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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上沾着点点的血污,看起来着实有些丑。可当子夜抱在手里的那刻,仿佛整个心都要化开来,只觉生命是如此神奇。 虎子娘道:“这孩子乃是托了你的福才得以平安降生,你给她起个名吧。” 子夜想了想,道:“就叫长安吧,一世长安。” “长安,长安,这名好,小名就喊安安,顺得很。”虎子拉着秀儿的手,高兴地道:“秀儿,咱们的女儿叫长安,安安!” 秀儿才生产好,但是受到子夜灵力的影响,精神倒是比先前好了许多。躺在床上微笑着。 子夜将孩子抱到秀儿身边,好让孩子吃母乳。小小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可是在一靠近母亲乳.房的时候,便天然地懂得了张大嘴,大口大口地吮吸,小小的脸儿因为过于用力,显得更加通红。吃着吃着,便又睡着了。粉粉嫩嫩的一团,依偎在母亲身边,嘴角还挂着一滴乳汁。那模样,尤其惹人怜爱。 孩子一睡,屋里的人便都退了出来,好让秀儿也能抓紧睡一会儿,要不然孩子醒了,大人可就没空睡了。 张婆婆一出来,虎子爹就赶紧送上了红包,虎子娘又拿了个篮子装了许多的rou、蛋等物送她。 等送完了张婆婆到院里,虎子吃一惊,“这桃树怎么全结满了桃?早上我瞧时还是枯叶满枝呢。” 虎子爹的目光落到子夜身上,“若我没瞧错,你应该是驭木师吧?听说,擅驭木灵者,能使枯木逢春。可是能救秀儿母女于危难之中,这便不是一般的驭木师能做的。” 虎子爹是村长,又参与过村里的驭灵师评选,多少还是有些见识的。 虎子道:“阿丑,当年咱们俩可是一道测过灵力的,那时你还什么灵力都没有。怎么又突然间这么厉害了?驭木师?是和林素素一样的吗?” 虎子娘道:“你们爷俩也真是的,问那么多做什么?甭管阿丑到底是什么师,救了秀儿和安安,就是咱们家的大恩人!” 尽管虎子很期望阿丑能呆到长安满月酒后,可子夜还是在三天后告辞离开了。 秀儿还在坐月子不能出门相送,虎子娘和虎子爹送到了门口便被子夜劝回去了,说是想单独和虎子聊聊。 狭小的村道上,两人边走边聊,说起小时候淘气时的趣事,都止不住哈哈大笑。偶尔有村民路过,热情的和他们打着招呼。就连村头的阿黄,在看到子夜和虎子时,也殷情地跟了一路。 一直走到了人烟稀少的后山山腰上时,子夜喊了声:“小白!” 树林深处的传来一阵沙沙声,紧接着,便见一匹通体雪白的马从林中飞奔了出来,一直到奔到了子夜面前,拿脸在子夜的怀里蹭了蹭后,鼻子里呼了呼地喷了几口热气,似乎是在抗意子夜让它在这里等得太久了。 虎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马,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马屁股。谁知手才一碰到马,小白便高嘶一声,撩蹄就要踢。子夜急忙喝住,小白不满地瞪了虎子一眼,嘴里哼唧了一声后,甩了甩尾巴,表示不想理会他。 虎子余悸未消,叹道:“这马脾气也太大了。” 子夜好笑着道:“谁叫你哪里不好碰,偏要碰马屁股的?” 顿了顿,子夜神情一肃,道:“单独叫你出来,是想告诉些事。” 虎子一听这话,也立时收了玩笑的神情,静听子夜接下来的话。虽说这几日子夜什么没对他说,可是虎子隐约能感觉到子夜与从前相比大不相同了。她的身份、她的经历,都绝非他能想象的。 子夜道:“我走之后,你和你爹组织大家尽快撤离这里呢,往魏国去。” 虎子道:“这是何意?” 子夜极目,看着眼前的一片青山秀水,“不久之后整个大越都会有大灾降临,大灾之下或许整个大越都将面临灭国之命。只有去魏国才可躲过此难。” “你说的真的假的?阿丑,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我当然也希望只是个玩笑,可惜这千年一遇的灭国之灾从来都不是玩笑。不久之前,沿海已出现海啸,连北澜江都因海水倒灌,死伤了不少人。你爹做了好几年村长,史上因灾灭国之事应该也多少知道些。你将我这些话告诉他,让他组织村里的人尽逃往魏国。” 听到这里,虎子哪里还会当成是玩笑?吓得脸色大变,又问道:“那大灾何时会降下?” 子夜摇了摇头,“或许一个月,或许三个月。” 虎子道:“这样的大事,官府怎么也没个音讯?” 子夜道:“一但透出,必会引起全国大乱,魏国只能接收一部分越人,大部分人怕是在劫难逃了。因此目前朝中还对外封锁着消息。” 虎子道:“我会将这事转告诉全村,但我觉得大伙并不一定会走。若整个越国都亡了,去了魏国也是流民,无房无田,何以渡日?” 子夜问道:“那你呢?你可愿意走?” 虎子认真地思索了一番后,摇了摇头,“当年,你总想走出葫芦村,去外界开开眼界。可是我却很喜欢这里。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能识得,也能靠自己的一双手养活一家老小。可若是到了魏国,或许我们全家就只能上街乞讨了。更何况,魏国离此千里之遥,一两个月时间,我们也未必能走到魏国去。” 子夜心中叹息连连。在天灾面前,人如蝼蚁,太过渺小。 虎子又问她:“你怎会知道这些的?你到底是何身份?” 当初,她与他一样是乡野之子,可如今却是大不相同了。 子夜无声笑了笑,“我本也属于被隐瞒的越人之一,但我在北澜江边能感应到灾难,他们便也瞒不住我了。虎子,还未告诉你,我现在的身份是阴阳司主。” 不是圣惠公主,不是未来的魏国太子妃,而是阴阳司主。 虎子虽是乡下人,可关于阴阳司主的传说自小便是耳濡目染,又哪有不知的理。可再如何,也绝想不到,从小一道玩到大的伙伴,居然是阴阳司主! 他已惊得说不出话来,子夜却是笑着道:“想当初你我二人皆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五行驭灵力,到建安娶贵女,从此幸福美满。现在我是阴阳司主了,这阴阳司主可是天下五行驭师的共主,尊贵第一、灵力第一。你可羡慕我?” 虎子愣愣地点了点头,忽然又想了什么,追问道:“大灾将临,你既叫我们走,那你呢?你现下可是也要离开越国?” 子夜道:“我要去天柱山阴阳司看看。据说,万余年前的那一代阴阳司主,也就是我的祖先,以一已之力使万民免于受灾。或许我也能化解此次的灾祸。” 虎子道:“你骗人!你若真有把握能化解,又为何要叫我们逃离?阿丑,其实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我心里你永远只是阿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