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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檀就悠悠醒来了。 周居翰走过去,在她面前俯下来:“睡觉怎么不去房间?着凉了怎么办?” 小檀被他问住, 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居翰摸了摸她的头发,把她打横抱起,径直上了楼。 爬楼梯时总有点儿颠簸,小檀勾住他的脖子,害怕地缩进他怀里。周居翰低头看她一眼,微笑:“又不会把你摔下去,怕什么?” 小檀小声说:“要是你手滑了呢?” “手滑?”他还故意跟她玩笑,作势要把她扔下去,“那可说不定哦。” 张小檀吓得闭上眼睛,捶了他一下。 周居翰没跟她计较,到了房里,直接把她扔床上,拽了她的腕子就把她拉起来:“闹什么呢你?有什么不满的啊?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倒跟我闹起来了。” “算什么账?我又没欠你什么。” 周居翰微笑:“怎么没欠?你吃我的,住我的,我堂堂一个作战局的参谋还早晚伺候你起居,哪来那么大福气啊你?” 他说得她不开心了,犟道:“我又没让你照顾我!” “您这是吃定了我啊,不敢不管你是不?”他在她面前弯下腰来,提了膝盖,缓缓跪进她的腿间。 就这么,和她纤秀的腿交错夹着了。 小檀低头一看,脸都红了。 “脸红什么?”他伸手去捏她粉色的脸颊,爱不释手,指尖顺着她脸部的轮廓缓缓上移,捧住了她的脸颊。 张小檀把脸别开,又被他捞回来。他似乎挺喜欢跟她玩这种你躲我捞的游戏,眼睛里都是笑意。 张小檀推了他一把坐起来,模样不大乐意。 他挨过来,捏她的鼻子:“又怎么了?” “你别老动手动脚的!” “我哪儿动手动脚了?”他嘴里这么说,手里可没停,直接把她整个人都圈怀里了,真可谓明目又张胆,道貌又岸然。 张小檀不习惯和他斗嘴,只是憋红着脸,说不清是气的还是不好意思。 周居翰大大方方地亲了亲她的脸颊。 小姑娘的皮肤很有弹性,带着点儿面霜的自然香。他埋在她的脖颈间嗅了会儿,抬头问她:“什么味儿?” 他盯着她的眼睛笑,笑意也到了她眼底。 张小檀嗫嚅着嘴唇:“……没什么香啊,哪有什么香。” 周居翰说:“香啊,从里到外都透着股香。”他伸手捏了把她的脸颊,嗤笑,“就像桃子一样,熟透了,要渗水了。” 她狠狠打开他的手,满脸通红。 这人不要脸起来,还真是能刷新下限。 周居翰膝行过来,按了她的肩膀,把她小小的身子揉在怀里,低头吻她的耳垂。他每吻她一下,她就轻轻躲闪一下,有点不堪他的热情。 过几天是梁奕铭生日,一大早,副班长纪磊就拍着手站到了讲台上:“大家静一静,都静一静。” 纪磊虽然家境一般,但是为人很有亲和力,功课非常出众,是班里出了名的学霸。他一发话,大家伙也不闹了。 教室安静下来了,一双双眼睛都看着他。 纪磊郑重其事地四下扫了一圈,说:“明晚就是班长的生日,班长打算在家里开个Party,大家可得赏脸啊。” “一定一定。” “丑话说前头,谁要敢不来,这学期的考评我可得友情贡献个差评哦。” 下面嘘声一片,不过很快又嘻嘻哈哈了,谁都知道他开玩笑呢。 张小檀是不愿意去这个生日会的,但是纪磊都那样说了,到了时日,只好硬着头皮过去。到了门口,却发现有人西装革履地站在门檐下等她。 张小檀诧异地看着他:“您这是要上哪儿去?” 周居翰一只手插入裤袋里,歪了歪身子看着她:“您上哪儿去,我就上哪儿去啊。” 这下她是真的愣住,完全没想过这个可能。她压根没跟他说过这茬啊,他怎么知道她要出去啊? 周居翰看出了她的想法,轻笑:“从回来开始就苦着张脸,还能是什么好事儿?” “就这个?那您怎么知道我要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啊?” 周居翰眼底的笑意加深,好整以暇地跟她说:“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看她不停挑衣服挑鞋子就知道她大概要去干什么了,可没想过她是要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的同学生日会。 这么郑重,无非两种可能。 一是跟那同学关系特别要好,二是不想落了下风,跟参会的某个人某几个人有什么龃龉呢。这小姑娘看着性格清清淡淡的,偶尔也是带着利刺的。 上了车,他问她去哪儿,张小檀照实答了。听到地址,周居翰还愣了会儿。他没直接把车往光山那边开,而是载着她去了市中心的购物中心。 “干嘛?”他把车停下时,她还不解呢。 周居翰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微笑:“你想穿这身去参加生日宴啊?能有点品位和档次吗?我要是你,还不如不去。” 这人说话也忒难听了。 张小檀心里不舒服了:“很差吗?”她忿忿地解开保险带。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带子狠狠弹了一下,正中她的脸颊。 她很敏感,一下眼泪就出来了,泪汪汪的模样很可怜。 再看她的小脸蛋,都泛红了。 周居翰皱起眉,捧过她的脸左右看了看,沉吟了会儿:“先去买药吧。” “没事,就红了一下。” 他直接下了车,绕到她这边把她拖了下去,直奔附近的药店。 他跟那店员交涉,张小檀站在一边看着,看着他耐心地把那一管管药膏拧开,都在自己的手背上试过一边,林林总总十几支后,挑了支没有味道也最不伤皮肤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跟着酸了一下,泛起一丝说不出的感觉。 好像从小到大,没人对她这么耐心过。别说一管药膏了,以前发了烧也就不停喝水,顶多喂点家里头放置很久、吃了一半的感冒药就算了事了。 老张一颗心都在两位哥哥身上,母亲最关系的永远是表姐谭静。 他们没怎么薄待过她,但也从来没有像这个人这样关心过她。谁说最亲最无私的永远是亲人?不管任何人,在另一个人心里都是有分量的。 他们心里有一杆秤,在衡量时,她永远是翘起来的那一端。不是没有重量,只是重量太轻。 这比他们虐待她还要让她难受。因为她有期待,可这种期待总是在对比中消磨殆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心灰意冷。 “想什么呢?”周居翰拿着药膏过来,挤了点在掌心,低头帮她涂抹。 他的动作很轻柔,像羽毛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颊。 她没说话,就一直看着他,直到他也发现了她的这种安静,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