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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入诗还被关押在牢中,每每我问起,萧朔却并不松口。 这日将近正午,太后扶了戴碧瑶前来探望,说起萧朔仍歇在此处一事,叹道:“皇上真是心疼你,难怪羡煞其他妃嫔了。” 不过我已知晓她的性子,无事不登三宝殿,定是还有下文。 果然她接着话锋一转:“你既为皇后,就不该让皇上委屈着,要贤良淑德,劝他去别处好好歇息才是。” 我恭顺点头称是,心里却只想着赶紧应付了她,午膳让福果传个秘制藕粉羹来吃。 戴碧瑶侧坐在旁边,眨着一双水灵灵的杏眼:“皇后娘娘怀孕辛苦,可惜娘娘的姐妹都不能前来探望,下人们虽然得力,却不及自家姐妹贴心呢。” 自上次殿上之事后,我总算看出一点她的不安分苗头,不过仍是被她的话勾起疑惑:“本宫的姐妹?本宫的jiejie早已嫁入楚宫,远隔千里;本宫meimei下落不明,陛下一向派人在寻找,她自是不能前来。” 戴碧瑶惊奇笑道:“怎么娘娘还不知吗?娘娘的meimei、南华公主,如今到了岐国呢。” 我一惊,我就是南华,哪来的又一个南华公主?而且还在岐国? 待要再问,太后已薄嗔道:“碧瑶,就属你嘴快,快不要瞎说了。她们宁雍王室与岐国有灭国之仇,那南华公主又怎会公开出现在岐国?!” 戴碧瑶这才慌忙掩口,矮身赔礼:“哎呀,碧瑶一向莽撞,这回又失言乱说了,皇后娘娘勿怪,权当碧瑶没说过此事。” 我已见识过她这做派,也懒得计较,只道:“聊天闲话而已,无妨。” 正说着,萧朔已下朝回来,进门见了她们,便笑道:“今日天气好,适合母后出来走动,碧瑶表妹也在啊。” 太后慈爱道:“皇后有孕,哀家成天里欢喜得不得了,自是挂心。” 戴碧瑶笑着附和:“太后娘娘成日挂记着皇上和皇后,只是身子一直不得劲,今日总算坐不住,便要碧瑶陪着来了。” 萧朔点头,恳切道:“何劳母后挂心,朕和皇后一向都好。母后应当保重自身,才是朕的福气。” 我耐着性子、挂着笑容,看他们情真意切地聊着。 太后郑重道:“皇上一直住在皇后这里,现下皇后有孕,皇上别扰了她休养,该去别的妃嫔处才是。若是皇上不中意她们,便选几个新人进来,也好助子嗣兴旺。” 萧朔笑容不变:“多谢母后关怀。皇后有孕以来,时有梦中惊噩,御医说是阴阳失调,需要阳气镇守,是以朕才一直在此,毕竟皇嗣之事不可大意。” 我本在假笑,此时看着他一本正经扯谎的样子,却真发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 ☆、冒名 太后不动声色,点头赞同:“皇上真是有心。” 萧朔便转向一旁的福果:“怎么还不传膳?御医不是嘱咐了,皇后要按时用膳么?都是皇后平日宽纵,你们办事越发不上心了。” 福果急忙告罪:“陛下恕罪,小厨房原本只备了陛下和皇后的午膳,因太后娘娘过来,现在正赶着做呢。” 萧朔脸色微沉:“糊涂东西!这宫里凡事要以太后为先,朕不要紧,且传上来,让太后先用。” 太后忙欣慰笑道:“皇上孝顺,哀家老怀宽慰;可皇上身体才是头等大事。哀家宫里已备好了,哀家便先回去了。” 萧朔歉意道:“都是朕的疏忽,朕明日便去陪母后用膳,母后不要委屈才是。” 戴碧瑶便去扶着太后,忽又似想起什么,转过身眼望萧朔,小脸一红,娇娇怯怯道:“陛下明日可要记得去太后那,碧瑶有件东西想送给您呢。” 萧朔笑意更浓:“朕言出如山,自然会去。” 待她们走出去,萧朔便扶我坐到桌前,招手唤福穗过来:“朕不是吩咐过你们,但凡宫中人来探望皇后,都告诉她们皇后需要静养,打发走么?” 福穗为难道:“其他人倒是好办,可是太后……” 萧朔抬眼:“怎么?” 福穗便不再多话:“是奴婢的疏忽,下次记得了。” 我看着宫人摆膳,嘲笑他:“你可真会胡诌,我哪有连做噩梦、阴阳失调了?” 萧朔回想刚才,不禁也笑起来,在我鼻子刮一下:“是啊,你睡得小猪一样,我有时回来晚了,弄出些许动静,也不见你醒。不过,”他想了想,语气有些低沉:“你确实,有时会做梦呢。” 我身子已有些笨重,不能和他打闹,只把手中帕子轻甩过去:“我若是小猪,生下来的孩子就是小小猪!你看着办。” 萧朔哈哈大笑:“那我成什么了?这样吧,你是美若天仙,以后咱们孩子便是小天仙,可好?” 我鼓着嘴,瞟着他勉强嗯了一声。 福穗、福果以及门外的乐非,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调笑间,正欲用膳,我忽然想起刚才戴碧瑶提起的话头,问道:“对了,你那表妹说……” 萧朔瞪我一眼:“你说戴碧瑶么?她是我那好舅舅一手□□长大的,呵呵,戴氏从前与太后母家几乎势同水火;如今她与太后倒是亲如一家了。她的话你只管当作耳边风,休要理会。” 我还是固执问道:“可是她说起,岐国出现了个南华公主,可真有此事?” 萧朔眉心一跳,随即笑道:“不是什么大事,自雍国出事以后,外面一时间冒出多少自称公主世子的,这回有人冒充你的名头也不足为奇,无须在这些小事上费神。来,这个你尝尝。”他搛起一块红豆山药细糕放到我碗里。 我瞧着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妙:“那为何她专门向我提起此事呢?是哪里有不妥么?” 萧朔见瞒不过我,便正色道:“真的无须你挂心,咱们先吃饭,吃完饭我慢慢讲与你听。” 我便草草吃完了饭,筷子一放,催他:“快些告诉我啊。” 他笑叹道:“就知道你心里搁不住事,饭也不能好好吃。”他将碗碟推开:“我陪你去走走消食。” 午间太阳刺眼,我们便沿着回廊慢慢散步。 萧朔神色略沉:“是这样,前些时日,有个与你年纪相仿的女人在岐国出现,自称是南华公主。当初岐国攻下秣陵时,并未伤及各个寺院里的僧侣尼姑;经从前法槛寺里的众人一致指认,这女子便是南华公主。按照你们宁雍王室对外的说法,你南华公主自小长在法槛寺,而法槛寺尼姑众多,就算是全被收买,也不可能在细节上全部口径一致,因此岐人深信这个女子便是南华公主。” 我回想起来,从前俞大监接我回雍宫的路上说起过,他将一个与我相同年纪的女孩子放在法槛寺,少见生人,对外只说是我在寺中祈福;可后来我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