着多急人啊。” 萧照道:“这确是我的不是。” “你老实说,在宫里呆了那么久做了什么?”子夜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叫了起来:“你是不是和文昌公主一道了?” 萧照轻轻一笑:“吃醋了?” ☆、新的身份 子夜转过身自顾自的干起活来,却是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模样。 萧照道:“我没遇到文昌,只因在宫里下了局棋这才回来晚了。” “下棋?与谁?文昌公主吗?” “不是说了,没有遇到文昌吗?”萧照顿了顿,试探着道:“是魏国的太子,你可知道他?” 子夜点了点头:“知道啊,魏国太子黎沧。” 萧照的心倏地一紧,“你认识他?” 子夜笑了起来:“我怎会认得一国太子?只不过前段时间在市井听人说起过魏国太子来越国了,所以略有耳闻罢了。” 萧照暗舒了口气,心中却又隐隐有些担忧起来。他虽然不知道子夜当年和黎沧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但能让黎沧那样的人为她孤身犯险,关系绝非一般。如今子夜因服了忘情丹而忘记了黎沧,可若是有朝一日想起过去了,会不会怪他? 子夜趁萧照愣神之际,摸了把土糊在萧照的脸上,拍手大笑:“大将军变成乞丐了,大将军变成乞丐了!” 又怕萧照来抓她,转了身便想跑,却一把被萧照揪回来,“我若是乞丐,你岂非是乞丐婆?” 说话间,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土,顺势糊到子夜的脸上,朗声而笑:“如此方才般配。” 两人笑笑闹闹了一阵,身上、脸上都沾满了土,萧照怕被下人瞧见不像话,便拉着子夜一道,在紧挨着菜园子的小湖边汲水洗去脸上的尘土。 子夜洗完了脸,干脆脱了鞋子洗起脚来。萧照瞪着她:“女儿家赤足成何提统?” 子夜看了看萧照又看了看自己的一身男装,一脸无所谓地道:“无妨无妨,我现在是男人身份。再说了,除了你这里又没旁人。” 萧照摇头叹息:“就你这作风,除了我世间怕也没人敢娶你。” 子夜笑颜如花:“如此,甚巧。这世间除了你,我也未想过再嫁他人。” 萧照宠溺地看着她,良久不语。 子夜问他:“为何不说话了?” 萧照道:“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做大将军了,你可愿与我过田园生活?” 不料,子夜一听这话顿时大喜:“此话当真?” 萧照道:“怎么,你很开心吗?你可知道,我若不做大将军了,你就再也享受不到如今的锦衣玉食了。” 子夜道:“锦衣玉食虽好,但束缚太多。你瞧你,顶着个大将军的头衔,日理万机。特别是近段时间真真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鬼晚。难得休息日,还要进宫。你要是真的辞官不做了,我们就到葫芦村去,种种田养养鸡。等到农闲的时候,咱们就出去游山玩水。” 萧照道:“你还想回葫芦村?” 子夜点头:“虽然不记得过去了,但是我既然是在那里长的,自然还是该回去。” 萧照曾告诉过她,她原先的家人自她离去后也消失不见,尽管萧照派人寻找过,可偏就渺无音讯。但是子夜相信,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回来的。 萧照道:“种田人看天吃饭,即便风调雨顺,也仅仅只够裹腹而已,介时只怕没那么多钱让你去游山玩水。” 子夜嘻嘻笑了起来,“不怕不怕。你不是会驭火师吗?咱们可以到集市上去卖艺,吹个火,变个魔术什么的,保管观者如云。我就端个盆在旁边收钱。” 话刚说完,额头上就挨了萧照一记板栗:“你这是卖夫求荣啊!” 子夜小声地嘀咕:“是人尽其用嘛。” 眼见萧照的脸色沉了下来,又赶紧讨好地道:“你不会农活无妨,以后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