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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碎

    催眠房间内的第二个任务与第一个采取的是直接衔接方式,系统在首轮通过后压根没给他们商议对策的机会,便急着启动了新的场景。

    尚没有恢复记忆的唐鹊与纪寻如两朵空白的云 ,纪寻撩眼打量着身侧正闭目养神的男人,他下意识想喊声“唐”,结果开口后纪寻便陷入了更深层的茫然——他并不知晓这个男人究竟叫唐什么。

    雾散见门,那男人终于舍得弄出些动静,他瞄了眼怔在原地的纪寻,后直愣愣的跨过特定的门。

    男人的背影消失于视线内,纪寻不知为何挣扎站起,他仅凭着所剩不多的肌rou记忆念叨了个并不知晓意义的单音:“鹊….”

    ….

    陈旧的大门由外至内推开,纪寻只是探了探指腹,便沾上了满手的铁锈味儿。

    “你是城中某权势之家的私生子,现在所处的时间轴为亲生父亲即将以收养孤儿的名义接你回去,”系统在翻页看到任务的提要时,竟有一阵诡异的停顿,“值得一提的是,你父亲家里还有个蛮横霸道的长子。”

    “现在,任务开始,”系统不再过多介绍,她若有意无意补了句,“祝你好运。”

    打破村落宁静的是辆与之格格不入的加长跑车,它熄火后便目标明确的停在了纪寻家门口,还惹来街里邻居的议论。

    副驾驶座上下来个大抵有四五十岁的男人,自从车子驶进小道起,他便一直皱着眉。眼下,鸡鸣鱼腥扑面而来,男人嫌弃的捂了捂鼻子。

    “我来接儿子,”男人说话威严古板,语气就像对待件公事一般。他环顾四周,见小孩儿并不在场,便不再遮掩,直接甩给这家人一份合同,“他回去后随纪姓,名字我已经起好了,到时候一并让人改了。”

    “你要以收养乡村孤儿的慈善名义带走小陶?”女人瞬间白了脸,她望向男人的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不然呢,”男人倒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冷血,反而觉得一切都合情合理,“以私生子的名义公布,你让别人怎么看待他?”

    缩在木窗下的纪寻见证了争吵的全程,老实说,他非常讨厌这个一来到他家就给家里带来动乱的男人。纪寻双手合十,对着太阳祈祷那个男人能早些离开他家,还念念有词道不喜欢他。

    但未等到纪寻擦抹干净手上的水,他就被男人像拎小鸡崽一样拽上了车,带到了个陌生又繁华的地方。

    童年里的小溪和猫狗远去了。

    唐鹊分到的角色是这个故事里私生子的恶毒哥哥,他的做派一流,当着父亲的面对纪寻嘘寒问暖,背地里却将恶意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月后,唐鹊终于对纪寻下手了。

    被灌了迷药的纪寻昏昏沉沉,他本想赶紧回屋歇下,结果却被唐鹊连扛带拽的拉进了间杂物房。

    衣服被撕碎成一条条布料,门遭提前锁上,唐鹊对纪寻搬出的架势不仅像是要斗个你死我活的仇敌,他更像是位势均力敌的情人。

    夹着对私生子恨意的唐鹊并没有给纪寻扩张,蓄势待发的rou刃烫到了那处褶皱,纪寻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在被贯穿的前一秒,他竟哭出声来。

    强行破除催眠而清醒的意识将这些年来的记忆输回脑内,纪寻抬手抚过身上人的后脑勺,自顾自说道:“你是唐鹊,不是纪何。”

    唐鹊在听到纪寻喊他的名字,更准确来说是当纪寻的眼泪浸湿他的衣领时,手头所有的动作都停顿了。

    他没有如系统的愿按部就班强制纪寻,零散的记忆拼凑成条完整的线,但过程颇为痛苦——就好比有一根针在唐鹊大脑里缝缝补补。

    终于,唐鹊的眼瞳里盈斥的不再是戏谑,千万种感情被爱逐一替代。

    纪寻的唐鹊回来了。

    唐鹊从隔壁扒来套被褥,他将纪寻裹个严实,视线交汇时,唐鹊注意到纪寻的眼睛哭得很肿。

    “想说吗?”唐鹊借给纪寻半个肩膀,这强行挣脱系统控制的滋味谈不上好受,他的眉眼间都挤满了疲惫。 许是唐鹊手头没带,或者是系统明令禁止,纪寻总觉得,唐鹊现在特别适合点一根烟。

    “想….”纪寻把头埋在唐鹊怀里好一会儿,这才闷闷哼出句轻音。

    ——“温馨提示,请二位严格把控任务时间,不要做与任务无关的事。”系统刷了刷存在感,她还给尚早着的倒计时配上了令人心慌的滴答声。

    纪寻僵了僵背,原本用于遮挡前胸的褥子悄然滑落。他张了张口,卡在唇边的“下次吧”还未出来,就见唐鹊有了动作。

    系统似乎总爱仗着自己的主场优势做一些不当人的事,之前以分为单位的计时在提示过后变成以秒计值,她还生怕不会惹怒唐鹊,故意将倒计时放大得满屏皆是。

    唐鹊握了握拳,他朝那块屏幕凑近,在系统以为他要求情服软时,唐鹊干脆利落的踹碎了屏幕。

    没有出现玻璃残渣割伤唐鹊的场面,那刺眼的红字像被榨好了的果浆般流淌在地,转瞬间,小黑屋切成了白墙暖灯。

    在唐鹊起身要去调光时,纪寻快步跟上。他的手从唐鹊腋下穿过,最终以一个脸贴后颈的姿势抱住了唐鹊。

    纪寻含住唐鹊的唇瓣,他吻的很凶,像是要把那些折磨都蒸发在这个吻里。

    但被吻的唐鹊却尝不出分毫的苦,他乐意让纪寻发泄。

    “我是一个人被接回纪家的,”纪寻的声音有些哑,听上去像很久没喝过水的感觉,“那会儿我还没对纪何抱有太多提防。”

    …..

    纪寻近来总觉得他一旦沾了枕头便睡得很沉,甚至每次醒来都还夹着些难以言喻的腰酸。起初他并没当回事,权以为是自己睡姿的问题。

    夜晚九点,纪寻照常饮了杯水,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困得睁不开眼了。

    守在门外掐准迷药时间的纪何悠悠然推门而入,他十分熟练的反锁住门,而后解开了纪寻的睡袍。

    泛着淤青的大腿内侧呈现眼前,对自己昨晚杰作颇为满意的纪何摁了摁纪寻的喉结,在纪寻呼出声无意识的“嗯”后,他便将手移向纪寻瘫软的前端。

    纪何从前到后摸着,他把纪寻的胳膊架在双肩后,膝盖稍稍一顶便使得纪寻门户大开。

    原本沉睡的器物变得硬朗,中间的过渡地带被纪何掐得又红又肿,那后面的小口仍在一张一合缩着。

    纪何把这具漂亮的身体摸了个透,为不那么早败露,他自然不敢做些什么实际行动,但却在每晚“同床共枕”时,都像块狗皮膏药般,都把手搭在纪寻的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