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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些动作,这些言语,这些笑容,包括这些好,都是带了刻意的成分。 他想要她高兴,所以一直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但是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还是喜欢以前两个人都心无芥蒂的日子。 薛元敬心中微动,面上却做了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那你喜欢我们什么样子?如以往一般的亲密?你可以对着我笑,对着我撒娇,不高兴的时候就对我生气,闹脾气要我去哄你?” 想起以往他和薛嘉月之间这些亲密的事,薛元敬唇角止不住的就微扬了起来。 其实他也很怀念那些时候。而不是如同现在这般,两个人之间如履薄冰一般,即便坐在一起说着话,但总感觉两个人之间隔了一层什么东西。 薛嘉月不说话,但她确实是很想要以前那样。 她怀念那个时候。 随后她就听到薛元敬的声音在徐徐的响起:“其实若你想,我们便能一直如同以往那样的亲密。甚至我们还能更亲密。月儿,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在等你,等着你到我的身边来。” 他声音里仿似带着蛊、惑人心的东西,薛嘉月听了,心尖上止不住的颤了一颤。然后她抬眼望过去,就见薛元敬望着她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期盼,好像正在等她走过去一般。 薛嘉月瞬间就觉得心中慌乱了起来,面上也腾的一下子就红了。 她放下手里的筷子,手按着桌面站了起来,目光躲闪着不敢看薛元敬,只飞快的说道:“那个,地里的番椒都熟了,我前几日已经和吴老汉一家说好,让他们今日将剩下的番椒全都采摘起来,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说着,她逃也似的转过身就往门外飞跑。 薛元敬看着她颇有些落荒而逃意思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 虽然她在听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会跑,但是至少没有第一次那样的激烈,直接同他说拒绝的话,甚至提出要到外面另外赁间屋子住的话了。 虽然她还没有接受他,但她至少也没有要拒绝他的意思,这已经很好了。想必他也是时候再进一步了。 看薛嘉月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院门那里,他便也起身站了起来,走到自己屋中去拿了昨儿就预备下的一只竹木大漆提盒。想了想,又将那领石青色的斗篷也拿了,这才锁好了门,拿着提盒和斗篷往院门走。 院门外面,薛嘉月正翘首望着门前的大街,看昨儿她雇的马车有没有来。 忽然就察觉到肩上有什么东西落下,忙转头一望,就见是薛元敬披了一件斗篷在她身上。 “城外风大,你只穿这些衣裳如何够?还是披上这件斗篷吧。”薛元敬面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修长的手指在灵活的在系着斗篷前面的系带。 薛嘉月看着他,不说话。 她觉得薛元敬都快要变成一个暖男了,但是她知道他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人。 以往薛元敬虽然也会一直宠她,但有时候她做错了事的时候他还是会凶她的,要她哭一哭,软声软语的叫他哥哥,抱着他的手臂跟他撒娇他才会消气。甚至那天谭宏逸走后,他还咬牙切齿的同她说话,还那样强硬的将她按在院墙上激烈凶猛的亲吻她...... 但无论如何,薛元敬都不该是如同现在这样的温和,看上去就是一个如玉的谦谦君子。 私心里来说,薛嘉月觉得现在的薛元敬她其实不是很喜欢,在她面前永远戴着一副温和的面具般,看不出他心中的真情实感。她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会宠她,但她做错了事也会凶她的薛元敬。 但如他们两个人现在这般的相处,不正是一开始他们挑明关系之后她所期待的?那现在她还要埋怨些什么呢? 薛嘉月便没有说话,只低垂着眼。 眼角余光见薛元敬给她系好了斗篷上的系带之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是站在一旁,她忍不住的就抬头看他,问道:“你今日不去书院?” 第127章 恃宠生娇 听到薛嘉月的问话, 薛元敬面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转过头来看她:“不用。” 但是今天书院并没有休假...... 薛嘉月正想问, 就听到薛元敬在说道:“我向夫子请了一日假。” 薛嘉月默然。 她心中明白, 薛元敬这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到城外去,所以才特地的向夫子请了一日假, 想要陪她去城外。 但是这样怎么行? 于是她就说道:“我已经是个大人了, 到哪里不能一个人去?你何必要特地的请一日假来陪我?这不是耽误你的学业了?” 又催促他现在就去书院。但薛元敬并没有动,只说道:“我固然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城外才向夫子请了一日假,但其实我心中也觉得往后都没有去书院的必要了。夫子教的那些东西我都已经会了, 至于旁的,他也已经教不了我什么了。” 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太初书院的夫子已经没有什么好教他的了, 他都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他虽然此刻面上神情淡然,但他这句话说的何其狂妄?但薛嘉月心中明白, 薛元敬是个从来不说大话的人。 正因为心中明白, 所以她才会忍不住的震惊。然后她默默的转过头不说话。 古有老子年幼论祸福,甘罗十二岁拜相,只能说聪明人的世界她不懂。但不能因为她做不到这一步就否认别人也做不到。 好在随后薛元敬再没有出什么惊人之语,两个人站在院门外的街上等着雇的马车过来。 等车把式赶着马车过来了,薛元敬就走过去伸了右手掀开马车帘子, 然后转过身, 目光看着薛嘉月, 同时对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意思很明显,让她扶着他的手上马车。 薛嘉月看着他伸过来的手犹豫了下,几次欲伸手过去,但到底还是没有动, 想要自己踩着马凳上马车。 但她身子才刚动,忽然就见薛元敬倾身过来,一把就握住了她的右手。 薛嘉月怕冷,往往一到冬日手脚就冰凉,但这会儿她就察觉到自己的手被薛元敬握住的地方都是火热的。 她像被烫到了一般,就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心里挣脱出来,但薛元敬用了些力,她无论如何都是挣脱不掉的。 “你的手怎么这样的凉?”薛元敬眉头拧了起来。随后他叫车把式在这里等一会儿,自己则拉着薛嘉月往回走。 薛嘉月正不知道他为何又拉着自己回来了,就见薛元敬丢开她,用钥匙开门,到屋里找了一只汤婆子出来。 这汤婆子还是去年用过的,薛元敬是个爱干净的人,所以找了出来之后还打水来将汤婆子里外都清洗了一遍,然后才灌满了热水,塞到了薛嘉月的怀里来。又握了她手,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