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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世夫妻。只见他讥诮一笑。 “酥儿尚未苏醒,我并不想和你一争长短;你若是感兴趣,我以后会慢?慢?讲给你听!” 两人不知达成了什么协议,印墨寒与玄洛同时照看阮酥,只是一方在场都不得再找另一人的麻烦! 左右两看生厌,彼此便只当对方不存在,印墨寒让下仆从府中搬来了书本被褥,便在阮酥的床边支了一张小榻,竟是做好了日夜不离的准备;玄洛也不甘示弱,从广云子处寻了一把琴筝,径自霸占了阮酥床边的座椅。他离京当日便是以琴声告别,现在他回来了,不知阮酥听到这熟悉的曲调,是否能够醒转? 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玄洛的琴声缠绵而曼妙,琴弦起落间谱的是万般柔情和无限相思;印墨寒从书页上抬起脸,面露怅然,手中的书好半天都没有翻动迹象,他看着床上依旧没有苏醒迹象的阮酥,微微失神。 期间,无论是嘉靖帝、皇城司、印府,甚至祁瀚、祁澈的人马都来过数次,宣召或求见二人,可是谁也没有离开;虽没有点破,却都心照不宣地守在阮酥床边,到了最后,那起初争锋相对的排挤也越来越少,竟生出些患难与共的味道。 “你我之间若没有酥儿,或许还能做朋友。” 印墨寒也笑,“可惜没有如果。” 更鼓敲响,沉闷的声响在夜空中无限拉长,一声又一声好似撞入心坎,两人又陷入了沉默。玄洛看了看桌上即将燃尽的烛火,只觉得什么东西在心底生生被挖了一块,饶是这几日强作镇定,眼底也不免露出凄然。 “即便酥儿此刻没有醒来,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为她找到苏醒的办法!” 半晌,玄洛听到印墨寒如是说,他的目光落在了对面人身上,同样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心殇。印墨寒能这样想,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只要阮酥尚有一丝生机,他都不会放弃! 只是,如果……那时候他没有走…… 印墨寒说的对,这些天玄洛也不止一次后悔自己当初做出的决定,为了皇城司的存亡抛下了阮酥,确实……是他对不起她! 翻手为云也好,覆手为雨也罢,便是站在人世间权势的顶端,却也无法阻挡生命的流逝。这一刻玄洛只觉得分外无力,他答应过阮酥要陪在她身边,一生守护,可很多时候却一次又一次地失约了…… 而印墨寒也是一脸凄然,他曾对阮酥说过自己自始至终要的就只是一个她罢了,时到今日,这个想法越发强烈,如果阮酥真的就此离去,那个他本就毫无兴趣的皇位更显多余,他甚至已经找不到继续存活的理由。 “两位还是……” 推门而入的广云子带进一阵凉风,见他过来,印墨寒和玄洛不由都想到了广云子先前所提准备后事的言语,霎时变了脸色。 “酥儿她不需要!” 不等他说完,便被印墨寒打断!他看着在烛台上被风吹得打旋的烛火,本能就要上去用手护住,到底被玄洛早了一步,看那摇摇欲熄的烛火在一霎又重新恢复饱满,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玄洛抬起脸,这些天不知是不是广云子有意回避,他几次去寻他询问救治阮酥的方法,却都未见到本人。此刻人既出现,他对广云子恭敬一拜,尤不死心道。 “仙翁,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 广云子笑叹了口气。 “其实老道正为此而来,只是是否有效老道尚不能保证!若两位还信得过老道,还请暂避,待老道再为夫人做一次法。”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大喜,尽管将信将疑,却还是依言前后走出了屋子。 听到房门在背后轻轻合上,广云子拨了拨烛台上奄奄一息的烛火,可任由他怎么摆弄,那火光终究在蜡堆中越燃越小,最终化作一道nongnong青烟,和风远去。 他一掌推开闭了数日的轩窗,屋内的绣帐动了动,广云子漫不经心一挥浮尘,念了个诀,只听一声落字下,床上的阮酥缓缓睁开了双眼。 “欢迎回来。” 355 不偏不倚 “老道长……” 阮酥呢喃出声,她条件反射抬起手动了动手指,入眼手腕上那几只常带的金镯让她霎时一愣,下一秒便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她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五皇子和玄大人都很担心你。” 床上的阮酥一瞬愕然,可她很快释然,声音中是难以掩饰的苦涩。 “老道长,我都知道……”她的灵魂早在一天前就回到了这个厢房,可是任由她如何想进入自己的身体,身体却似被施了魔咒,甫一靠近便狠狠地弹开。 期间,印墨寒与玄洛的痛苦和绝望她不是不知道。两个男人,一个是对她真情不悔,不惜在前世自裁换她重生;而另一个,也是对她一心一意,在她最黑暗的时候给予温暖,重新让那颗冰冷死亡的心鲜活跳动。 阮酥深深闭眼。 “还请道长让他们进来。” 得知阮酥醒来,门外的两人毫不掩饰狂喜,迫不及待闯入屋子。 “酥儿!” 异口同声中,两个男子的声音中都带上了颤。 阮酥循声望去,待视线对上那始终温润的眼眸时,不禁鼻子一酸,很多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想起前世印墨寒在自己怀中死去,阮酥捂住脸,泪珠从指缝中滚落,汇聚成小小的泪流,划过唇角下巴顺着脖颈弧度一直跌到了她的身体中……只可惜真相来得实在太迟,且也让他们付出了太过惨痛的代价!他们二人爱得实在是太苦太苦,直至消耗了彼此的生命…… 玄洛眸光一黯,他实在不明白平素对印墨寒从来没有好脸色的阮酥,此刻怎会突然潸然泪下,难道在他离京的这一阵子……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虽然内心极度不安,玄洛也知道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主动挡在阮酥与印墨寒之间,含笑关怀。 “酥儿,想吃点什么?” 眼前人与前世那个玩味探究的人影彼此融合,阮酥愣了一秒,发自内心的笑了。这一刻,她才打心眼里明白玄洛为何会在不知不觉间走入她的心,不说平素的点滴,两人交心后,纵是他偶有隐瞒,耍些花招,却也在最后全盘道出,这也是他和印墨寒最大的不同。他们之间,不同于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