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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宁伸手摸了摸萧瑮的头发,并不太湿,再看他衣服也换过了,放心道:“好,你去吧。” 萧瑮起身,先向太后行礼道:“瑮儿请太后略看顾会儿阿宁,前头还有事情要办。” 太后道:“你安心去吧。” 萧瑮出来,林父问道:“如何了?” 萧瑮道:“岳父放心,没什么大碍。刚才醒了说了会儿话,这会儿又睡着了,岳父大人不必挂怀,先回府吧,岳母大人抱恙,就不要叫她老人家cao心了。” 林父点头道:“没事就好,事情弄清楚了着人告诉我一声。” “一定。” 林父朝屋里看看,转身就走了,肃王过来,背手站在萧瑮身边说:“走吧,我和你一起过去。” 萧瑮问:“王叔,愿意管这件事情?” 肃王道:“皇上那边得先瞒着,总得有个长辈主持公道吧,忠王肯定走了,我不去,难道你想让皇后做主?” “多谢王叔。” 两人往华文殿这边来,路上肃王问萧瑮:“阿宁和太子妃什么恩怨?” 萧瑮道:“这要问问太子妃,见也没见过几次,连交情都没有,更不要说恩怨了。” 肃王并不多问,他知道萧瑮心中肯定有主意,自己只要扮演是非明断,公正处置的角色就好,并不需要提前知道更多。 到了华文殿,正殿里,宫人们正在收拾残席,涉事的人都在太子书房,萧玖和萧琛一面坐着,太子妃坐在对面,几个宫女在中间跪着,雪海站在一旁,发髻和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脸还依然肿着。 肃王和周王进来,萧琛和萧玖立马站起来,萧玖还没有开口,萧琛急着问:“人没事儿吧?” 陈昭华冷笑了一声,萧玖也问道:“七哥,嫂子怎么样了?” 萧瑮先没有回答,请肃王上首坐了,自己走到太子和萧玖之间,说:“中了毒,这种天还掉到水里,能好吗,到现在也没醒过来。” 萧玖听到中毒,憋了半天的火就起来了:“怎么搞的,嫂子得罪谁了,这是要她的命啊!” 萧瑮反而冷静,说:“不是要命的毒,坐下吧,”回头看看太子妃,“咱们先听听太子妃怎么说。” 萧瑮撩着衣袍坐下,萧玖也跟着坐了,萧琛不好站着,自然也坐下来,肃王道:“今天是皇上寿辰,也算顾着你们小辈儿的面子,先不惊动皇上,太子妃,刚才怎么回事情,你从实道来。” 陈昭华垂头坐着,愣了半晌才开口道:“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不关我的事。” 众人自然不信,雪海并不知道小姐中毒,也没亲眼看到小姐如何落水,是听到王爷说了才知道还中了毒,气愤道:“太子妃娘娘真是说笑了,我们夫人最怕冷的一个人,这春寒料峭的,会有人自己往寒潭里跳?” 萧瑮道:“太子妃倒是从头说说看,内子嫌殿内闷出去吹风,太子妃后脚跟出去,干什么去了?” 陈昭华道:“出去醒酒,遇到周王妃,随便聊了两句。” 萧瑮道:“看来太子妃是不想好好说了,雪海,你说吧,你先说了再让太子妃辩驳。” 雪海道:“我们同夫人一出去,夫人先叫梧桐去太后宫里送两句话,落后就是奴婢和夫人两个人站着看灯,太子妃过来,邀夫人去远处的登望亭坐坐,顺便喝茶醒酒,夫人欣然答应,到了亭子里面,太子妃身边的宫女上的茶,然后太子妃要和夫人说什么体己要紧的话,叫我们都退下了,奴婢远远站着,后来不知道夫人说了什么得罪人的话,太子妃手下的宫人竟然动了拳脚,奴婢赶紧过去,夫人从亭子里面跑出来,根本站不住,奴婢扶着夫人要跑,却被太子妃手下的人拦住,她们扯住奴婢不让走,僵持到桥上,夫人真的已经走不动了,叫奴婢快跑,跑过来叫人,夫人是怎么落水的,奴婢也没看到,只是她四肢无力,站也站不住了,怎么自己跳呢,王爷,是奴婢无能,不能护好夫人,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绝不会苟活。” 萧瑮道:“你先别哭了,夫人眼下昏迷不醒,过后还要你照料,自责归自责,别说这些没用的,本王听了刺耳。” 雪海小声抽泣着应诺,萧瑮抬眼看了看太子妃说:“不知内子哪里得罪了太子妃,您要这么欺侮她?先给她下迷药,再扔进湖里去,要不是这个丫头拼死跑过来告诉,内子岂不是要成为那十锦湖里的冤鬼了!” 陈昭华面无表情,她下毒动手是真,她说什么都会成为辩解,就算他们信了林以宁是自己失足跌进湖里的,也肯定认为和自己脱不了干系,左右都是错,陈昭华反而轻松起来,她想了一下说:“我是在她茶里掺了东西,不过是让人迷失心智的药,各位也知道,人清醒的时候不太爱说真话,反而是不清楚的时候才会说出心里话,我只是有几话问她,并非要害她性命,落水只是意外,不是我有意为之。” 肃王问:“官府审问犯人也不会用这种手段,你如此行径,究竟是要问什么?” 陈昭华笑道:“我费尽心思问的几句话,哪里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太子殿下,若是妾身被判的重了,您可千万帮妾身求情,妾身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您呀。” 太子心中一凛,萧瑮冷哼,太子妃的脑子转得还挺快,要是以宁这会儿当真没醒,自己不知道实情,恐怕也会觉得她说的有可能,她把太子牵扯进来,太子心虚,肯定要帮她说话,这套说辞就是搬到皇上皇后面前也讲得通,为了皇家的颜面,肯定是说宁儿醉酒失神,不慎落水了,不管谣言怎么传,都治不了太子妃多重的罪,哼,那就只有动私刑了。 太子心中早已给陈昭华判了死刑,但是也知道明里不能拿她怎样,于是对肃王道:“王叔,今日的事情,看到的人很多,自古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儿,对外头只能说是意外,父皇好日子里头,我们做儿女的,还是不要让他cao心的好。侄儿绝对不是偏袒太子妃,她既然有胆量做下这样的事情,就该承担后果,只是侄儿不希望因为她一个人,丢了咱们萧家的脸,王叔觉得如何?” 肃王看了看萧瑮,萧瑮垂眼并不反驳,肃王知道他也是想私了,肃王道:“你要怎么给老七和他媳妇儿交代?肯不肯,你得问他,不是问我。” 太子转身对萧瑮恭身行礼道:“七弟,太子妃鲁莽荒唐,伤害到弟妹,我先代她给你赔个不是。” 萧瑮道:“四哥倒是说说看,想怎么处置。” 太子道:“这些宫人,犯的是死罪,杖毙,”此言一出,跪着的宫人按捺不住,有的呜呜咽咽哭起来,有的爬到太子妃跟前求道:“娘娘,救救我们,我们只是听您的吩咐,您说不会有事的,”陈昭华冷脸不说话,她们又哭嚎着去求太子:“太子殿下,周王妃真的不是我们推下水的,是太子妃药下得重了,那迷药吃多了会产生幻觉,人是会疯的,真的不是我们推下水的。” 萧瑮听的不耐烦,唤了内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