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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现实世界的小贱受 阿木:救命啊!我需要吃药!

    厚重的窗帘垂在地上,几缕阳光顺着缝隙照在地板上,寰倾木睁开眼睛,抬起自己的手臂,十分瘦弱,好像营养不良,窄小的床铺,小小的身体陷进被褥中,远远看去,好像床上根本没有人。

    寰倾木卷曲着身子,头部隐隐作痛,一大串记忆涌入脑海之中。

    原主名叫墨竹,是个十四岁的单亲少年,在他的人生里,除了憋屈就是可怜,如果非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那一定是‘窝囊与蠢’,用来形容他简直天衣无缝恰到好处。

    原主幼年时期没有在生母身边抚养,因此受到一些惊吓,导致他小小年纪就患上了抑郁症,但他的生母全然不知,生母重新组建家庭后,便将原主接回身边抚养。

    原主进入新家庭,有了继父和一位年纪相仿的弟弟,在家庭里他就像个多余的人,生母教他委曲求全,他便十分顺从,一直唯唯诺诺的跟在弟弟身后,任凭差遣。

    进入青春期后,原主的抑郁症越发严重,原主母亲的不作为和弟弟的施压,让他逐渐并发了精神分裂,他开始产生幻听有时会产生幻觉,他很害怕。

    他不知该向谁求助,只好与年纪相仿的弟弟诉说这件事。

    他的继弟私下给他介绍一位心理医生,他不知,这位医生并非真正的医生,他只是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原主将那位‘心理医生’当成救命稻草,那位‘医生’也对他颇有好感,隐约间那位‘医生’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对他的爱意。

    当他被‘医生’骗上床后,‘医生’才告诉他,他是医药大学的学生,正在和他弟弟交往,希望他能将两人的事保密,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对他,他说‘因为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我情不自禁。’

    他因为病对‘医生’的信赖度很高,如今就算知道‘医生’欺骗了他,甚至有可能上完就甩,他还是无法割舍对‘医生’的爱。

    他苦苦哀求,‘医生’却要求他做地下情人,他乖顺的答应,他知道他需要医生,他需要有一个人来填补他心理的创伤。

    他需要那个人的温暖,他的内心需要别人的关怀,哪怕那个人是骗子。

    如果这一点温暖都抓不住,他会因这么多年所遭受的寒冷,而将自己冻死,他承受不住那样的精神打击。

    他们的地下情很快被弟弟知道,弟弟很愤怒,找了朋友教训他,‘你本来就是个贫民寡妇带来的拖油瓶。还不知自己的身份,跟我抢男人?’

    那个‘医生’哭得鼻涕眼泪的,抱着弟弟的大腿哭着,‘我爱的是你,我至始至终爱的都是你。’‘是他纠缠我的。’

    继弟对原主说,你知道吗?

    你写给他的那些情书,他是用什么态度拿给我看的?

    你知道,我们坐在一起,又是怎么点评你的情书吗?

    两个狗男男抱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看着情书,偶尔还嘲讽几句,那画面原主不敢想象。

    原主很崩溃.......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弟弟很生气,他说‘你有病了,你妈都不管你,是我给你买的药,你说你产生幻觉,是我给你找人帮你看病,你就这么回报我?勾引我的人?贱!真是贱。’

    他垂下头,不停的说‘对不起’‘要不你打我吧。’他除了做这些,他不知道他还能做什么。

    他被打了,他没有气愤,反而觉得轻松,他真的觉得他对不起弟弟。

    之后,他被弟弟带到了很远的地方,交给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将他训成一只性奴,供人玩乐。他原本就有病,在那种地方,更容易被人控制,很快他就变成了最听话的狗。

    可是他的身体也逐渐虚弱,他在调教师那里得知,他得了重度抑郁症和轻度精神分裂,如果不好好治疗,他很快就会疯掉。

    而那时他的弟弟却讥讽道‘抑郁症都是无病呻吟,饿他几天,看他还矫情不矫情。’

    那个男人将他作为私有奴隶圈养着,每隔一段时间,他的弟弟会来这里接他,带他回家,他会按照调教师的命令,装成一个正常人,告诉母亲他一切安好,骗过他的家人后,再被带回那所会所,继续过着惨无人道的日子。

    他总是希望母亲能看出什么,能阻止弟弟,能将他救出来。

    在男人那里,原主过的并不好,男人脾气阴晴不定,会毫无理由的对他打骂,会用各种手段虐待他,他的精神分裂越来越严重,他开始害怕,男人见了,觉得他被玩坏了,想要将他丢回去。

    于是弟弟说‘你帮我最后一个忙,我就不麻烦你了。’男人答应了。

    他被带回家,当母亲打开房门后,看到的便是男人和他在床上的样子,女人发了疯的尖叫,之后被弟弟拉走。

    男人走的时候没有受到阻拦,而身心疲惫的他,却被母亲打了一顿。

    他出了丑,被撵出家,他反而轻松了,母亲在外面给他租了房子,一个三十平米的房子,他躺在床上,醒了就哭,哭累了就睡。

    ‘你这个不要脸的,逃学!还和男人做这种事!’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声喊叫,‘那你怎么不去卖啊!做一次也做,做一百次也是做,你滚出去买吧!去啊!滚啊!’。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简直让我绝望。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孩子!’

    他又听到了这句话。可是他已经感觉不倒伤心了。

    在这期间,他遇见了一个热心的大男孩,在附近上大学的学生,住在他隔壁,他们在同一个房东那里租房子。

    男孩见他经常魂不守舍,会经常给他带饭,还会很关心他,他也渐渐的对男孩敞开心扉,他好像找到了大哥哥,他喜欢和大哥哥一起打篮球,那是他最开心的一段时光。

    可是却在某一次,被母亲撞见他和男孩一同回来,母亲的脸色很差,看男孩的眼神也很不对劲,他在母亲的逼问下,一再否认和隔壁大哥哥是那种关系,可是母亲不信,还跑去隔壁猛砸对方的门,站在门口叫骂,把隔壁的男孩骂得面红耳赤。

    隔壁的男孩气愤的摔门而去,母亲转过身回来就开始骂他不知检点,也不管还开着门,四周的邻居都跑出来看,母亲将他拽出屋,在外面又拽又打,丝毫不在意他的尊严。更别说他的感受......

    母亲一边骂着‘不要脸’一边喊着‘你干脆去做鸡算了!’最后她哇的哭了‘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不孝子!’

    她不停的捶打他,掐他,哭着喊着问他‘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她的情绪越来越失控,最后她气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吓坏了,他破天荒的大喊一声‘妈!’,他从来没有这么惊慌过,他喊出后,整个人都是惊呆的。他抱着母亲,四周的邻居连忙跑来帮忙,将她送到医院。

    母亲没有事,家里人都赶来了,她怀孕了。

    得知此事后,父亲并不开心,母亲没多久,就将那孩子堕掉了,她说‘怕你弟弟多想。’。

    他回到了出租屋,见到了隔壁男孩,他准备搬家了,他很不好意思,跑过去道歉,隔壁男孩摸摸他的头说‘你别乱想,我这是因为家里有事,所以要搬家,与你无关。’

    他去送了他,临行前,隔壁男孩递给他一封信,他说‘等我回来,我可以追求你吗?别急着回答我,不行的话,咱们继续做哥们。我不会勉强你的。我只是觉得,你需要我保护你,正巧我也喜欢你。’

    他没有回答隔壁男孩,看着他上了火车,他转过身,却又看见了高级会所里的男人。

    男人将他得病的事告诉了他父亲,而他以为他终于可以去医院治病了,却不料他的母亲说‘什么抑郁症,他不会得精神病的,他不会的!’。

    他坚持要去医院做检查,母亲带他去了,在医院里,母亲对他说‘医院都是骗人钱的,好人来了也会被检查出一身病,是个人坐在那机器上,随便乱答都会被诊断出精神病。你就是胡闹,瞎折腾,我有几个钱够你败的?’

    他做了答题测试,做了脑电波检查,医生给出了诊断,重度抑郁症和轻度精神分裂,并且告知原主的心理疾病非常严重,需要住院治疗。

    医生的建议,却被他母亲拒绝,母亲说‘你一旦进了精神病院你一辈子就毁了,你知道吗?那些医生会给你吃‘让你变傻’的药,会打你,你进去就废了,你知道吗?’

    母亲询问了其他办法,医生给出了另一条路,慢慢养,需要家人持续性陪护。母亲带他回了家,要他选择,是将钱花在医院,还是拿这些钱去外地旅游。

    母亲是希望旅游的,他选择了母亲希望的事。他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永远揣测别人的喜好,说出他人期望的答案。

    他们全家花了七天度假,回来后,他并没有觉得病情有什么变化,反而他好像回到过去的生活。

    几日后,那个高级会所的男人再度来到他们家。

    一家人坐在饭桌上,父亲说着将他交给男人的细节,安排他在那边上学,母亲则嘱咐他,要乖,要听话。

    在晚上,他去找母亲,他不想和男人走,可是母亲却说‘你睡都和人家睡过了,你还想怎么样?如今你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你还闹什么?你不和他走,你就去死吧....我不想管你了!’

    他不想和男人走,他也没勇气去死,他趁夜从家里跑了出来。

    他走后,他的手机差点被打爆,他没有心情,关掉了手机,他的家人报了警,多么讽刺,他被弟弟拐到会所里那么久,没有人担心他,他被折磨得日渐憔悴,没有人注意他。

    而现在,他选择离家出走,却在第一时间被那么多人关注。

    很快他就发现当地的新闻在播报一个十四岁男孩离家出走的消息。

    十四岁,他恍如隔世,原来,他才十四岁啊,可他感觉自己好像八十四岁一般,觉得世界是那么无力。

    他无处可去,又跑回了出租屋,他很快被找到。

    母亲是第一个,她找到他时,他正躺在床上睡觉,他被吵醒,又是一顿哭诉,他没有力气了,什么也不想再听了。

    母亲哭完,待了一会,便走了,她总是很忙的。

    晚上那个男人来了,带了一些吃的,喂他吃过后,对他说‘你想呆在这便在这吧,等你好一点之后,我再带你走。’

    他在出租屋里等,等那个隔壁男孩回来,终于在某天,他等到了隔壁男孩,男孩拖着行李箱脚步平稳的向这边走来。

    他早就听到了男孩的脚步声,他立刻爬起身,虽然身体僵硬又酸痛,但他无比激动,他打开门,男孩看见了他,男孩笑着向他走来,而他却在门口低下头,他说‘我......我拒绝和你交往,我就是想和你说这句话的。’

    男孩站在那许久,他不敢去看男孩,然后鼓起勇气喊了一句‘你他妈的就是个变态!一个男的,喜欢另一个男的,不恶心吗?你多大了,二十岁了吧,我才十四岁,你在犯罪你知道吗?你再纠缠我,小心我告你!’

    他是怎么喊出来的,他忘记了,但这段话,几乎用光了他一辈子的力气。

    一段时间的沉默,压抑着两人全都透不过气,他先开口,悠悠的说,‘哥.....我累了......你别烦我了。’

    男孩在门口蹉跎,高级会所的男人拎着盒饭出现在走廊,他连忙转回屋子关上门。

    男人推开门进了屋,将盒饭放在桌子上,在他的脖颈上套好项圈,他说‘我怜惜你病着,你却自己耐不住寂寞跑出去撩sao?’说完很气愤的扇了他几个耳光,因为他现在还很虚弱,所以小小的惩戒一下便不再继续。

    当天下午,他就被带回了高级会所,他被放在笼子里,男人装点着笼子,他说‘从今以后,这里便是你的余生。’

    他问‘你爱我吗?’‘如果我老了,丑了,皮囊不好看了,你还会好好的善待我吗?’

    男人说‘如果你乖,不惹我生气,我会让你活的好过一些’‘如果有天我腻了,我会杀了你,不会像你的家人那般抛弃你。’

    他听闻后,心寒得让他发抖,他仔细看着笼子,说‘可以弄的再好看一点吗?’男人说‘当然可以。’

    夜里男人搂着他疯狂的索要他,他也疯狂的回应着,第二天他在笼子里醒来,笼子里留着男人火辣辣的情书,诉说着对他如此识趣的赞扬。

    他将情书扔到笼子外面,然后看着自己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上去。

    他将自己的血管用牙齿咬破,硬生生忍受着疼痛,活活将自己杀死。

    男人回来后,看见的便是精致的笼子里,小奴隶满嘴是血,左手手腕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皮开rou绽血rou模糊的伤口。

    寰倾木从噩梦中醒来,他这时才发现,他躺的地方就是原主记忆中的出租屋,而与此同时,房间的门被人用钥匙在外面打开。

    门被推开,寰倾木看到一个女人诧异的脸。

    那是原主的母亲.....

    她看见寰倾木后,直接跑到他床前,将他拉起来,劈头盖脸一顿骂,‘墨竹!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还想要我怎么样!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你才开心啊!’

    寰倾木用手挡着,这女人发起疯来真是够他喝一壶的。

    他刚接收完剧情,这马上就给他来这么刺激的挑战,真是日了狗了!

    都这样了,还怎么苟活?对于原主身边的那些极品,也真是日了狗了!

    果然!没那么简单!就这种人生,苟活都不容易好么!!!