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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眼睛根本不够看。 阮酥恍惚,眼前的浮华盛景和前世种种重叠开来,内心也是一触。 陈家二女 与猜测的没错,穆皇后此次召见的除了阮家姐妹外,还有其他诸名贵女,清一色均是未出阁的打扮。见阮酥被宫人引到身边落座,阮絮还未从万众瞩目的失落中走出来,她本以为自己是那唯一,现在变成其一……于是干脆把气发在阮酥身上。低声呵斥。 “大jiejie也太没规矩了,皇后娘娘都让我们自行进去了,结果你好大的架子,还让娘娘亲自派人去接。” 阮酥只作不闻,没有说话,阮絮还欲说些什么,忽听上首皇后已然开口。 “前头宴席实在吵得慌,让诸府姑娘陪本宫坐坐,咱们大家在这摆个小宴自己乐一乐。” 话音刚落,在座少女已是明了。宫中乐伶皆在前端宴席献艺,皇后私下召见她们,自然是有心看各人的本事了,当然她们也都是有备而来。 当先便有一人开口,却是陈妃。 “只在这吃点心赏灯也怪无趣的,不如让诸位小姐们展示下才艺,若谁能博得头筹;jiejie也别小气,快拿点宝贝当彩头!” 穆皇后轻笑,“本宫倒是愿意,不过也要问问姑娘们的想法。” “那还用说?”陈妃笑得娇俏,“臣妾看太子在那边也站了好半天了,来人,还不快把太子殿下请过来。” 旁边的宫人唱了个诺,少女们的表情也一下子精彩起来,有几个忍不住还顺着那个方向张望,待意识到不妥,又红着脸垂下了头。 有了前面的铺垫,接下来的一切便都顺理成章了。皇后命人取出一柄镶着红宝石的金如意做彩头,而陈妃也大方,从手上褪下一只鎏金缠丝的镯子放到托盘上。 “东西没有jiejie的好,不过本宫也不能空着手来啊。” 当即座中便有少女自告奋勇献艺,有舞有琴,恨不得十八般武艺全部展示个干净。眼见台上太子的目光似已被正表演箜篌的白蕊吸引住,阮絮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只恨方才自己动作都太慢,居然抢不过她们!不过没想到白蕊这小贱人到留了这么一手,这箜篌一出,倒比前面寻常的琴筝新鲜了不少,却是拨了个新意! 一曲作罢,阮絮正要从座上站起,却又有一双少女抢在了她前面。 “臣女陈碧鸳,臣女陈碧鸯见过皇后娘娘、陈妃娘娘,太子殿下。” 两人平身后,众人才发现这她们衣饰穿戴皆是一模一样,再打眼一看,竟是一对双生子。两人都生得姿容无双,若是其一放在一众少女中却也常常,然而两名绝@色少女站在一块,便颜色不同了! 穆皇后看向陈妃,“她们可就是meimei娘家那一双侄女?” 陈妃笑道。“正是家兄的一对双生嫡女,平常在家里被惯得一身顽劣,现在来宫中却也……”她顿了顿,对台下的两个少女斥道。 “还不回去好生坐着,拿不出好手艺,丢了脸看你们怎么下台。” 两个少女却也不动,七公主顺势靠到母亲怀里。 “母妃,就让她们试试嘛,金玉也好久没见两位表姐了。” 话虽对陈妃说,一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皇后。慕皇后素来不喜欢陈妃,对这个没有规矩的七公主自然没有好感,可饶是如此,脸上还是盈满笑意温言道。 “金玉说的是,再者大家在一块无非就图个一乐。meimei在宫中也是色艺双绝的,想必娘家的侄女也是极好的,就让我们开开眼吧。” 陈妃说了句不敢,不动声色地把眸中的那点冷厉压了下去,便招呼双生子下去准备。 少女们俱是心思各异。表面上一团和气,短短几句话便暗藏锋芒,皇宫果然和别处不同,然纵是如此,也没有影响众女对深宫的向往,更何况未来的储君还是那样美好的一个人物…… 屏风作画 不过片刻,陈家二女便出现在台上,皆换上绯色的翩跹舞衣,一人提了一只八角宫灯。原来也是献舞,不过稍微点题讨巧罢了。 众人也不以为意,可下一秒乐声响起时,左右两边的随侍便缓缓抬上了两具空白屏风,在场人还没有回过味来,陈家姐妹已移到屏风后,只留一只剪影显在人前。两人默契极好,时而融为一人,时而分开对影,时而又交叠成趣。加之屏风隔出的雾里看花朦胧效果,一时间竟说不出的妙曼与神秘! 就连皇后也看得津津有味,始终漫不经心的太子祁念身体微微前倾,显然已被吸引。 大家正看得专注,白色屏风上忽得出现一团墨点,众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沉住呼吸继续看,只见另一面屏风上也出现了一团墨点,紧接着第二点、第三点、第四点……一一出现。 虽整个画面还未成型,阮絮神色已然剧变。 屏风作画配之天衣无缝的舞蹈,显然今夜的头筹已见分晓!可是,这怎么行?!虽知技不如人,但她还是不甘心,非常地不甘心!!! 阮酥把一切都瞧在眼里,轻声道。 “她们始终是两个人,就算赢了也无甚奇怪。” 闻言,阮絮猛地侧眸,狠狠地瞪了阮酥一眼。 “我不会输给她们的!” 阮酥只做不答,目光重新回到台上。乐声停歇,陈家姐妹从屏风后莲步移开,走到前面。宫侍把屏风拉开放成一排,众人才看清原来两具屏风合在一起正是一副国色牡丹图。墨色牡丹斑驳叠翠,在每一屏上各占部分,合在一起才能看全;其中一屏独点着一个花苞,正是将开未开的摸样;而另外一屏遥遥相对的,却是一只翩跹飞舞的蝴蝶。两厢一看,构图才能完整,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非常好!” 穆皇后也不吝赞美,“看来今夜的彩头便是你们姐妹了。” 陈妃也掩不住得意,眉飞色舞道。 “雕虫小技罢了,约莫席间还有害臊没有显露的呢,别现出高手夺了彩头又回去哭鼻子。” 皇后也笑,她环顾四下。 “还有哪府的姑娘愿意献艺?” 此言一出,很多少女面上露出挣扎。 若是比试,输掉则是自取其辱,况且胜算并不大;然而若是不比试,岂不是就承认技不如人了? 倒是很多家世不若陈家的少女们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