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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见云裳板着一张秀气的小脸,低声笑道:“美人这个小脾气可是一点都不小,定是要孤顺着你才可一笑?”

    云裳现在也没说几句话,她看秦王,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是惊讶。

    “也莫要不悦,孤总会顺着你的。”秦王抚了抚云裳的后背,脸上带着笑意,眼睛里却仿佛有万丈冰川,一片寒凉。

    隔着一层温暖的衣服,云裳整个人都热乎乎的,她仿佛依恋一般的靠近秦王的怀里,任由对方不动如山的挡住稍带凉意的春风,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暖的人都要化了。

    又是一天小雨,云裳坐在镜子前面梳妆,她问侍女,“我的脸是不是有些太白了?”

    一盒胭脂被放到了她手边,侍女回答:“好像有些,主人可要用一些胭脂?”

    “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云裳打开盖子,指尖蘸了一点殷红色,不经意的问身后的那个侍女。

    侍女似乎是惊讶了一下,然后恭恭敬敬地回答:“奴婢是昨日到的,奉了总管之命来服侍主人。”

    总管之命也就是秦王的命令,反正宫里所有的总管都是听从秦王的命令,云裳不意外,“阿桃呢?”她记得阿桃今天应该来工作的,这个侍女现在站的就是阿桃的位置。

    “奴不知。”

    云裳一连问了几个人对方都回答不知道,她缓缓放下沾着胭脂的手,一道鲜红的色泽沾染到淡棕色的胭脂盒子上,两项叠加像是被染了一道红色的血迹。

    杜良人的指尖紧紧扣在手心,烙下两个新月形状的紫红色痕迹,她看着面前的太监,对方尖利的声音刺得她耳朵里面生疼。

    “还请杜良人与小的走一条,总管大人还在等着呢!”

    攥了攥拳头,杜良人示意侍女给太监递过去一个鼓鼓的钱袋,对方接在手里掂了掂,视线落在杜良人身上。

    “有劳公公稍等,容妾将公子交代人照料。”杜良人勉强露出一个笑意。

    “既然得了夫人赏赐,小人多说一句也是无妨,夫人的那位表姐也是要同去的,已经有哥哥去请了。”

    杜良人的视线落在放在一旁的摇篮上,“那小公子……”

    “小公子也是大王的孩子,总不会被亏待,已经有新的奶娘过来了,比夫人的表姐身家清白。”

    无法抗拒,杜良人只得跟着小太监去了。

    而另一边,赵良正在和几个宫里的姐妹一起玩闹,抛色子投壶,一团欢笑,突然有人通秉几个内侍来了。

    除了逢年过节的一些赏赐,什么时候内侍会过来,侍女不知怎么回事儿。

    赵良人却不知道是有没有听清,头也不抬的一摆手,不一会儿就有几个黑色衣服的太监进来,其中一个站在最前面的白色眉毛太监说道:“宫中有一事不明,夫人难以摆脱嫌疑,大王吩咐,请赵良人过去帮忙探查。”

    玩色子哪有看热闹有意思,太监一进来本来一屋子女眷都做出一脸洗耳恭听之态,这番话自然也是听得清清楚楚,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赵良人身上。

    “什么事儿!”赵良人瞪大眼睛看着太监。

    不一会儿,她也只能跟着走了。

    一时之间后宫惶惶,只能见到几位夫人不知犯了什么错一个个的被内侍带走,倒是也没有几个幸灾乐祸,毕竟下一个遭到这种事儿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这些人好像都和云美人接触过……”

    宫里有人这样说。

    在云裳问过阿桃之后,晚上就见到了这个侍女,她跪在云裳面前,“奴多谢主人挂念,只是如今染疾在身,不敢照顾贵人还请主人见谅。”

    云裳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病了,又问了阿桃,“那好好养病,可有钱财。”她又让人拿了一袋子钱送给阿桃让对方养病,据她所知侍女吃的东西一般不是很营养,“生了病就要多吃些好东西,不要舍不得花钱。”

    看着这些娇花一样年轻鲜嫩的小姑娘,有时候云裳心里会涌起几分怜爱来,都是好孩子呢!

    她记得这个阿桃是个乖乖巧巧的女孩子,而且手巧,她调的香很好闻,而且还会绣花。

    阿桃接过钱袋子,给云裳叩头,然后就退出去了。

    这几天因为身体变差的缘故,云裳一直没有出去,就待在自己的宫殿里面,偶尔看风大的时候把风筝拿出来,看侍女放一会儿。

    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喜欢风筝,这几天秦王总是有漂亮的风筝送过了。

    云裳嘱咐一个和阿桃交好的侍女,“有空常去看看阿桃,若是缺什么少什么只管说出来,生死在前,可不要不好意思。”

    “有主人这句话,对阿桃来说就是再造之恩。”,侍女对云裳道。

    “又说甜言蜜语。”云裳把盘子里面的一个杏子扔到那是侍女怀里。

    可不到两天,这个侍女也请病假了,云裳当然又答应让人好好养病,她还吩咐秀谷到膳房让人多给宫里的这些小姑娘多做一些rou汤喝喝,增强一点儿抵抗力。

    晚膳时,秦王过来亲自看着云裳服药,在她吃过了药之后又将一块糖果送到她的嘴边,“含着。”

    云裳摇摇头,“妾想先喝点水。”

    秦王拿着水杯,摸了摸微凉的杯壁,一手抬起水壶往里面添了点儿热水,然后重新把杯沿凑到云裳唇边,“慢些用,试试烫不烫。”

    云裳先试探着喝一口,见温度正好就着对方的手一口气喝了大半杯下去,下一刻把对方手边盘中的糖果捡起来送到口中。

    放下手中的杯子,秦王看云裳含着糖果像个小孩子一样,他轻声道:“除了美人之外,孤从未这样细心照顾过谁。”他话音低得几近叹息。

    云裳一笑,下意识的接了一句,“大王要一辈子这样爱惜妾照顾妾才好!”

    秦王抚着云裳发间的手微微顿了一下,那一瞬间谁也没有发现,他似乎是不经意的笑着说:“这是自然。”

    云裳偏头给他一个笑,下一刻一股熟悉的腥甜漫上喉咙,她捂着嘴站起来,由侍女扶着到了屏风一边呕出几口血来。

    秦王若无其事的收回僵在半空的手,他扫了一眼屏风,白色的山水屏风后面映出一个纤细的身影,脊背微弯,一侧身子靠在侍女身上。

    安静的室内,细微的声音里含糊不清,带着几分痛意,他甚至能想象到她皱眉的样子。

    但奇怪的是,从未听这个乖巧柔嫩的美人诉过苦。

    不一会儿,云裳重新坐在秦王身边,把刚刚没说的话完的话说与秦王,“能得大王爱重,是妾三生有幸。”

    第50章 不知岁月

    一夜春风忽至, 桃花枝摇了一夜,花瓣簌簌落下,沾着晶莹的露珠, 铺在青石路上。

    一个穿着一身素衣的男子被宫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